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學跆拳道我知道,好像學了好幾年,但大都是課餘飯後放暑假,嚇唬人行,打起來未必管用。剛才那幾個小子要是一起上,我估計她就應付不了。
她的出拳出腿都是係統化,回旋踢看著霸氣威猛,踢不中臉就是白搭,很容易被躲開,換句話說,她的實戰經驗太少,不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和力度。
我對她道:“千萬別逞強,無論怎麼說男女體質有差別,不是練習的特別精最好小心些,打電話給我並不難。”
小妹聞言便不說話,玩弄手機。
我想了想又道:“要不這樣吧,你找個機會,把那些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家夥集合起來,約在一個地方,我去好好收拾他們一番,給你立威,讓他們不敢對你有想法。”
小妹問:“你怎麼立威?”
我道:“都是學生,打斷胳膊基本就能震住。”
小妹道:“不是啊,有幾個是黑社會的,很凶的,剛才那個小黃毛,還說他殺過人呢。”
我就嗬嗬笑,“小男生吹牛你也信?殺過人的還不是被你踢爛嘴巴?沒事,你找個機會,我會讓他們害怕。”
小妹接著道:“他們也有好多人的,不光是本地的,還有好多北佬,哦,我不是說你,就是他們也認識很多在外麵混的那些外地人,每天就在酒吧迪廳裏麵鬧事,今天他們攔我,就是想約我去酒吧,我不同意。”
這樣啊,我的臉色就不好看,“那必須得盡快解決,馬上要高考了,不能影響你學習。”
小妹點頭,“是啊,他們很壞的,我聽說,隔壁班的阿英被他們帶去酒吧,十多個男仔輪她,好可怕,現在阿英都沒來上課,不知道怎麼樣了。”
“有這種事?”我忽然覺得自己小看了那班年輕人,“沒有報警嗎?”
小妹搖頭,“我不知道,隔壁班的,大家都亂說。”
我便換了嚴肅的口吻,“你千萬不能去酒吧,要是被人下了藥,很麻煩的。”
“哎呀我知道啦。”小妹不耐煩地道。
回到家裏,阿妹正對著圖案繡花,是一件紅色肚兜,小巧可愛。
小妹一見便驚叫起來,“阿姐,你懷的是兒子?”
紅男綠女,便是如此。話都不用說,小妹就知道那是男仔,當下就歡呼雀躍,連聲高叫:“我有小侄子咯,我有小侄子咯。”
這話聽在我耳朵裏有稍稍不順,按理講,肚裏的孩子應該喊她姑姑,是外甥才對。
很可惜,我答應了德叔的條件,第一個兒子必須跟他姓,這個消息還不知道要如何通知父親,他聽了,怕是也要難受一陣。
好幾天沒上郵箱,打開來看,又有幾份跨洋信件,除去日常問候,再無其他。
我把自己成為編外緝毒警的事情告訴對方,以及準備成立保安公司的構想大吹特吹了一番,最後在簡明扼要地說明主題:婷,很想你,可否多寄點照片來。
寫完信,又對著照片YY,若不是突如其來的電話,都恨不得去找阿妹發泄一番。
說起來很奇怪,跟其他人親熱的時候思想都很專一,唯獨跟阿妹親熱時,腦海裏總會無緣無故出現張雅婷的相貌,令人費解。
電話是何若男打來,問我有沒有跟昨晚的白臉男子吃飯。我答沒有,她便催促,道:“你得盡快掌握他們的銷售線路,你晚行動一天,就多一些人被毒品危害。”
我撇撇嘴,道,“吃飯的錢要給我報啊。”
那邊就掛了電話,顯然是生氣了。
我打電話給李俊,開門見山地說:“俊哥,我是周發。”
那邊幹笑兩聲,問:“有什麼需求?”
我道:“沒有,就跟你聊聊。”
李俊讓我去海王皇家夜總會,說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我未多想,跟阿妹交代兩句,下樓開車。車上給何若男打電話,告訴她李俊約了我去海王皇家夜總會。
何若男交代道:“注意安全,見機行事。”
到了夜總會門口,我便給李俊打電話,自有靚妹帶我過去他的包廂,位於二樓中間,是VIP豪華包,一個橢圓形玻璃罩,從裏麵往下看可見一樓舞池和周邊小包,但從外麵很難看進來,玻璃罩內裏還有厚重的毛料窗簾,牆壁上掛著音響和外界相通,想聽外麵的音樂打開開關就行,若嫌外麵聲音嘈雜關掉開關,外麵的聲音立馬消失不見,猶如生活在兩個世界。
當然,聲音也不是絕對的安靜,但相比而言,裏麵要清靜許多。
進入門去,裏麵已經坐了四個男人,其中兩名看著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李俊便給我介紹,四位分別是大馬,猴子,軍哥,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