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如此一眼一眼不住看著,趙宗師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到最後直完全變作了鐵青色,就像是萬年寒冰。
“哎呀,終於吃完了,——我還有一根,要不你再等等?”司馬昭話一出口,見趙宗師雙眉一挑,渾身一絲淩厲殺機陡然散發而出,情知已經接近到了他承受的底線,“哈哈”笑道,“開玩笑、開玩笑而已。”
頓了頓,司馬昭一揮手,身後一名披了一領單薄輕紗長裙、渾身玲瓏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的俏麗侍女,低頭快步走了上來。司馬昭無比粗暴地“嗤”的一聲,將長裙給一把撕了下來,將這侍女一下給幾乎剝成了白羊。就在趙宗師雙眼一凸,以為這廝飽暖思****,當著自己的麵就要上演一出活春宮時,那知這胖子竟然僅僅用那薄紗長裙擦了擦自己的油膩嘴巴與雙手,然後不耐煩揮了揮手就此讓那近乎****的侍女退了下去。
麵對這廝不按套路出牌舉動,饒是趙宗師年少老成,見多識廣,也是禁不住有些嗔目結舌。然而接下來,這胖子對他再次邪笑開口,話語可是怎麼聽怎麼刺耳:“趙老弟,這是我這輩子吃得最為痛快的一頓飯,謝謝啊。嗬嗬,雖然去年咱們洛邑領前五大家族的嫡子競技賽上,我狠狠在你屁股上踹了一腳,讓你在眾人麵前丟了個大人,但那裏比得上而今你這幅模樣?你看看你,混得跟叫花子一樣,灰頭土臉,關鍵還被人給砍斷了一條手臂,——看著你這幅景象,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一陣陣快感不由自主地泛起呢?”
這名肥胖少年天命師司馬昭,卻是洛邑領與趙家同屬於排進前五的大家族司馬家的嫡子,聽他話語,顯然與趙宗師相識已久,也是齷齪已久。
而聽了他的話,想到這廝剛才啃一口骨頭看一眼自己,分明將自己這幅慘象當做了他的一盤難得佳肴,趙宗師麵色再次無盡暴戾浮現,腮頰筋肉不住抽搐,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字一頓道:“你這頭死豬,再廢話一個字,我立即關閉‘聲像符’。”
“別、別,談正事、談正事,雖然知曉你這龜兒子心裏恨不得我死,而今找我也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但我還是很有興趣聽聽你有什麼厥詞要放——呃!”司馬昭說到最後,大大打了一個飽嗝,話語的意思自然無比清楚,卻是將趙宗師當做飯後消食的耍子。
趙宗師心頭暗恨,卻又暗自冷笑:不怕你這頭死豬不上鉤。當下咬牙道:“我有一個消息要賣給你。”
“別介呀,你老人家的消息我可不敢買,不小心就落入你的圈套,被你算死,因此你免開尊口,去找別人吧。”司馬昭胖臉神色一變,直接幹脆拒絕道。
“一座先輩天命師的洞府出世,不知司馬公子可有興趣?”對於司馬昭的拒絕,趙宗師置若罔聞,淡淡開口道。
“哦?在何地?”司馬昭一愣,眨巴著小眼道,肥胖如山的身軀慢慢坐直。
“朝歌領轄下濰安界南十萬大山之中。”
“切,那是在人家朝歌領地界,早被溟家等那幾個大家族給盯死了,我們這等小嘍羅趕去又有何用?我們的老爹出手還差不多,——你還是趕緊告訴你爹去吧。”司馬昭泄氣道。
“溟家雖然盯上了,但主持此事的可是溟家嫡子溟鳴,據聞這是溟家對他的磨練。如此我們父親一輩兒出手,那才真正打草驚蛇,非逼迫溟家家主冒頭不可。反而我們這些第二代趕去,才不顯山露水,可以暗中取事。”
“行了,你說破大天去,大爺也不去,——聽信你的鬼話,我還沒有那麼傻,被你鬼話騙死的世家子弟還少嗎?大爺還沒有活夠呢。”司馬昭懶懶揮了揮手,像是驅趕一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