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貴聞言發笑,道:“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沒有絕對不可能之事,女孩子不願意跟你,那是因為你的方法不對,隻要肯用心,沒有搞不定的。”
我看了看餘淼,而後問道:“你搞定她了?”
黃永貴自負地哼哼,“手到擒來,她若連這點都做不到,如何去談業務。”
在這裏,任何一單業務都離不開女人,東莞的酒店桑拿之所以火爆,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各種業務。
無論你是什麼工廠,想把自己家的產品賣出去,必然要靠業務員來協調。
中國人講究酒桌文化,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在酒桌上談。原本陌生的兩個人,三杯黃湯下肚,立馬就親熱的跟親弟兄一樣,言語也放得開,喝酒之後再去桑拿,身心放鬆,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同嫖過娼的感情,比一起喝過酒的感情深厚多了。
這時候,再談到提成回扣的問題,就方便了許多。
行賄,也是一門學問,腦袋不靈光的人,花錢也找不到門道。
酒店消費那麼貴,一個妹仔動輒就是幾千上萬,若單靠業務員自己的工資,根本消費不起,但花著老板的錢那就不同了,不管消費多少,都是老板埋單,故而大家也放得開,玩的盡興。
再到後來,幹脆啟用女業務員,酒店消費哪一欄就省下不少。再者,職業女性到底說名聲要好些。
說白了,這個時期的女業務,就是用身體去跑單。當然,也不乏有些女強人類的,依靠的是自身實力征服客戶。
眼見時間還早,我對黃永貴道:“我要去東莞辦點事,晚上八點再碰麵。”
黃永貴看了看莎莎,嘴角抽抽,很不舍地問:“我俾你咁大一場富貴,就唔能讓我搞佢一次?你知啦,我從未搞過幼齒同埋大肚婆,你這個係極品來嘎。”
我笑笑,“唔噠。”
上了車,我還是一幅冷冰冰的表情,對莎莎很不待見。
她卻無所謂,坐在副駕上瞎晃悠,忽然扭頭問我:“幼齒是什麼?”
我答:“狗屎的意思。”
她聞言就撅著嘴巴,滿臉不悅,“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講話,我懷著孕呢。”
我不回答,開車去東莞,同時給李雲清打電話,讓他坐車去東莞車站會合。
李雲清在那邊支支吾吾,最後才說沒錢了。
我很驚訝,“兩千塊你就用完了?”
李雲清道:“本來用不了那麼快,我為了方便聯係,所以買了部手機,剩下的錢這幾日坐車吃飯住店,就花完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幾個小子天天在外麵晃悠,花費極大。當下不好多說什麼,問他,“手裏還有多少錢?坐車能到什麼地方?”
李雲清道:“最多夠兩個人坐車到東莞。”
我回道:“那就讓三個人到寮步,盡快,我在寮步等你們。”
車子到了寮步,我停在醫院門口,莎莎原本很正常,瞬間害怕,問我想幹嘛。
我道:“去檢查一下。”
她便開始哭,死死抓住門把手,拚命搖頭,“我不去打胎。”
我便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跟她講未婚生子的危害性,對身體的損傷,對女性心理的創傷,以及各種嚴重的後遺症。
說的我口幹舌燥,莎莎來一句:“打胎對身體不好,可能導致我不能生育。”
我很認真地對她道:“不會的,現在醫學發達,無痛人流,安全無創傷,你閉上眼五分鍾就結束了。”
莎莎還是搖頭,“這個孩子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是我們愛的結晶,我不能害他。”
我就燥了,“屁的結晶!這隻是一場衝動的懲罰。”
莎莎便不語,就是死抓著車門,不放手。
我問:“要怎麼樣才肯去?”
莎莎道:“我要你對我好。”
我道:“好又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娶你。”
她道:“那我不管,我就要你哄我開心,我什麼時候高興,就什麼時候打胎,我不高興,就把孩子生下來。”
如此我便拿她沒了辦法,說了半天口幹舌燥,下車去買飲料。
那邊商店冰櫃裏麵有涼茶,我買了兩罐拿過來,送給她喝,她搖頭不接。
我就奇怪,“這大半天你不口渴嗎?”
她連連搖頭,“我口渴,但我不能喝你的水。”
我問:“為什麼?”
她說:“你在裏麵放了打胎藥。”
這腦洞開的,我白她一眼,自己喝。
她又在那邊叫,“我口渴。”
我把涼茶遞過去,她又說有打胎藥。
我煩了,“愛喝不喝,滾!”
莎莎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這招用了好多次,我都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