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我呸!小爺區區一名民爵,而你們呢,都是高品士爵,還五個圍毆我一個,要臉不要?還說我作弊?”千洛一臉鄙夷地唾棄道。
趙銘心頭濃重悔恨泛起:如果自己剛才不是太恨這小子,執意要滅殺他出一口惡氣,而是選擇向他低頭,想必不會落到這等下場吧……
“撲”、“撲”幾聲悶響,堂堂四名高品士爵天命師,在白沙亭、甚至在宛羅城,都是舉足輕重威震一時的大人物,就此全部隕落,半截屍身無力自半空墜落,掉在地上。
碩果僅存的陶慶,這才看清,就在千洛身後山頂,此時隨著偽裝的古樹倒下,赫然露出一架不知什麼金屬鍛造成、閃耀著冰冷的鉛灰色光芒,模樣極為怪異的“大鐵車”。鐵車的架子上,雕刻滿了複雜至極的紋線,此時前端半圓形的鐵板上,一條條凹槽上,正架著幾根兩米長短、胳膊粗細、通體金亮讓人一見心驚膽顫的——箭矢!而寧英、寧熊哥兒倆站在車後,麵容一抹兒潮紅掠過,此時捏決竭力平息翻江倒海般的識海。
一舉發射出四記“落星弩”,饒是哥兒倆中品“士爵天命師”修為完全恢複,一時也有些不堪重負。
這“落星弩”,隻有“天命師”以及“武元師”才能夠驅動,常人,那怕是甲士,都根本無法操控。怪不得他們弟兄倆不見蹤影,卻是被千洛給設為後手,埋伏此處,給了趙銘等四位士爵致命一擊。
陶慶心頭狂跳,全身發涼:就知道這小子還有後手,他既然能夠得到“天雷火”,又怎麼弄不來“羅星弩”?大意了、大意了。
“點星筆”瘋狂搖動,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陶慶化作一陣狂風,向著遠方飛竄而去。逃遁中陶慶還不敢呈一條直線,生怕被“落星弩”給一箭射落,身軀左擺右晃,遠遠看去如同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簡直使盡了渾身解數,直一口氣逃出了十幾裏遠,終於脫離了“落星弩”射程範圍,才長長吐出了口氣。
“前方的朋友,心情是不是很緊張?惠風和暢,山嶺蔥翠,人生是如此美好,我們何不放緩匆匆的腳步,細細品味一下人生呢?”一個清朗的聲音悠悠然自身後傳來,對陶慶調侃道。
陶慶雙眉一抖,臉上殺機籠罩,憤然轉身:“人生美好你個屁股!你區區民爵,居然也敢追我堂堂極品士爵,膽子夠肥。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你還留有後手,我徹底心服,死也瞑目!但我想,你恐怕也是黔驢技窮了吧?嗬嗬,既然如此,你看好了這兒的風水,那我就將你葬在這兒吧。”
“誰埋葬誰,還說不準呢。”追上來的千洛一聲長笑,一揮“點星筆”,第一枚符文化成四尺長巨劍,無數細小符文在犀利鋒刃上跳動,對陶慶激射而去。
陶慶目光閃動,悶不做聲,手訣暗捏,虛空中銀光大亮,疏忽一條粗大鎖鏈如同巨蟒,悍然翻滾,攪帶起漫天風勁,重重抽在了四尺巨劍上。
與此同時,“轟轟”一連串悶響泛起,一麵厚重盾牌顯出,在半空中飛快漲大,直變成城牆來高闊,旋即一化為四,分占四方,形成一個四四方方的牢籠,將千洛與陶慶給禁錮其中。“咚”“咚”又是兩聲巨響過後,又有兩麵盾牌,一麵自上蓋下,一麵自下飛上,將牢籠上下兩個出口給封堵了個嚴嚴實實,整個牢籠徹底變成了一個封閉空間。
“鐺”的一聲巨響,此時鎖鏈砸中巨劍,直電火四濺,狂風四卷,兩者居然平分秋色,同時向後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