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一聲冷笑,斯理慢條道:“沒有權力?這宛羅城,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想拿誰就拿誰,還有誰人敢說個‘不’字?——不用說一名小小郡守府的長史,即使你左長老,滅殺你又能如何?”一邊說著,秦檜一指,罩住王翦的金光罩就飛騰而起,收回到殿主印璽中。
聽秦檜威脅意味畢露的話語,朱章左長老氣得渾身發抖,然而他無疑非常清楚秦檜話語未了之意,也就是這廝僅僅能夠催發出三枚金光罩,剩餘那枚金光罩還要留防不測,否則接下來真就要將自己也給罩住了。
王翦已經迫不及待一揮手,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招來上百名甲士,架起強弩,對罩在金光罩內地千洛、於謙狂射不已。
千洛與於謙趕緊升起防禦符文,抵擋箭矢攢射。
看著這廝麵色囂張,無比得意,先用甲士消耗自己兩人修為,待消耗殆盡,想必接下來就將親自出手滅殺自己兩人,千洛心頭苦笑:六月債,還得快,在宛羅城呂不韋等剛剛用金光罩戲耍死了陶問賢,哪知轉頭這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小子,咱們時間長的狠,不將你慢慢一點兒一點兒虐殺,又哪裏能消我心頭之恨?哼,你小子也是賤,當年好好的死去也就是了,卻非要強撐著活下來,直到當下再被我滅殺一次,這真是何苦來哉?”將千洛罩在了“金光罩”內,王翦算是放下心來,情知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施展了,看著他被箭矢射得上竄下跳,左擋右攔,禁不住心頭大快,“還有你,敢背叛我,不是投靠了這小子嗎?也一並去死吧。嗬嗬,還想殺我?老夫經營濰安界近二十年,早樹大根深,潛藏的勢力嚇死你們。看到了吧,想不到秦檜殿主也早與老夫穿一條褲子了吧?嘿嘿,乖乖死心,束手受死吧。”
聽這廝越說越囂張,秦檜眉頭再次一皺。
“好老賊,你可夠張狂,大爺就來試試你這灣膿水有多深。”司馬昭想不到形勢會逆轉至此,然而事到如今,委實沒有退縮餘地了,一聲大喝,催發自身“技能符篆”風暴刃,分化萬千光刃對秦檜洶洶射去;與此同時神通符令“毒障”也祭了出來,形成大團大團暗綠毒障,吞噬包裹而去。
他無疑看的明白,要解眼下之局,隻有將秦檜這廝給拿下一途,而當下千洛、於謙被金光罩罩住,冉小冉被扔出了城去,隻有他頂上去了。
朱章則麵色變幻,眼神就有些遲疑,雖然他與千洛等是站在同一戰線上,但要讓他對頂頭上司、天命殿主秦檜出手打殺,卻委實有些逾越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更何況他也清楚,自己真個一刀砍出去,可就等於走上背叛天命殿之路,絕對難以善了了。
然而看司馬昭已經義無反顧衝出去,朱章殿主暗歎口氣,終於心一橫,將所有顧慮盡皆拋棄,“點星筆”飛點,修煉的符文盡數祭起,技能符篆“飛刃雙斬”,以及神通符令“遠爆”,就對秦檜卷去。
“哈哈,可笑、可歎,就憑你們兩個貨色,也妄想對付本殿主,不自量力!”秦檜都氣笑了,一副不屑樣子道。
身為濰安界天命殿主,他可是與王翦一般無二的極品伯爵修為,並且正處於巔峰狀態,不像王翦挨了山蠻大能重創,至今未曾痊愈,境界一直不穩,隨時都有可能跌落。而司馬昭與朱章不過都是子爵修為而已,又那裏被他放在眼裏?
“天命殿鐵律第一條,凡敢公然擊殺天命殿主者,視為天命天殿叛賊,人人得以誅之,有功無罪。——你們兩個以下犯上,陰謀作亂,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們!”身為濰安界天命殿主的秦檜,向來就等於一方帝王般的存在,可謂一言九鼎,言出法隨,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麵反抗他,更遑論企圖滅殺他,因此心頭殺機大盛,就要釋放出雷霆一擊,將這兩個家夥震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