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肯定聽出了莎莎話裏的意思,但她根本不在乎,微笑著招呼麗麗坐,然後去冰箱拿水果,去廚房裏燒茶水。
莎莎挽著我胳膊問:“老公,你哪裏不舒服?”
我不悅地道:“女孩子家家不要亂問。”但莎莎已經看到我身體的不同,哪裏為了避免衣物摩擦,我塞了紙巾墊高,很明顯。
她便過來看,看完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嘴跑開,悶悶地道:“好恐怖。”
麗麗聞言也過來看,我趕緊阻攔,結果被麗麗教訓了,她眼睛瞪著我道:“這有什麼害羞?我又不是沒見過。”
看完之後陷入沉思,自言自語道:“居然這麼離譜。”
剩下一個就是三基,他也跑過來參觀,我心想既然大家都看了,給他看看也無妨,反正都是男人。
三基看一眼就退去,嘟囔一句:“好大!”
我糾正道:“哎,這是中毒了,不要自卑。”
雖然如此,三基還是羞愧的低下頭去。
麗麗又詳細問了病因,對我道:“我小時候聽人講過,鴨子的唾液好像能治什麼。”
鴨子唾液?我睜大眼睛,“你也聽過鴨子唾液這個偏方?”
莎莎過來補充道:“是啊,我們老家的偏方,如果有小孩子被蚯蚓感染了,就用鴨子啄一啄。”
又是蚯蚓?
但我這個病因不在蚯蚓,分明是癩蛤蟆導致。
麗麗道:“外形上看和蚯蚓引起的症狀差不多,可以試試。”
此時的麗麗,身形明顯比兩個月前圓潤了些,應該是坤哥照顧的好,說話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貴婦範兒。
我問她:“什麼時候懷孕的?”
她瞟我一眼,笑道,“誰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有了。”
那邊阿蓮也端著茶壺出來,煮的是冰糖雪梨糖水,給每個人添上,問道:“那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阿蓮道:“這個我不問,阿坤讓我生我就生,結不結婚的無所謂。”
莎莎喝著糖水道:“不要這樣講,靚坤這次離完婚就先領證,等孩子生完再補婚禮。”
我又問:“你父母知道嗎?”
莎莎喜滋滋地道:“當然知道啦,靚坤前幾天還買了許多禮物去看過他們呢。”
如此說,靚坤離婚的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
當下無語,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麗麗道:“如果醫院治不好,可以考慮一下民間偏方,畢竟傳了那麼多年,應該有用。”
阿蓮也道:“我好像也聽過類似的,阿發你要不要找隻鴨子試試?”
我還正在考慮,那邊莎莎大咧咧道:“哎呀我看幹脆別治了,那樣不挺好嘛。”
幾個人同時無語,連三基都不好意思,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振振有詞辯解道:“我說的是事實啊,有多少人想這樣還沒機會呢。”
麗麗聞言用眼睛瞪她,莎莎就不敢再說,灰溜溜地走到一邊。
麗麗道:“小丫頭我講過你很多次了,你長大了,不是小孩子,講話要注意,別整天跟沒把門似得。”
莎莎立即反駁道:“你講我在外人麵前注意形象,現在這裏都是自家人啊。”
麗麗道:“人家三基還在這裏呢。”
莎莎立時翻個白眼,“三基就不算人,沒所謂。”
聽到這裏我也覺得不妥,抬頭準備教訓她,那鬼丫頭趕緊舉手,“好啦好啦,都別說啦,我投降,我認罪。”
至此,麗麗不再講莎莎,轉而問起阿蓮臉上傷口的事,言語間輕柔溫暖,很是關心。
我看看時間,該要回家了,就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想囑咐三基幾句,卻不知該說什麼,末了心裏歎一句,算了,走著看吧。
回到家裏,居然也有客人,是阿珠來了,正在客廳和阿妹研究刺繡,桌子上擺著一大堆綢布,畫樣。
見我回來,阿珠盈盈一笑,“阿發回來啦。”
我欠身問好:“大嫂好。”說著彎著腰往臥室走,生怕別人看出來。
但阿妹到底眼尖,發現我的異常,幾步跟來抓住,問我怎麼回事,是不是肚子痛?
我胡亂點頭答應,想快速走進臥室。偏偏阿妹鬼精,一把抓住不肯放,轉身之間,異樣就被她們看到,阿珠急忙轉臉,假裝看刺繡,阿妹也鬆了手,放我進去。
不多時,阿珠告辭,阿妹急呼呼地進來看,我實在推脫不過,就給她看。
阿妹看完大吃一驚,忙問什麼回事。
我就將下午騙梁思燕的話又說了一遍,惹得阿妹心疼不已。同時她又有些疑惑,問我:確定不是從別的女人身上沾上的髒病?
我搖頭詛咒發誓,絕對不是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