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古話說父債子償,但不是用在這種情況下。
我對她道:“嚴格意義上我侮辱你並不是對你的懲罰,那是獎勵,那對我才是懲罰。再說,這件事我相信不是你的本意,都是出自他的安排,與你無關。”
實際上我此刻心已經亂了,覺得沒必要再堅持,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個領導,我則是個農民的後代,社會混子,對方能正眼看我一眼都是我祖上積德,還敢有其他奢求?
阿英說:“可是我看你很生氣。”
我道:“當然生氣啦,第一次被人這樣作弄,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生怕那個屌毛傷到你,其實我本來想跪的,但又礙於情麵多說了一句……”
話未說完嘴巴又被封住,過了許久,才得以喘息。
阿英看著我的眼睛道:“下次,如果有這種情況,不要妥協,按你想的去做,如果因為我讓你負了傷,那種做法才是真正愚蠢。”
“沃特?歪?”(what?why?)
阿英道:“如果真的我被人劫持,正確的做法就是給於高壓,讓對方害怕,而不是你去妥協,因為你一旦妥協,損失會更大,若不妥協,對方忌憚你的實力,害怕你會報複,必然不敢對我有過多傷害,你今天前麵都做的很好,打擊對手,威脅劫持者,唯獨最後,卻改了態度,居然要用自殘來妥協,我就看不下去,所以才自己脫身。”
我去!
我還真沒想到,惠總裁居然是如此有魄力的總裁,她的思維比一般的女人要強硬多了。
後麵她又說:“不過我還是很感動,你願意為我流血。”
不得不說,來自牛三代天之驕女的恭維讓我很受用,麵上表情自然而然地不再緊繃,回應她道:“不要這麼說,我應該做的。”
“那如果對方要你死,才能換我一條生路,你會換嗎?”
“會啊。”我很自然地說,幾乎是脫口而出,仿佛吃飯喝水那麼輕鬆。
她笑笑,“這次沒有慎重考慮了?莫非你是騙我?”
嘿,媽蛋,這個坑是我自己挖的,脫口而出的承諾當然是假的,不過話說出去自然要圓回來,我對她道:“這種事還用考慮?不過想驗證真偽也很難啊,畢竟我隻有一條命。”
說完,兩人同時發笑。
我的不快,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解決。
她看著我笑,又恢複嚴肅,問我:“你最喜歡我那一麵?”
我搖頭,不太懂,“你指的是什麼?”
她道:“你覺得我是冰冷無情的女總裁好些,還是勾魂攝魄的女妖精好些?抑或是,你希望我在你麵前成為一名……蕩婦?”
後麵兩個字,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說完她就轉過頭去,不好意思看我。
我眼睛眨了眨,心裏隱隱有些激動,不知道她所謂的蕩婦,是什麼樣的?
她說:“我以前在美國留學,宿舍裏有人弄來那種光碟,你懂得。”
言下之意,老娘可是看過歐美大片的,什麼都懂。
“不過,我還是弄不懂,你所謂的蕩婦,能有多蕩?”
她眉梢輕佻,眼角含笑,慢慢低下頭來,在我懷裏拱繞。
眼見她要往下湊,我一把撈上來,認真對她道:“不要,做我的女人,不能做掉格的事,我要愛你,就會尊重你。”
她聞言一怔,而後笑了,道:“I DO。”
這句話我懂了,她說她願意,但我要告訴她的是:“I NO DO,我不願意。”
一句話就把她逗笑了,捧著我的臉道:“阿笨,你該好好學習英語。”
最終我還是開了那輛路虎,不然放在停車場裏也是要扣費的,惠總裁說,過幾天就把車子的手續給轉移到我名下,家裏的車子太多,放著都是浪費。
有了新路虎,早上的不快全被我拋到九霄雲外,開車去了半山,將其他幾輛車鑰匙送還給她,把自己的鎖子甲武藏刀等物又拿回到路虎上,心情不是一般的愉快。
用惠總裁的話說,領導送我路虎不僅僅是勉勵那麼簡單,更多的是起到一個保護作用,不亞於對外界宣布,這個小子是我的人,你們想動他,得考慮考慮我。
尤其是那個小殷同誌,他看到我開了惠老板的車子,想動我必然也會思考一番,值不值得出手才是。
從半山出來,我先回家一趟,昨夜阿妹發了三條信息,我都沒回。
這不怪我,主要是我的手機到了澳門就沒信號。
看到我回來阿妹很驚訝,指著我的頭發張口怔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