“黃角雪蟒”乃四階靈獸,速度極快,雖然背負兩人,仍舊不是四頭兩階的“青背蒼狼”可比,陶慶一直控製著“黃角雪蟒”的速度,使之與“青背蒼狼”保持一致。
一行雖然僅僅五騎,自原野上踐踏而過,塵土衝天,如千軍萬馬般,聲勢驚人,數百裏路很快拋到身後。
就在五騎經過一座險惡山嶺時,粗豪武元師忽然仰頭發出一聲長嘯,過不多久,山嶺上悶雷般蹄聲衝起,也是塵土如龍,接著騎著“青背蒼狼”的十騎重甲甲士衝卷而來,遠遠就用兵器有節奏地敲擊著胸甲,近前,齊齊在坐騎上欠身,對陶慶施禮,旋即默不作聲跟隨隊列之後。
接下來的三天,除了給坐騎必要的喂食,一行人吃、喝、拉、撒、睡,全在坐騎上,毫不停歇,展露出強悍的戰力與軍事素養。而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一支十人之眾的重甲甲士騎兵自旁觀山坳、深林裏衝出,彙進隊列之中。
到第三天,第六批、也是最後一批,出現的騎兵,卻不再是甲士,而是一名與陶慶年紀相仿的青年極品士爵天命師,帶著四名武元師,一行五騎對陶慶見禮,彙進了隊列。幾天來一直默不作聲不動聲色的楚密,此時終於忍不住色變。這一路上走來,可以說就是陶慶暗中隱藏實力完全浮出水麵的一路,身為陶榮的第一名武元師,楚密知曉陶慶暗中肯定有自己培植的勢力,但他、甚至陶榮,都是萬萬沒有想到陶慶居然會有這麼一支五十人之眾、四甲以上的重甲騎兵軍隊,而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陶慶居然還招攬到了一名極品士爵天命師。
極品士爵天命師,即使在宛羅城中也屬於一方巨頭了,畢竟白沙亭城的城主嚴守也不過士爵上品而已。而這等強者,居然會選擇效忠陶慶,這讓楚密也不由得對陶慶刮目相看。而陶慶暗中擁有這麼強悍的實力,即使陶韜身為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城主繼承人,而今能夠支配的力量也不見得強過他。
“幸而城主見事分明,提前謀劃,給他找了這麼一條出路,否則讓他繼續留在宛羅城,絕非陶韜少城主之福啊。”楚密暗中轉著念頭。
一行人馬不停蹄,一直趕了七八天,陶慶根本沒有進白沙亭城的意思,直指“血玉礦脈”所在的山穀。眼看剩下不過兩日路程,就在這一日中午,一隻兩階靈獸白鷹忽然自天邊飛來,盤旋而下,狂風吹卷中,探出鋼鉤般的尖爪落在陶慶胳膊上。
陶慶先一臉喜愛地摸了摸白鷹神駿的頭顱,然後不顧髒,切下兩塊新鮮的肉塊搭在胳膊上讓白鷹撕咬、吞食,才解下它巨爪上綁著的一隻竹筒。
打開竹筒,展開裏麵的一卷帛布,看不幾眼,陶慶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右腳用力一頓,飛快向前竄奔的“黃角雪蟒”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這還是第一次,非歇息時間陶慶停下坐騎,身側他的四名武元師,極品士爵天命師韓熙,連同五十重騎盡皆勒住坐騎,訝然看著她。
見陶慶麵色似怒似恨,捏著那張帛布皺眉不住思索著什麼,韓熙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了?”
陶慶長長吐出口氣,好像要將心頭的鬱悶給一口氣吐光:“不用急著趕路,現在趕去也晚了,那條‘血玉礦脈’半天前已經落到別人手裏了。”
“落到別人手裏又如何,這種情形我們不是早就有所預測,畢竟財帛動人心,沒有人下手才讓人奇怪呢。不管誰伸出這個爪子,我們趕去,將他剁掉不就行了?”韓熙聞言,不以為然道。
“這隻爪子,不一樣。”陶慶慢慢道,“我們原先預測的,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林家的林願之,這次他的確也出手了,但卻又冒出另外一股勢力,反過來將林願之的爪子給砍斷了,現在這條‘血玉礦脈’就落在這股勢力手中。”
“此人是誰?能夠斬斷林願之的爪子,顯然並非無名之輩吧。”韓熙一驚。
“千洛!今年新晉的天命師,的的確確是無名之輩!”陶慶對韓熙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