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我又約了洪小姐兩次,一次吃中飯,一次吃晚飯。
吃完中飯洪小姐說最近新上了一部影片,很好看。我說不好,影院太黑,容易出事。
洪小姐表示不理解,影院那麼多人,你應該能控製住吧?
我很誠懇地表示:講真,就是此時此刻,在這飯店裏,周圍都是食客,我對你已經有了不良企圖,我是在使用洪荒之力才勉強壓製自己,很辛苦的。
隨著我的暗示指引,洪小姐向桌下看一眼,立時滿麵通紅,都要滴出水來。結結巴巴地問:我,我,有那麼大,吸引力?
我緩緩點頭,滿麵滄桑:枉我走南闖北,世界各地都跑遍,見過各式各樣美女,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從未在任何地方出醜,直到我遇見你,任我超強的身體自控力,也完全失去了作用。說完惱怒地拍桌子,化悲憤為食欲,大口吃飯。
洪小姐仔細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著,試探著問,“是不是我領口,開的太低?”
我搖頭,“不管領口的事,是你的手腕太白,看到你潔白如玉的手腕,我就不能自己。”
洪小姐大驚,“有這麼離譜?”
我緩慢而憂傷地點頭,“是的,我已經在盡力克製了,等下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家。”
在送洪小姐回家的路上,她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眼看離家門越來越近,終於憋出一句:“如果,你實在難忍,你可以,吻我。”說完,洪小姐就紅著臉低下去,不敢看我。
說出那樣的話,估計已經是她最大的心理極限。
我很殘酷地拒絕這個提議,義正辭嚴道:“不,婚姻是神聖的,是不可褻瀆的,我喜歡你,愛你,尊重你,你就是我的太陽,我的心肝寶貝,我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伴你,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裏,分分秒秒都不分開。但是,在結婚之前,我是堅決不會碰你,我要把最美好的,留到結婚那晚。”
洪小姐聽的麵紅耳赤,呼吸急促,高興極了,趕緊辯解道:“沒有讓你做那種事,隻是……接吻,緩解你的壓力,就像其他情侶那樣。”
我大手一揮,“不,你不懂的,隻要我碰到你,我體內的小宇宙就會爆發,一發不可收拾,後麵發生什麼事你是阻擋不了的。下車去吧,等我們結了婚,不用你說,我每天都會親你,抱你……”
洪小姐尖叫一聲:不要再說,我要下車。說完推開車門,倉皇逃走。
奶奶的,還製不了你個小娘皮。
我開著車速度往東城趕,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報仇,隻是最要緊的事情之一,還有更要緊的,那就是尋找阿妹的蹤跡。王漢也在派人暗地裏打探,包括警察局內部的關係,都找不到張靈彥去了哪裏,這令我很擔心。
兩個女人,一個植物人,一個小女孩,莫名其妙的消失,還是在東莞這座城市,我能不擔心嗎?
我每天都回東城家裏一趟,看看家門口的樣子可有變化,裏麵留的紙條有沒有人動過,生怕哪天張靈彥回來沒見到我,錯失良機。
連續十多天,都沒有音訊,越是如此,我越是心急,那還有心思去跟別人談情說愛。
家門依然是鐵將軍把關,我再次往裏麵扔進去一封信,裏麵隻有一個手機號,隻要張靈彥看見,打給我,我們就能團聚。
又等了一天,沒人,我的心開始下沉,腦中有不好的預感出現,像螞蟻一樣,吞噬我的心,吞噬我的靈魂。
必須要盡快和水哥做個了斷了。
我給王漢打電話,約在明天開始請君入甕。
晚上照例去接洪小姐下班,她說想吃萬家鋪子的潮州牛腩粉,我就帶她去吃,吃完卻不回家,讓我載她兜風。
我內心是煩躁的,麵上卻是淡若輕風,問她:“你不怕我拉你去荒郊野外對你做出不軌之事?”
她輕輕的答:“你不會的。”
我便不再糾結這個,改口問:“你爸爸對你好嗎?”
她的表情有些許不好看,說還好。
我就知道,水哥對她很不好,真正疼愛女兒的父親,怎麼會舍得讓女兒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水哥那麼有錢,自己坐的是賓利,洪佳怡卻騎的摩托,還是靠她自己掙錢買的。
水哥一條皮帶十幾萬,洪佳怡全身上下的衣服最貴不超過五百塊,那件二百多的連衣裙還是我給她買的。
我說洪佳怡是好女孩,也不完全是說謊忽悠,從各方麵素質比較來看,佳怡的確是好女孩,她不輕易接受陌生人的好處,不貪財,不愛占人小便宜,並且很有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