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輛拖車,要把捷達送去修理廠,怎麼說這車也是新車,才開沒多久,修理好賣二手的也能賣個好價錢。
拖車到小區門口時,阿蓮的白車也從小區出來,跟在拖車後麵。
等車子一走,她就猛按喇叭,示意我上車。我轉頭不理,掏出手機發信息:你先走,我去開車。
我家樓上能看見小區門口,我不敢上她的車,萬一被阿妹或者小妹看見,就是大禍。
我給小妹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去修理廠一趟,看看捷達能賣個什麼價。
小妹立即道:“等我,我要跟你一起去,順便學車。”
我道:“等我從修理廠回來吧,一整個下午都教你學車。”
坐到駕駛位,我一聲歎息,感覺好累。我在想,時常聽人說,有些愛情騙子能在四五個女人中間周旋,且不被發現,他是如何做到的?
現在我的狀況很糟糕,莎莎那火爆脾氣,一看就知不是省油的燈。阿蓮嬌嬌弱弱,卻內心剛強,死抓著我不放。阿妹不用說,她打個噴嚏都嚇得我打哆嗦,這樣的日子,怎麼會好過?
現在還加個小妹,這都是要做什麼?
我的車子一出小區,就看到阿蓮的白車停在路邊,顯然,她是在等我。
我把窗子降下來,衝她擺擺手,她就一陣喜悅,開車出發。
車子開到石馬河邊,哪裏有許多矮樹,可以暫停。
阿蓮下車,坐到帕薩特副駕,一關上門,就撲過來,抱著我道:“好想你!”
她的頭發烏黑,靚麗,也很粗,看來她的腎髒還算好。
我撫摸著那黑發,思緒到處亂飄。短短一年時間,我和我的阿蓮,都變了。
阿蓮變的離不開我,我卻變的不再愛她。
但我,還不忍傷她。
我將她臉龐捧起,仔細看那傷口,已經縫合的差不多,上麵補了粉,不仔細看都看不出。
我說:“阿蓮,你還是那麼漂亮。”
她就流淚,再次撲到我懷裏,低聲哭泣。
她說:“我好想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好想你。”
我悠悠地歎,輕聲道:“我也很想你。”
我說的很輕,因為那句話是違心的,此時的我,和去年的我已經不同,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卻沒有說出來。
此刻,我並不想,卻違心說出來。
阿蓮抬頭,淚眼婆娑,“可是,你從來都不主動給我打電話,也不聯係我。”
是啊,我從來不會主動聯係她,或許,在我心裏,沒有那麼想吧。
可是,我還是不想讓她傷心流淚。
我道:“你不要哭了,最近事情太多,我忙不過來,我好累。”
阿蓮止住哭,解開我鈕扣,看我鎖骨上的傷,問道:“醫生怎麼講?”
“休息幾天就好。”
阿蓮說,寮步那邊裝修的差不多了,已經招了一個網吧經理,經理告訴她,兩百台機器的網吧,至少需要六名網管兩名收銀,她不懂,想讓我去看看。
我說好,現在就去,阿蓮卻不動彈,她伏在我的懷裏,道:“讓我抱一會。”
我看看時間,對她道:“咱們開一輛車去就好,這樣你就能一直抱著我了。”
阿蓮還是不動彈,手臂將我箍的緊。
我想了想,將她臉龐捧起,看了看,忘情深吻。
愛情大師左哲·本仁·南柯說:女人莫名其妙的找茬,多半是欠了,來一炮準好。
事後,阿蓮說:“你變了,以前像餓狼,現在是烈馬。”
我就嗬嗬笑。
她就嬌羞,嗔道:“你還笑,那麼粗魯。”
你看,她就不哭了,也不說想我了。
我問:“寮步那邊還需要我去嗎?”
她立即扭著撒嬌,“當然要,人家現在都沒力氣開車。”
我去見了那個網吧經理,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微胖,穿西褲白衫,打花紋領帶。
經理看到我,很是驚訝,直到阿蓮說我是幕後老板,他才慌忙伸手問好。
我沒有問他過多關於專業方麵的問題,隻是假裝很熱,將上衣敞開,露出身上各種刀傷,然後用不經意地口吻道:“網吧交給你我很放心,你隻管將內部人員管理好,外麵如果有亂七八糟的人員找麻煩你不要搭理,交給我處置。”
他誠惶誠恐地點頭。
我又問:“網吧收益這塊是怎麼管理?有專業會計嗎?”
經理道:“網吧內部有消費管理係統,我們采取會員製,玩多久就充多少錢的會員,月底直接看係統就能知道盈利虧損。”
如此就好,免得經理人做假賬蒙騙老板。
實際上我對網吧也是狗屁不懂,明賬在哪擺著,主要看客人多少。根據我對樟木頭的環境觀察看,上網的人也不少,前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