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升職宴(1 / 2)

冇所謂,就是沒關係、不要緊,但在我聽來,卻有另一層含義,她不介意那天晚上我那樣對她。或許是嚇傻了也說不準。

我轉眼看看四周,每個人都在忙碌,沒人注意這裏。就把凳子挪過去一些,伸手去抓她的手。

女孩嚇了一跳,似乎想躲,又不敢。

我覺得她肯定是被我嚇住,覺得好玩,就低聲對她道:“我鍾意你。”

女孩聽懂了,迅速把手抽走,從座位上離開,小碎步走的很急。

我猜測,她肯定不敢告訴阿榮。即便告訴了也無所謂,阿榮害我丟了上百萬,這筆賬我得算。這時候我沒考慮,如果不是阿榮,我也隻是一名廚工,哪裏來的上百萬。

隨著那妹仔的身影,我終於看到阿榮,他穿黑底銀絲的西裝西褲,很長的尖頭皮鞋,正在跟幾個胖警察聊什麼,很開心的樣子。偶爾側臉,我見他戴著很大的墨鏡,左右臉都不對稱。

至於那個妹仔,隻管跟著他旁邊,低著頭,也不講話,還時不時地偷看我一眼。

果然被我說中,那個女孩不敢跟阿榮講我調戲她,這種欺負人的感覺很爽,尤其是欺負一個惡人,更是爽上加爽。

旁邊水哥忽然過來,在我旁邊坐下,他看見我在看阿榮,嗬嗬笑道:“阿榮的臉被你打壞了,不戴墨鏡沒法見人。”

我問水哥,“那件事後來怎麼解決的?論說起來阿榮是主犯,也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水哥道:“這些你就不要問了,他也出了不少錢,醫院司法公檢都得打點到,不是一點錢能夠搞定的。”

我又問,“他的那些產業呢?”

其實阿榮的產業沒多少,攏共是五家麻將館三間小食堂,阿榮出事的時候也是找水哥出麵辦事,等辦完事他的食堂就成了水哥的,這件事德叔已經告訴我,但我今天裝不知道,就是要問。

水哥的臉色變了變,用異樣的目光看我,“你問這個做什麼?”

言下之意,這種話我不該問,畢竟,論資排輩,我都是馬仔,有什麼資格去問老大產業的事。但我生來就不受這些規矩約束,我就是看不慣他從阿妹哪裏拿走那麼多錢,心裏不爽。

我答:“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阿榮這次害我這麼慘,應該拿出點賠償,聽說他手下有食堂,剛好我也喜歡做食堂。”

水哥臉色徹底變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阿德的意思?”

我就笑,“我是馬仔,隨便問問,德叔不知道。”

水哥也笑,不過是陰狠的笑,“不錯啊,年輕人有誌向是好事,對了,你以前說過欠我條命,還算不算?”

我聞言驚訝,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反問,“阿妹不是給了你錢?說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嗎?”

水哥也驚訝了一下,但也隻是一瞬,繼而大笑,“你看,我都給忘了,我們的確是兩清了,來,喝茶。”

水哥說完,拍拍我肩膀,轉身走了。

我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水哥這種人,太過陰狠。原本還沒這麼討厭,但今天看到請柬,禮單,我心裏就憋著一股邪火,忍不住對他出言頂撞。

說到底還是年輕,若晚個十年,我哪裏會傻乎乎的去得罪他。

我看到,水哥開始在人群裏穿梭,跟那些人個個都打招呼,笑的很開。我還看到,他跟阿榮低聲說了什麼,阿榮回頭看我一眼,又轉過去。

本能地,我感覺到自己闖了大禍,說不定今天回去又會撞車。

在中間的位子上我看到有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端坐著,他梳著很光的背頭,穿版型很正的西裝,總是笑眯眯地看著每個人。很多人都跟他去打招呼,他都不用起身,隻是用手中的酒杯示意一下。

我看到,水哥也去了他跟前,很親熱地湊上去,坐在他旁邊,不知講的什麼,水哥自己哈哈大笑,他卻報以微笑。

這個年輕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太牛逼了。

我正看的入迷,忽然有人把手搭在我肩膀,“咦,你也來啦?”

我抬頭,趕緊起立,規規矩矩地道:“梁大夫好。”

來人是梁大夫,她今天沒穿白大褂,而是一身白底藍玫瑰旗袍,當然質地造型和飯店服務員不可同日而語,她那旗袍的規格明顯要高十多個檔次,尤其胸部哪裏,一朵妖豔的玫瑰閃閃發亮,耀人眼球。

我覺得這件旗袍的設計理念就是要人去看她的胸,不然為何胸前的玫瑰為何鑲鑽?

梁大夫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畢竟是個二十七八的大齡青年,她笑著問我,“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回答:“外麵已經徹底好了,就是偶爾裏麵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