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幹姐的住所,當然,手裏沒忘帶禮物,想起幹姐愛喝茶,就買了套茶具。
她也是剛起床,還穿著睡衣,氣色比前幾天好多了,最起碼皮膚開始恢複光澤,到底是姑娘家,恢複起來也快。
見我來了有些不理解,“你平時都不睡懶覺的嗎?不是說夜場工作者都是下午五點才起床?”
我鄭重地糾正:“我是夜場管理者,不是工作者。”
幹姐接過我手裏的茶具說:“這個好,我前天都想買的,總是忘。”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萌呢?將近三十歲的人了,自己沒點生活規劃?
幹姐說冰箱裏有菜,是昨天阿勇買的,你看著做點早餐,我衝涼了。
我去!這命令下的很自然啊,絲毫沒當我是外人。
我也就是過來看看,可沒想到要給你做早點。吐槽歸吐槽,我還是去了廚房,打開冰箱,裏麵滿滿當當各種蔬菜,果汁,脫脂牛奶,都是沒開封的,不用說,梁驍勇的傑作。
打開下麵冷凍區,海鮮,肉,魚,雞,跟超市一樣。
食材多了也是麻煩,不知道做什麼合適。
我去外麵問話,“阿姐,早點你想吃什麼?”
臥室裏傳來她的回答:“隨便啦。”
我回道:“隨便很難做的。”
她回:“湯粉吧。”
聽那聲音,還夾雜著嘩嘩水流,我都想去廚房了,結果心裏跳了一下,躡手躡腳地去了主臥,把門推開一道縫。
果然,她還是沒發現毛玻璃的奧秘。
我想,如果她一直是一個人住這間臥室,估計一輩子都不知道毛玻璃遇水就變透明的秘密。
吃飯的時候,幹姐問我,“這幾天除了阿勇,還有什麼人打聽過我?”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我隻能讓她傷心,跟她說了實話,“沒人問你。”
幹姐低頭吃粉,哧溜哧溜,說湯的味道不錯。
我說:“你要喜歡,我天天給你做。”
她就白我一眼,“你不給你老婆做啊?”
我不回答。
她像是想起來了,眨著眼問,“你老婆的腫瘤?哦,對不起,我好像問過這個,那你有想過,以後怎麼辦?”
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就笑,“不過也對,你認識那麼多靚女,這個問題不用擔心。”
……
莎莎老豆晚上過生日,我中午就把莎莎從家裏接出來,帶她在街上逛,給她老豆買生日禮物。
莎莎看中一款手表,卡西歐,要五千多,莎莎很高興,對我道:“這手表可好了,不用裝電池,也不用擰弦,戴在手腕上自己震動上弦,好先進的。”
我聽了隻是笑,莎莎就是這點好,容易滿足,也比較可愛,回想起當初酒店那個帶自動水洗屁股的馬桶蓋,莎莎可是研究了好久。
我對莎莎道:“買表不如買條鏈子,你老爸畢竟這麼大年齡,估計想圖個實惠。”
她喜滋滋地道:“我買表,你買鏈子,怎麼說你也是他女婿。”
提到這個我就頭疼,醞釀了下情緒,組織了下措辭,道:“今天你出來時候他問過你要去幹嘛嗎?”
“問啦。”莎莎滿不在乎地回答,“不過我說的很清楚,誰阻攔我跟你見麵,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可是跟他們下了死命令,如果他們再敢對你嘰嘰歪歪,我就把他們趕出去。”
果然如此。我換了語氣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他們也是在為你好。”
莎莎就不高興了,反問我,“天天惹我生氣就是為我好嗎?”
這句話也對,沒毛病。
我去了黃金鋪,買了一百二十克的鏈子,一顆顆珠子特別粗,顯得特別俗氣,但肯定對那老頭的胃口。
買的時候服務員很討好地問:“這是我們店裏最粗的項鏈,一般是上了歲數的人買,不知兩位要送給誰?”
莎莎美滋滋地道:“買給我爸爸。”
服務員就兩眼冒火星,做崇拜狀:“哇,好羨慕啊,你男朋友真好。”
莎莎當即就沒了骨頭,整個身體都貼到我身上,如同寄生植物將我纏繞。
等付了款向外走,她還站不起,非要偎著我走路。
我對她道:“好好走路,像什麼樣子。”
她嚶嚀著道:“不嘛,好不容易逛次街,幹嘛走那麼快。”
我眼睛在四周來回看,心裏火急火燎,畢竟這是樟木頭,生怕大龍的人看到我,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二大爺都說我有生命危險,不得不防。
再一個,惠總裁的家人現在可是拿我當姑爺看,在這一畝三分地,如果被惠總裁知道我跟另外一個妹仔糾纏不清,這就是麻煩。雖然惠總裁未必會對我怎麼樣,但怎麼對莎莎那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