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而來的便是體重隻有100磅的傑西和重達400磅的鱷魚之間的較量。傑西雙手抓住米切爾的手,拚盡全力拉著,體重也是100磅的米切爾被攔在中間,毫無辦法。
在這場絕望的搏鬥中,卻有一個特殊的角色,這就是米切爾左腿上被鱷魚咬住的18英寸長的潛水腳蹼。這條鱷魚一定是受不了這橡膠的味道,在傑西仍然拉著她兒子的右手和胳膊時,它突然鬆了口。傑西頭也不回地將米切爾拖出水麵,拉上堤岸,直到完全離開水為止。
布蘭茨醫生看著那條鱷魚遊回池塘深處。“它似乎很失望。”醫生後來回憶說,“它慢吞吞地離開岸邊,回到那片沼澤地。”
佛羅裏達水上運動和淡水魚類委員會的官員很快就趕到了出事地點進行調查。這次襲擊是該州1986年的第8起,也是自1948年以來記錄在案的第48起。
第二天,人們開始獵取這隻凶猛的鱷魚。不久,就發現一條6英尺半長的雌鱷魚,人們把它打死了。然而,所有目擊者都堅持說那條襲擊米切爾的鱷魚遠比這條大。第三天,人們在沼澤地帶又發現了另一條,並且將它處死。這條鱷魚長11英尺3英寸半,重400磅,無論用何標準衡量,它都是一條極大的鱷魚。米切爾潛水頭盔和通氣管道上的齒痕和它的牙齒正好吻合。
在遭鱷魚襲擊3個月後,米切爾傷愈又出現在他家後院靜謐的河水邊。微風吹拂著岸邊那高高的雪鬆和掛在櫟樹上的苔蘚,陽光照耀著岸邊的小草,使之熠熠生輝。魚兒不時地躍出水麵,濺起朵朵浪花,遠處的蒼鷺和白鷺也傲岸地信步河濱。這一景色很難使人想象出曾發生的那種令人窒息的事件的場麵。
米切爾解釋說,他是不會放棄遊泳和潛水的。但他不願立刻再回到河流中去。他常常回想起那次死神的親吻,但他的父母堅信這次經曆不會在他的精神上留下永久的傷痕。
這天下午,米切爾站在河畔說,他是多麼幸運啊!這次襲擊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全被遮住了。他那厚密的棕色長發遮住了頭皮上的傷痕,小腿和踝部的傷疤也被襪子遮住了。人們永遠也無法知道這孩子是怎樣兩次從死神手中逃脫的。
這次襲擊唯一留下的明顯的傷痕,是米切爾右手背上的那三塊小傷疤。米切爾對此毫不在意,事實上他把它們當作了愛的紀念。這是他母親的手指甲將他的手抓破後留下的痕跡,而它們恰恰證明了米切爾的母親在把他從鱷魚口中拖出來時所發揮的超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