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
我像中了石化術一樣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傻傻地看著前方那笑魘如畫。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捧著手,腰肢扭扭扭,其動作表情跟我所見過的桑拿小姐一般無異,這還是那個貌似懶散實在凶悍的女警花嗎?
她突然間這一出,究竟是搞的什麼鬼?
而周圍的圍觀群眾,看向我的目光則多了另一層意思,有羨慕,但更多的是狂熱,就是那種女婿看老丈人的那種狂熱。
不用說,他們肯定把我當成帶妹仔的雞頭了。不然無法解釋眼前兩個女人同時喊我老公的詭異現象,而且還是兩個模樣如此漂亮的女人。
很多男人已經開始在摸自己的褲兜,計算剩餘的費用夠不夠揮霍。
站在樓梯上麵的大金牙卻衝我友好地勾勾手,“靚仔,上來聊。”
我還未回答,莎莎就搶先上前抓住我肩膀,嬌滴滴道喊:“老公,我餓!”
能不餓嗎?一份炒米粉拍人臉上,白瞎了三塊錢。前麵何若男也順勢過來,“那我們先去吃東西。”然後回頭風情無限對大金牙道:“吃完東西再上來。”
大金牙收到,嘿嘿笑。
在糖水店坐好,重新要了炒粉和糖水,我黑著臉不和何若男說話,低頭吃自己的花生粥。心裏打定主意,任憑她如何說,也要跟她劃清界限。
莎莎卻在一旁喋喋不休,老公你好棒,老公你好猛,老公你好帥。
我用手指一點,莎莎就識相地閉嘴,低頭喝糖水。
何警官卻靠在塑料椅子上翹二郎腿,天真無邪的仿佛是純真小女孩。
黑臉兩分鍾後我就憋不住了,這女的居然不和我講話?難道她看不出我很生氣?還是說她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覺得應該自己先開口,用很冷酷的語氣說:下次不要這樣啦!哦不,應該說,這種事,沒有下次了。或者換個語氣,調侃地問:嘿,剛才的事,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我抬頭,人家何警官壓根沒看我,一直低頭玩手機,手指按的嘣嘣快,也不知道給誰發信息。
我敲敲桌子,“喂!”
何警官抬頭,微微一笑,“怎麼?”
媽的,她這傾城一笑,我剛才想的那些狠話就放不出來了,還言不由衷地問她,“幹嘛呢?”
“發短信啊。”何警官說話的語氣表情很隨意,絲毫不做作。
我咳嗽一聲,用嚴肅的語氣問她,“剛才的事,你怎麼說?”
“哦。”她懶洋洋地把自己從塑料椅子裏抬出來,“我隻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然後笑眯眯地問莎莎,“開個玩笑,你不介意吧?”
莎莎嘴巴裏塞著米粉搖頭,含糊不清地道:“不介意。”
喂!說什麼呢?我急了,“我說的是打架的事,你為什麼隻讓我一個人上?”
何警官很稀奇,“你不上誰上?我們這裏又沒有第二個男人。”
我就瘋了,“那你跟我亂點什麼頭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話沒說完,我聽到糖水店外麵一陣嘈雜,跟著警笛大作,好多人都跑出去看。我也坐不住,隨著眾人一起去,就見外麵來了五輛警車,三輛桑塔納兩輛依維柯,桑塔納裏麵的是公安,依維柯裏麵則是武警,一夥人迅速將酒吧下麵堵死,同時另一隊繞到酒吧後麵。
這情景無疑是抓人,就是不知道,何警官什麼時候喊的人?從時間上推,肯定是剛才打架之前,否則警察怎麼來的這麼快。
同時也讓我知道,電影上演的那些警察抓人之前先鳴笛都是假的,真正的抓人都是悄悄的靠近,抓捕開始才會鳴笛,一方麵給民眾一個警示,一方麵也能給犯罪分子造成心理威懾。
具體怎麼行動我不知道,我就看見酒吧二樓東牆忽然開了道門,大金牙身子一縱就從門裏跳下,後門有個武警伸手來抓,卻是晚了。
但那也沒什麼用,二樓下麵好幾個公安早就在等,幾個人上去就給大金牙按住,掙脫不開。
“好厲害哦!”有個女人在我旁邊說,我側臉去看,莎莎端著一盤炒粉吃的津津有味。
這情景讓我頭大,還說想讓她去跟人家維多利亞的鎮店之寶林黛玉去一較高下,看她村的那樣,哪有半點淑女的樣,更別提氣質,說話嘴巴裏還往外噴米粉星子,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正內心不爽著她還擠著到我身邊,夾起一筷子炒粉對我道:“啊,張嘴!”
張你妹!我不吃!
莎莎就癟著嘴自己吃,此時警察正押著大金牙往依維柯上走,無意間大金牙一個抬頭目光瞟向我,和我對視半秒,很快腦袋就被壓下去。
或許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大金牙對我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