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宋小萱貼我耳語,問:“你是第一次嗎?”
我本想告訴她老子早就是花叢小王子,但想到方才第一仗表現不佳,就很羞澀地承認了,說自己以前沒見過女人。
而後反問她:“你是第一次嗎?”
宋小萱回道:“當然不是啦,在日本,女孩子超過十八歲還保留第一次,會被人恥笑的。”
啊哈,頭先還說日本人講究,這就原形畢露了。
我感慨道:“果然是兩個不同的種族,在中國,十八歲之前就沒了第一次,會被人恥笑的。”
宋小萱聞言怔住,問:“你會嗤笑我嗎?”
我搖頭,“不會,畢竟你也給了我快樂。”
她的臉色就有些許不好看,又問:“那你現在還想遵守父輩的約定嗎?”
我就把臉黑下來,道:“想到是想,隻怕大家思想觀念不一致,即便將來在一起,也會諸多矛盾。”
她就不再說話,伸手摸著我的小腿,而後感慨:“你睡覺也是刀不離身嗎?”
我哼道:“是啊,這是爺爺臨終前特意交代,刀在人在,絕不敢忘。”
如此,談話結束,宋小萱跪在榻前,對我道晚安,而後離開。
她一走,我就起身,在門上找玄關,把門關好,心說這女人沒安好心,都已經是老油條了,還在我麵前裝清純,張口是刀,閉口也是刀,這一幫人都沒安好心。
越是如此,我越是對刀起了興趣,又把刀拿出來看,仔細思索。猛然間,想到一個問題。昔日我曾用刀尖刻字,並不鋒利,刻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是不是說明,刀尖和刀刃不是一種材質?
想著就對著燈光仔細看,還真被我發現問題,經過今晚的戰鬥,刀柄部位的裂縫更大了些,刀尖那邊也出現裂紋,兩者之間,大約有十五厘米長。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在屋裏找一圈,尋到一個糖果盒子,用刀尖部位去戳盒子,需要很大力氣才能捅破,但用刀刃去切,就跟切豆腐般輕鬆。再用刀柄部位去割,又變的艱難。
換句話說,這把武藏,真正起作用的,就是刀刃十五厘米的部分。
同時再聯想到武士刀的製作工藝,不難明白,這十五厘米的金屬,是被刀身包裹著的,跟刀身其他部位不是一個材質。
武山橫夫從出現到此刻,處處都透著玄乎,我沒理由相信,他一個日本人,會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半藏也好,菊之刃也好,都不如武藏刀好用,他雖然沒說要刀,但請我洗澡,吃壽司,喝酒,晚上還有個姑娘主動投懷送抱,這套路,難道不眼熟嗎?
這都是馬飛德叔當年玩過的啊。
先不管了,無論如何,這武藏刀是不能給他們,畢竟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武藏的秘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削鐵如泥,雖然不能吹發可斷,但也是神兵,如果落在日本人手裏,天知道他們會拿去做什麼,還是上繳給自己國家好。
第二日大早,我還沒睡夠,就聽到院子裏有人呼呼嗬嗬地喊,中氣很足,聲音也大,吵得人無法安睡。
我穿衣起床,走出去看,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麵目倒是英俊,就是一雙眼看起來不善,戾氣很大,似乎看誰都像是要吃掉對方似的。不過看他那張臉,卻太稚嫩,和他故意散發出來的霸氣不配。
簡單說,一看就知道是個仗著家族勢力裝逼的小朋友,別無其他。
那孩子體格不算多健壯,當然,是相對我而言,但比其他同齡男生身體要好很多,氣勢也足,此刻正對著一個手帶拳套的人練習抬腿踢,一腳一腳很淩厲。
我看了一會,向後走,那廝發現我了,呀地一聲,而後道:“巴嘎!納尼嘎歐米呆一律?”
我聽不懂日語,但是巴嘎這兩個字的發音太常見了,幾乎全國沒有不懂的,這是罵人的話。
我他麼就日了,丫的都站在中國土地上了,還敢跟我刺毛?想轉身教訓他兩句,轉念一想,這廝的聲音有點耳熟啊,昨天晚上宋小萱叫喚聲音太大貌似就是這廝提出抗議的。
當時宋小萱說那是武山直樹,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拽不拉幾的小子就是武山總裁的兒子,武山橫夫的侄子。
那還是不要和他起衝突的好,畢竟,我還靠著武山橫夫回家呢。既然聽不懂他說什麼,就當狗吠好了,繼續走。
後麵的人卻生氣了,無比惱怒地吼道:“呀!菲林那雅姿!一米吖聾麻西大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