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連鎖反應(1 / 2)

我一邊觀察外麵情況,一邊讓阿蓮係好安全帶,看準機會來個突然刹車,立時就有兩個冒失的家夥撞到後備箱,同時聽到啪啦一聲響,卻是後麵玻璃被打破,我不敢停留,繼續轟油門朝前走。

但畢竟隻是山口,地方小,車子來回轉圈跑,很快這幫家夥想到辦法,不再追著車子太近,改用硬物砸車,石塊,鋼管,砍刀之類的全都朝車上招呼,四塊玻璃很快都被砸碎,還有一段鋼管磕到我胳膊上。

我這才知道自己托大了,小看了群眾的力量,當下剛好轉過圈兒,車頭朝著大路,幹脆加速跑,後麵又引起一陣呼嘯,無數個壯漢在後麵大聲表示,讓我停下來歇歇腳,並與我家女性發生不可描述之關係。

其中麻子臉小金的聲音最響,顯然是怒氣值飆到最高。

我的車子眼看就要衝到路上,前麵雪鐵龍忽然大燈放亮,調轉車頭朝我衝來,我趕緊減速刹車打方向,開玩笑,這要撞上可就慘了。

緊調慢調,還是慢了一步,兩車頭成斜角撞上,若不是係著安全帶,人都要糟。

眼見後方大批人馬呼呼湧來,我丟下一句:“阿蓮死活別出來。”自己卻扯了空心管往外衝。這回可算開了眼界,東北漢子打架果然生猛,砍刀都是往頭上肩膀上招呼,很少有朝背上胸上砍的。

很顯然,對方打算要我的命。

阿蓮坐在車上哭,東北漢子也敞亮,根本沒人鳥她,盡管她去哭。

我不敢托大,手裏抓著一人長的管子來回揮舞,擋開那些氣勢洶洶的砍刀。刀管一接觸,我就知道份量。這幫牲口手裏拿的可不是市場上十塊錢一把的西瓜刀,是真正的黑鋼厚背開山刀,磕在空心管上震的我手疼。

不用說,這玩意要是吃上一口,必然是連著骨頭齊茬斷。

我不敢纏鬥,而是邊打邊退,手裏管子輪的飛起,不給對方接近的機會。

恍惚間聽到路上有人吵吵,打眼一掃,登時嚇的頭發根子起立,幾乎嚇尿。

有個屌毛從金杯裏拿出一把單管噴子,我不知道那玩意多大威力,但造型看著嚇人。有那玩意,我手裏的管子再長都無用,趕緊轉身跑。

後麵立即一幫人追,同時摩托聲起,幾個車手從前麵包抄。

眼看我走投無路,隻能用空心管亂舞,不讓對方逼近。

即便如此,那單管噴子也到了我麵前,距離不到兩米,我都能看清對方麵上嘲諷的笑,那家夥有個四十多歲,嘴唇上留著猥瑣的八字胡,卻是一頭毛糙的長發,一邊往我跟前走一邊將噴子對準我。

我見狀也是拚了,用管子朝他臉上掃,管子還沒到,那廝的噴子就發出一聲轟,我隻看見管子口冒出一股黑紅光,跟著胸口就是一震,後退了三四步,雙臂連同脖子都有些灼燒疼痛。

這是噴的鐵砂。

可惜威力不大,那玩意放一槍後得重新裝砂,我沒給他機會,一管子就甩到他臉上,將他打倒。

大路那邊同時響起警笛,我看到許多大漢都開始向山上跑,知道這是救兵來了,卻沒有鬆一口氣,而是加緊步伐上前,將管子直立著對準八字胡的臉就是一戳,那廝發出一聲慘叫,用手捂眼。

我還不解恨,趁著武警沒來之前在他胳膊關節處用力一踩,聽見哢嚓一聲,這才報了心頭之恨。

用砍刀和用槍是兩個概念,用砍刀可以裝腔作勢的砍,用槍就不同,那玩意拿著就表示要出人命。這貨拿著噴子打人就跟打鳥一個意思,槍口對著我就像對著一頭豬,沒有絲毫猶豫就開火。

顯然是個狠人,而且絕對不是第一次用噴子打人。若不給他留點紀念,他下次還敢用槍噴我。

我還想再踢兩腳,武警已經過來,趕緊丟了管子雙手抱頭,這黑燈瞎火的敵我不分,要是被武警戰士當成壞蛋一頓收拾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算老天有眼,坤哥及時趕到,我趕緊起身告狀,指著地上正聲喚那廝道:“坤哥,他用槍打我。”

幾道電光朝我身上照來,還能看見我胸口正冒著青煙。

坤哥一聲驚奇,“我看見他開槍,但是你這胸口?”

一聽這話我立馬哎呀一聲,躺倒在地,誰來看我都不起。

阿蓮從車上跌跌撞撞的下來,撲倒我跟前就哭,喊我千萬不要死。

我對著她低聲道:“別亂說話,這點傷絕對死不了的。”

我躺在地上,阿蓮在旁邊哭,武警在四處追,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不一會地上就跪滿了一排,十幾道電光來回照,就是沒看見小金子的身影。

坤哥問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眩暈惡心或是其他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