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那吃屎的表情被轉換了,成了吃蜂蜜般的得瑟,她用眼皮翻著我,輕佻地道:“你小子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啞巴。”說著人已經圍著我轉了一圈,再次站在我前麵,問:“報上你的狗名給我聽聽。”
言語中,已經帶著侮辱的成分。
我想攥拳頭,又想著對方是女人,隻要有矛盾,怎麼樣都是我吃虧,就把心裏的氣咽下去,對她笑道:“我叫旺財!”
“哇!還真是條狗啊!”蛇精女在我麵前兜兜轉,那眼神仿佛在挑選某種低檔次的商品,而後眯起眼,抬頭湊過來。
身後傳來德叔的招呼:“阿發,走啦!”
我衝蛇精女笑笑,反身上車。
車子開出去以後,反光鏡可見,那蛇精女臉色鐵青。
不會就這樣得罪她了吧?我回頭問德叔:“阿爹,那個妖精是什麼人?”
德叔回道:“我也不知啊,是六爺的孫女,具體是那個仔的女,就不清楚了。”
哦,是個富二代加官二代加黑三代,難怪看誰都像奴才。
回到家裏,阿妹和小妹都未睡,廚房裏還燉著豬手,已經爛的一塌糊塗,我趕緊關火,招呼阿妹和小妹吃。
小妹用勺子盛,德叔就擋住,“傻女啊,豬腳煲湯是孕婦下奶的,給你阿姐喝。”
小妹聞言愣住。
我則抬頭道:“沒事啦,女孩子喝了豐胸美容,孕婦才是下奶,喝吧。”
那邊德叔卻搶了勺子,殷勤地給阿妹盛湯,放在阿妹跟前,笑道:“阿妹,你取的名字真好,我給大師看過,李念恩,好名字啊,哈哈。”
阿妹不理他,自顧自地低頭喝湯。
小妹在旁邊用眼乜德叔,讓他很不自在。
我見狀就扭頭走,去衝涼。
等衝涼回來,阿妹已經躺在床上,手裏捧著英文在讀,但我知道,她那是在假裝。
等我一湊過去,她的書就丟到一邊,我們開始接吻,我看腹部頂起高高的包。
我說:“你看,這是寶寶的手。”用手去壓,手就下去,別的地方又出來一隻腳,很明顯。
阿妹眼睛閃亮亮地看著我,問,好看嗎?
我道:“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薄皮大餡兒餃子。”言畢就去親肚皮,感受肚皮下麵的小生命。
然而,砰砰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德叔賊兮兮的聲音在外麵叫:“阿發,阿發,睡了麼?”
我很是氣憤,阿妹同樣惱怒。
那德叔就如同不懂事一樣,繼續敲門,還越敲越大聲,惹得人煩。
我扭頭道:“阿爹,我們已經睡了。”
德叔道:“我知道,你出來,阿爹想同你傾哈計嘛。”
我一陣頭大,你想聊天就不會挑個合適的時間?
就見阿妹忽然惱怒,抓起桌上鬧鍾就扔出去,砸在房間門上,發出嘭地爆響,門外就沒了聲響。
……
早起剛天光,我就被阿妹搖醒,她很激動,滿目悲傷。我揉開眼看,床上好大一片血跡,登時就嚇的頭毛倒豎,趕緊下床穿衣,心說昨晚已經很克製了,怎麼還能見紅?
人到了醫院,先做了B超,又問了大夫,才知是虛驚一場,不過還我還是被大夫拉進去警告了,如果再有下次,胎兒必然不保。
出來阿妹氣的不理我,哄了半天才哄好,最後下了死命令,從今天起,你睡去書房。
我咬牙切齒地保證道:“晚上一定好好睡覺,絕對不再胡思亂想。”
阿妹小臉紅彤彤地比劃著:不是你胡思亂想就行的,你和我睡在一起,怕是我也胡思亂想。
如此我就沒了辦法,我能管好自己,但未必能管好阿妹。
阿妹道:我現在見到你就胡思亂想,所以必須分開睡。
從醫院出來,阿妹不想回家,說是不想看見德叔,我便帶著她去看電影,剛好少林足球上映,看的人好多,阿妹一直捂著嘴笑,最後實在不行了,半場退出,對我道:等生完孩子再來看下半場,實在不行了,再笑恐怕寶寶就要在影院出生。
我對阿妹道:“好,這下半場我永遠不看,等你生完寶寶一起看。”
進去影院之前,我就接到花市老板彌月生打來電話,說我要準備的東西已經備好,問我什麼時候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