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白衫青年來者不善,手裏都握著家夥,有短刃和鋼棍,上來就朝王漢身上招呼。
王漢端是威猛,雙目圓睜,一聲大喝,蒲扇般的大手掄圓了,將最頭裏的青年砸倒,順便奪了那青年手中鋼棍,左右格擋還擊,被四五個青年圍著,卻絲毫不落下風。
那鋼棍在他手裏使的如同風車一般,瓢潑不進,真正的擦著就傷挨著就倒,左右拉扯間,左手又奪了一樣兵器過來,卻是一把短刃。
看的我熱血沸騰,忍不住地讚道:“好威猛!”
懷裏的女子嚇壞了,不停往我懷裏拱,我抱著她安慰:“不怕不怕,有哥在這,沒人能傷你。”
那地中海眼睛亮,眼見幾個人圍攻王漢,忽然手指一點我,嚷道:“還有那個,他們是一夥的。”
臥槽!
我立即大聲回應,“去你大爺,我不認識他。”
喊完趕緊把懷裏妹仔推開,也好迎敵,心裏叫苦不已,鎖骨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又惹了這些事?
對方有武器,我不敢硬抗,推開妹仔就先脫了上衣,絞成一股繩。
也是我胸腹上刀疤紮眼,將三四個白衫青年嚇住,不敢輕舉妄動。
有個屌毛看到我鎖骨部位貼著白紗布,口裏叫道:“他有傷,並肩子上。”
我就嗶了狗,這廝居然跟我一個德行,喜歡柿子挑軟的捏。當下心裏大怒,衣服掄成一股風,抽打幾人。
雖然隻有一隻手,但勝在腳下動作敏捷,且下手較黑,逮住機會就衝對方胯下來一腳,又快又狠,一招就讓對方失去抵抗能力。
其他幾個還不服,各自哇哇叫著向前衝,此時的我已經摸清他們的攻擊門道,不過是一般小混混,沒受過什麼係統化的訓練,壓根不知道打架是怎麼一回事,心裏也就不緊張,衣服掄的歡快,瞅準機會在對方臉上虛晃,幹擾他的視線,跟著就在他胯下來一下。
別小看這招,讓人防不勝防。
普通人打架,沒有套路這一說,一拳揮出去打在哪就是哪。
我卻不同,虛虛實實參半,我想踢對方胯下,就做假動作迷惑對方,主要是幹擾對方視線,隻要他是雙腿分開跨立,我就有機會。
一連踢爆兩個,剩餘兩個還不知道吸取教訓,繼續哇哇地往上衝,被我上衣抖開,蓋了個滿臉,沒等他取下衣服,就一腳中跨,同時一個瀟灑轉身,躲過另一個的白刃,他去勢不減,被我站在了後麵。
如此大好機會我豈能放過,一腳過去,那廝就捂著菊花雙腳並攏亂跳。
我這邊四個解決完,王漢那邊七八個也躺在了地上,王漢本人卻屁事沒有,一手白刃一手棍,環顧四周,低沉的吼聲從胸膛發出:“還有誰?”
滿地都是呻吟的白衫青年,王漢如此凶猛,自然無人敢應。就連站在台階上的地中海,也受不住王漢的目光,嚇得向後連退好幾步。
王漢低吼一聲,邁開步子就朝地中海衝去,那廝立即怪叫一聲,向酒店內逃竄。自有一班黑衣靚仔,堵住酒店門口,防止王漢進去傷人。
以酒店的台階為界,台階上,任何事情酒店的安保都要管,出了台階,與酒店無關。各人都知道王漢凶猛,不敢與他短兵相接,但職責所在,不能讓他追去裏麵傷人,因此就堵住門口。
我從地上撿起我的上衣,抖開要穿,從後麵圍觀群眾中衝下來一個二十七八的服務員大姐,走到挨打的小妹跟前,給她手裏塞了一卷錢,“娟子,你快走,這是你的遣散費,以後別來這裏了。”
妹仔淚水漣漣,無奈地道:“我要去哪?”
大姐說:“隨便去哪,出了黃江,到處都是活路。”
我一邊扣紐子一邊打量那妹仔,模樣倒是周正,一時間同情心泛濫,對她說道:“跟我走,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妹仔聞言目光灼灼,有淚花閃現,扭頭對大姐道:“我的行李幫我收拾好,過幾天我回來取。”
大姐看著我回道:“這位老板看起來是好人,你跟他走就行,行李不用擔心,安頓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那邊王漢還在跟一眾酒店黑衣安保對峙,但畢竟首惡跑了,也沒了方才的憤怒,哼哼兩聲,往下麵退來。
我將車子開出來,停在路邊,對王漢道:“哥們,要搭順風車嗎?”
王漢看看我,稍作思索,丟了手裏武器,大踏步地過來。
他剛坐進後座,一班白衫青年就從旁邊夜總會追出來,我不敢留戀,迅速開走,將那班爛仔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