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拿回盆子,先笑眯眯地左右環顧一圈,而後道:“又有好些人說我表演的是魔術,是戲法,說我衣服裏麵有機關,我這再把衣服脫了。”
當下將盆子遞給助手,自己脫去上衣,露出肥碩的上身,都是軟綿綿的脂肪,沒有肌肉,想來也是不事勞作五穀不分的人。
如此就更神奇了,盆子沒問題,又脫了衣服,光著兩條胳膊,若真是能變出蛇來,也算是門功夫。
如此還不算完,他還要用腳在地麵上踩,旁邊就有人說大師這是害怕地麵不平,有洞,萬一蛇出來了,從洞裏逃走。
如此說法更是讓我們倒吸一口涼氣,激發了我們的好奇心,先前猜測他在地麵上搞鬼的說法也站不住腳。
做完這些,大師將盆子倒扣在地上,而後拿出一張紙來,對眾人介紹,“我這個意念抓物,其實是用我的分身,去山林裏麵抓這些小東西,我的分身你們可能不了解,來去如風,快如閃電,從廣東到北京,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用來抓蛇速度更快,所以等下大家一定要睜大眼。”
絮絮叨叨,終於開始發功,他一口氣吸入,半天不呼氣,憋的喉嚨裏麵呼呼響,要在一口氣功夫內將白紙撕開成一個小人,說是他的分身。
等分身撕好,他就長出一口氣,仿佛要憋死了一樣。
我看看手表,不過四十多秒,距離窒息還早的很,心裏一陣笑,這廝真會演。
撕好紙人遞給助手,讓助手在盆子前麵燒,而他則告訴我們,“大家往後站,等下抓來的可能是毒蛇,很凶的,可能會咬到你們。”
周身一圈人也在附和,是毒蛇,很凶的,都站遠些。還有人過來將大家往後趕,至三米左右才行,說毒蛇都是兩米長,必須要保持安全距離。
如此一來,我就看不清他要在盆子裏搞什麼把戲,當下不依,說我是許仙轉世,日蛇小能手,來一條我日一條,所有蛇都怕我,讓我近前看。
大師急了,用手推搡我,“不敢不敢,前幾天在深圳表演咬到一個科長,差點出人命,你往後站,不然我不變了。”
黎先生上前來拉我,讓我靜觀其變。
當下一夥人都站遠,生怕被蛇咬,跟前隻有兩三個助手,其中一個還是女的。跟隨大師指示,大師說燒,她就用打火機燒紙人。
大師自己則在哪裏隔空抓物,往盆子裏送,而後慢慢將盆子往地上扣,口裏哼哼唧唧,跟和尚念經一個道理。
不過也聽到幾個詞語,他用盆子斜扣著敲地麵,說蛇來蛇來。
不到十秒鍾功夫,他就把盆子扣了,然後起立,收工,說蛇來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瞪大眼睛都沒看明白怎麼回事,不免驚奇。
大師讓人離遠些,讓他的助手準備火鉗子等物,準備抓蛇。而後就將盆子掀開一條縫,一隻黃褐色蛇頭就從盆子縫隙裏露出來,吐著信子,繼而在地上遊走。
好多女人都尖叫一聲,包括先前被調戲的服務員,也帶著驚嚇的笑從前麵往後躲,很是激動。
那蛇出來遊走自有助手去抓,大師依然蹲在盆子裏麵搗鼓,口裏道:“還有還有,說話間又出來一條。”
他驚叫一聲,“哎呀媽呀,怎麼還帶了一條。”說著又多了一個蛇頭,分兩個方向遊走。
眾圍觀者都向後退,驚叫不已,就算膽大如我,這時也慌了神,上次還隻是變出兩條,今日居然出來三條,那畜生到處亂跑,凶不凶不提,光是外形就膈應人。
大師變完三條蛇,累的滿頭大汗,將盆子丟去一邊,趕去抓蛇。
王子聰和黎先生這時都驚呆了,尤其王子聰,看著大師就跟看神仙一樣。
毒蛇凶猛,大師抓一條就定一條,將蛇盤一圈,腦袋放中間,說一聲定,蛇就不動彈了。
隻留最後一條比較大的,約莫兩米長,黃綠相間,趴在地上異常凶猛,所到之處吐信子,嘶嘶地叫。
我對蛇不了解,就是本能地感覺惡心,膈應。大師卻無所謂,上去抓住大蛇身子就要托起,結果大蛇反身一口,朝大師身體咬去。
大師端是身手敏捷,直接將大蛇丟棄,甩在地上,嚇出一身冷汗,對眾人道:“大家小心,這蛇很凶的,千萬別被它咬了。”
不用他提醒,所有人都站的遠遠,包括我,心裏也有戚戚焉,下意識地向後退。
同時心裏疑惑,一連三條蛇,他是從哪裏變的?盆子地板我們都檢查過,他還光著上身,蛇從哪裏來?
大師再次抓蛇,這次抓的蛇七寸,並給予安撫,蛇就乖了許多,盤在他手臂上,對著眾人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