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就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問題。以為自己穿上了軍裝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張愛國心裏說著,卻還是很喜歡他們犯錯。犯錯了,這執勤可就說不定能夠輪到自己的頭上了。 果然,在五月初的一天,隊長有意說要換掉縣上執勤的人。問誰願意去。那個時候,隊長才剛剛發完火,人群之中,沒有幾個答應的。 張愛國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沒有答應,立即回答說道: “我!” “好!你第一個站出來,我讓你去!”隊長那如鷹隼一樣的目光掃過自己手底下的戰士,又問道: “你們還有誰要去?” 看到張愛國站出來並沒有被隊長說,而且還同意了他去。這時候,舉手的人就多了。 不下於十個第二年兵。新兵知道自己舉手也沒有份,索性也不去湊那個熱鬧。 “嗬嗬,你們真是一群蓑貨!”隊長罵道。 “你們連勇敢的站出來都做不到,以後你們還怎麼去執行任務?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我相信你們懂。”說道這裏,張愛國心裏有些難受,自己就成了出頭鳥了。 “不過,那也得分清楚形勢。形勢對你們好的時候,你們得勇敢站出來,爭取自己的利益。形勢不對,就不要做那出頭鳥!可是你們啊,太會隱藏自己了。
都做縮頭烏龜去了!這也看清楚了你們這些人就是一群不能共患難,也不能共富貴的烏合之眾!”隊長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之後,以後烏合之眾的詞語就成了部隊裏麵的名詞了。 連帶著柴鵬飛自編的一首歌,改成縣中隊的天是明亮的天,縣中隊的太陽我看不見。 最後,隊長選出來了四名戰士。張愛國,安博,陳騰,張子龍。這四個人的位置被確定之後,同年兵看向他們的眼神之中,都帶著羨慕,以及嫉妒。 在說話的時候,都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幸好,離執勤的日子不遠了。就在周末的時候,縣上執勤的四人被換了回來。隊長沒有提他們在縣上的事情。不過若有所指說道: “你們現在回到部隊了,生活進入正軌,就好好拿出你們的軍人的樣子,在部隊給我好好幹。你們誰要是犯錯了,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了!” 他們在中隊裏麵,聽隊長的發言。低著頭,不說話。大家心裏也都明白隊長說的是什麼。在縣上做的那些事情,是瞞不過的隊長的。 倒是張愛國他們,被替換下去執勤之後,像是脫韁的馬,把自己給完全放開了。按照以往執勤的時候,他們在晚上會在賓館裏麵等到派出所的人來接他們。
隻是,他們到了賓館之後的第一個晚上,所有人一致決議,跑到網吧上網。 走了快半個小時的路程,找到了一個網吧。結果上網不到十分鍾,就有派出所的人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在哪裏。幸好,當時留了號碼是留的自己的。要是還留下了隊長的號碼,被這樣子一搞,估計他們第二天就得走人。 說了在什麼網吧之後,派出所的那一輛破舊的切諾基開到網吧門口。派出所的副所長進來找他們。結果這四個貨身上還穿著軍大衣,沒有軍銜,坐在網吧最後一排的電腦麵前,四個人的電腦屏幕上都在放A。 “小同誌就是好興致啊!走到哪裏都不忘看島國大片。”派出所的副所長說道。 四人趕緊關掉了電腦。跟所長一起走出網吧。 “不急,咱們一起看看!”副所長說道。 這所長比較隨和啊!倒是也沒有對他們說什麼。玩了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一起坐上了車,來到了派出所。剛好碰到派出所裏麵抓了一些打架的正在做筆錄。 顯得無聊,四個人就圍在辦公室旁邊的房間裏麵,玩紅警。就一台電腦,張愛國跟陳騰都不會玩,站在旁邊看著。 就張子龍跟安博兩人換著玩紅警。其實這遊戲在部隊裏麵的時候,張愛國在電子閱覽室裏麵玩過,要是說高超的技術,那是肯定沒有。
不過換上了自由作戰,跟電腦打,還是可以把電腦人給打過的。 看到張子龍跟安博兩人換著玩著有勁,張愛國自己也要玩。讓張愛國玩的時候,張子龍沒事兒,就看蹲在牆邊的那些打架被抓緊來的民工。 “看什麼看啊!給我蹲好點。”發現那十多個人裏麵,有人看自己,張子龍兩手揣在袖子裏麵,彎著腰吼道。 那人又看了張子龍一眼。張子龍一巴掌就拍到人家腦袋上。剛好,他們的擔保人過來看到張子龍在打他們的人,立即叫嚷了起來: “你們派出所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打我們的人啊!我們又沒有犯法,為什麼會受到你們派出所這樣的待遇啊?你們今天得給我一個說法。” 副所長不知道是誰在打人。從隔壁房間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是張子龍他們。這才是剛剛執勤過來的戰士啊!他立即把那人叫到一邊,說了一些好話之後,就不再鬧了。其實也不叫說好話,是那人聽不進去一個副所長的道歉。非得讓張子龍給他們的人道歉。張子龍不幹。那家夥就賴著不走。 副所長也生氣了,就說道: “不走?沒有犯法?打群架,就這一條,都夠拘留十五天了。你們現在不走的話,我就拘留你們了!” 這一句話就把那一群民工的老大給堵了回去。領著自己的人,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