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打了五個吊瓶,腫才消減了些,但火辣辣的感覺依然存在,並且,表皮上麵開始潰爛,有化膿跡象。
梁思燕說毒素已經融進皮膚,按照西醫的治療方法,就是把表層皮膚全部切除。
我聽完嚇了一跳,切除表層不就廢了麼?堅決搖頭不同意,讓幹姐想想別的辦法。
梁思燕又打電話給她同學,一個白白淨淨的眼鏡男,他用顯微鏡仔細觀察了許久,然後推著眼鏡對我道:“有兩個治療辦法。”
我大喜,急忙追問:“大夫快講。”
眼鏡道:“第一種是西醫療法,就像梁醫生講的那樣,將整個被毒素感染的地方全部切除。”
我沒聽完就擺手道:“不行不行,西醫的方法我不考慮,說第二種。”
眼鏡道:“第二種就是中醫療法,我給你配置一種猛火藥,塗抹在上麵,這種藥會腐蝕那些毒素。”
我聽完立即表態,“中醫好中醫好,就用中醫藥膏腐蝕。”
眼鏡聞言有些尷尬,解釋道:“腐蝕毒素的同時,也會腐蝕你的海綿體結構,經過半個月,被腐蝕的肉就會變幹,自動脫落,這樣的話,還是會變小。”
我聽完肺都要氣炸,這不等於沒說嘛。
我搖頭道:“不行,我不接受這種療法。”
醫生走後,幹姐開解我道:“你也不要太心急,總是有辦法能治療的,科學上來說,癩蛤蟆不可能會對人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因此世界上也沒有研發出能克製癩蛤蟆的血清,像你這樣的病例,應該是世界稀有,我給美國那邊發個郵件,看看他們的科研團隊是否感興趣,如果他們願意來,你的病基本不會存在問題。”
我滿心懊惱,“這是要拿我做小白鼠啊?不行不行,我不相信老外。”
幹姐又道:“老外的醫療技術比我們先進,就像我剛才說的,即便是將病變部位完全切除,也不會影響你的正常使用,可以給你安裝一個人工假體,采用電池驅動,若論效果,肯定比你原裝的要好。”
我聽後哭笑不得,對梁思燕道:“幹姐你就別打趣我了,趕緊想想其他辦法,人工假體再厲害,我也不喜歡,就要原裝的。”
幹姐搖頭道:“我想不出其他辦法。”
這時何若男忽然來電話,語氣有些不滿地問:“小子,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我在這邊頓首捶胸,“哪敢啊姑奶奶,我都快要死了,在醫院掛吊瓶呢。”
何若男那邊驚詫了下,問我在哪家醫院,說要來看我。
我連忙拒絕道:“你別來,這不是什麼好病,你來了會笑話我。”
何若男聽完不做聲,直接掛電話。
掛了電話我就想起那天替何若男吸毒的事,連忙問梁思燕:“幹姐,你說,毒素能不能從我體內吸出來?”
梁思燕聞言先是一愣,而後驚喜,“這倒是個好辦法,我試試先。”說著梁思燕就過來撩我的被單,低頭下去查看。
我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攔她,道:“阿姐,使不得,你不能給我吸。”
梁大夫聞言瞬間俏紅了臉,雙目圓睜,過來就打:“臭小子你想什麼呢?怎麼都病了還滿腦子不健康?”
我用手護著頭,弱弱地辯解道:“我看你那架勢以為你要怎麼樣呢。”
梁思燕白了我一眼,有看了看病情,道:“我隻是看看大小,好選擇合適的器皿。”說完放下被單走了。
過了不大一會,她端著一堆瓶瓶罐罐過來,還有許多橡膠皮吸管,卻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但另一樣東西我卻認得,那是一台索尼相機。
我問:“治病還要拍照嗎?”
梁大夫不說話,隻是將那些小口徑的透明罐子在上麵比劃一番,道:“這是真空拔罐,就按照你說的方法試試,看看能不能將毒素吸出來。”
言畢,她就拿起相機先拍照,然後戴上醫用薄膜手套,開始操作。
這過程美妙又刺激,讓人遐想翩翩,但更多的,還是疼痛灼燒。
沒有一分鍾,真空罐內的皮膚上就冒出許多黑血,夾雜著黃色膿水,和那癩蛤蟆身上的膿水一模一樣,惡心異常。
等血水布滿皮膚時,梁大夫就將真空罐拔下,用刮片將血水刮下,放進一個玻璃罐內。
這些動作在做之前,都要拍照,做之後也要拍照。
我問她:“為什麼要裝進玻璃樽內?”
她回答:“你這個病案是世界首例,我得收集資料,做個研究。”
如此我才明白她拍照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