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何若男的意思,但我假裝不知道,我對她說:接到一個線報,在虎門哪裏,不知道是不是,我要過去看一趟。
何若男那邊哦了一聲,又說注意安全,再無其他。
並不是我不想去見何若男,而是小妹和莎莎的事已經給我敲了警鍾,昔日莎莎揣了硫酸瓶子想跟何若男一較高下,不是我在當天就要出人命,眼下小妹比莎莎更暴躁,何若男卻挺個大肚子,戰鬥力打了折扣,這再遇上,我不得又掉一層皮。
再怎麼說,小妹也是我小姨子,姐姐下落不明,姐夫卻忙著跟別的女人纏綿生孩子,泥人都有三分性,何況小妹這種敢愛敢恨一點就爆的。
雖然我也很想去陪何若男,但要先把手頭上最要緊的事情做好,小妹盡管在這裏尋找,但她也呆不了多長時間,畢竟新的學期就要開始。
說到找人,小妹建議,在等待別人提供線索的同時,我們也應該主動去找,多貼些尋人啟事,多跑些地方,阿彥退了醫院的錢,又賣了房子,手裏應該有不少錢,肯定不會住在很差的地方。
我想了想,對小妹道:“還是報警吧,讓警察幫忙找,可能會快些。”
小妹一陣猶豫,“報警說什麼?說阿彥偷了我們的錢?”說完自己都搖頭,“阿彥不是那樣的人。”
“失蹤!”我道,“就報失蹤,讓警察幫忙找。”
小妹又說,得買套新房子,有房子,才算有個家,我們不能一直住賓館。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我們兩個單身男女去開房,說要兩間大床房,人家前台的收銀妹子就用異樣的目光看我們,似乎我們兩個不睡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
東城的房價此時已經達到三千塊一平米,小妹說比香港便宜多了,香港的房子是按尺算,要三千港幣一尺,換算人民幣是三千二,換成平方米的話大概三萬兩千多一平米。
三萬兩千多?我說香港人真有錢,大陸一平三千塊都是要人命。就說普通工人,一年能攢五千塊都是厲害的,百平米的房子要三十萬,普通工人要幹六十年,兩口子合力也得三十年才能買得起。更何況香港?
小妹則道:“香港人薪水多啊,月薪都是一萬五到兩萬,除去日常開支,一年存八到十萬很正常,一套房子三百萬,首付百萬就夠,兩個人一起做工四五年就能供樓。”
聽的我哎呦歎息,我老爹十年前建房子,攏共不到五千塊,也就是莊稼地裏三年的收成。
聊天歸聊天,我還是給小妹買了房子,房產證上麵寫她名字。
她有些驚愕,“幹嘛寫我名字?”
我道:“我娶阿妹,都沒有什麼聘禮,兩手空空得了個老婆,現在有錢了,就該補償你們家一些。”
一番話說的小妹哀傷,低頭又要垂淚,“如果阿姐此刻還在,那該多好。”
新買的房子一百四十平米,四房兩室,但未裝修,需要我們自己找人裝。小妹的意思是先不著急,等她大學畢業了再說。即便如此,她也開始規劃以後的生活,那間房子給我和阿妹住,那間房子念恩住,又說姐姐如果病好了,還可以再生一個。
看她的意思,還是想跟我們住一起,但我心裏知道,真正等她畢業,她也該出嫁了,或許,也未必回東莞,在香港安家也是有可能。
……
賈威也看到了電視上的尋人啟事,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有單賺錢的生意,有沒有興趣。
聽到是有錢賺,我就來了精神,連忙回複有空,在哪裏見麵。
聽說我要去談生意,小妹也要纏著去,被我拒絕:“男人間談生意有什麼好玩,好好在賓館呆著,實在無聊就去印些傳單,去街頭上貼尋人啟事。”
小妹聞言撅嘴,目有哀怨:“是談生意嗎?不是去洗桑拿一條龍?”
我懶得辯解,直接回道:“你可知道,我最愛你姐姐哪一點?”
小妹便搖頭,“不知道,你最愛她哪一點?”
我道:“你阿姐比全世界女人都好的地方在於,不該發聲的時候,從來不發聲。”
小妹立時驚愕,瞪大眼看我。
賈威約在粵香樓,他喜歡那個地方,喜歡吃哪裏的佛跳牆,更喜歡哪裏的老板娘。因此每次吃飯,都要約在哪裏。
今天老板娘不在前台,讓賈威好生鬱悶,跟我再表心跡。
“阿發,你不知道,我有次借著酒醉,摸了一下九兒,嘖嘖,那種手感,比嬰兒的臉還要嫩,搞的我心裏癢癢的,當天晚上春夢都是她。”
我聞言輕笑,“威哥,你自己也說了是醉酒,醉酒的感覺不真實,女人皮膚再光滑,也比不過嬰兒,那個女人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