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陸幾萬座‘荒’級‘天命殿’的所有殿主中,我呂不韋的修為、能力、智謀,也許怎麼也算不上一流;但論說識人眼光,嘿嘿,我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吧?”呂不韋撫摸著自己的大肚皮,禁不住如此虛榮地暗笑著。
“殿主,左長老來了。”呂不韋的一名魁梧武元師晃身掠來,躬身低聲道。
呂不韋點頭,伸手一拍官帽椅,官帽椅就此四條椅腿下各一團青氣冒出,凝成圓盤大小的青色祥雲,托起椅子,悠悠然向著殿內飄去。
看到這一幕,爭搶“血玉”的一幹甲士、管事、奴仆,頓時喝彩聲雷動,大片大片的諛詞如潮般滾滾湧來。
聽那些諛詞毫無底限,直將呂不韋殿主修為吹捧得與聖王比肩、與聖長老同列,直追三祖,呂不韋緊緊跟隨身邊的那名武元師,禁不住麵赤耳紅,大感羞惱。
呂不韋卻是雙眼微閉,一臉舒爽,如聽綸音。
“聽到了吧,——聽到這來自基層的崇拜與忠誠的呼聲了吧?”呂不韋忍不住道。
那名武元師腳下一個踉蹌,半響黑著臉道:“我沒有聽出來,我隻聽到了一群有奶便是娘的無恥小人。”
聽武元師毫不客氣的話語,呂不韋胖臉一下子癟了,睜開一雙小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掃興的家夥,滾,不用你陪同了。”
揮退武元師,呂不韋催動官帽椅,悠悠飄進上殿,在殿正中穩穩落下。在殿內等待有個時候的山羊胡左長老,立即躬身跑了過來,對呂不韋連聲媚笑道:“殿主,這段時間您為了咱們‘天命荒殿’,可是勞累的不輕,都明顯瘦了啊。”
呂不韋隨意揮了揮手,像是驅趕一隻蒼蠅,製止了山羊胡左長老的吹捧,懶洋洋地道:“‘血玉’都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我與右長老兩人各分了五千‘血玉’。殿主,您可是太慷慨了,我們對您的敬仰之情簡直……”上午剛得到呂不韋殿主派人送去一萬“血玉”,眼下呂不韋殿主那張大饅頭似的胖臉,在山羊胡左長老眼中可是比親爹還感覺親切,連聲道謝道。
“行了、行了,這次找你來,不是聽你歌功頌德的。”呂不韋殿主不耐煩道,“找你來,是想告訴你,千洛回來了。”
“啊?”左長老老臉上的諂媚笑容一下僵固,雙腿一時間禁不住微微哆嗦起來。
“那小子為人可是恩怨分明,對他有點滴恩惠,他能夠十倍、百倍報答;但要得罪了他,嘿嘿,他報複起來也是毫不容情,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滴。”呂不韋瞟著左長老道,“——他對他的那小侍女看重到什麼地步,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吧?”
左長老簡直都像要哭起來:“纖雪被陶慶打傷,真心不****的事兒,千洛可不能遷怒到我頭上啊。”一時間禁不住在心頭萬分痛恨陶慶那個死鬼。
“不幹你事兒?哼,陶慶是誰接待的?問你一個瀆職失責的罪過,不算冤吧?”呂不韋殿主氣哼哼地道。
“殿主,您費費心,給我拿個主意,我要如何才能逃過這一關?”左長老真個六神無主了,連聲哀求呂不韋道。被殿內一名新晉弟子給嚇成這樣,左長老這長老做的也算是失敗到家了,堪稱天底下頭一份兒;但千洛挾滅嚴、吳、鄭三大家族之餘威,不用說他小小左長老,即使呂不韋這名掌印正殿殿主,也是絲毫不敢輕忽的。
“如果我是你,就好好想想怎麼來彌補這個過錯,讓這小子能夠消氣。”
“殿主,莫非您有什麼法子?”一聽呂不韋殿主話語,左長老陡然來了精神,忙不迭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