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又拍多幾張照片,選了一張最好看的保留,其他的完全刪除。
那一張,婦人依然是側臉,隻不過,燈光整個照耀在背上,雪白肌膚,大紅海棠,妖豔而魅惑。
出門時,婦人在後麵低聲道:“周郎,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隻有一件事求你。”
我道:“你講。”
婦人道:“若你在朋友麵前炫耀,我也無可奈何,但請不要讓我家老王知道,若他傷心,我也無法苟活。”
這句話倒是給我難住,我可以不在人前炫耀,但一定要在賈威麵前炫耀的,若不然,我這趟就白來了。
左右想了想,就對婦人說實話,賈威欠我巨款不還,故而我準備設局拿他。
婦人就問:“與我何幹?”
我如實回答,“這局成不成,你是關鍵,賈威誰都不要,隻是要你。”
婦人聞言麵色羞愧,側過頭去,以手掩麵。
我又道:“我隻是要你一張相片拿他,其他事情與你無關,隻是,事情傳開來,肯定會落你臉麵。”
婦人這才回頭,想了想,道:“我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
……
從我離開包廂到回去,正好一個半鍾,賈威急的發瘋,我一進去他就上來問:“你幹什麼?我打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
我低聲回:“我能幹什麼?當然是和女人一起咯。”
一夥人齊齊瞪大個眼,各自情緒激動,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剝。
賈威氣的要爆炸,“你搞定了九兒?”
我回:“這有多難?”
賈威登時瞪眼,扭頭要往外走,我一把拉住,笑道:“騙你的,隻是聊了兩句。”
賈威氣哼哼道:“我不管,今晚不行了,我必須撲到她。”
我道:“不怕死你就去。”
賈威聞言一怔,“這話誰說的?”
我點頭:“我說的。”
賈威就不解了,問:“為什麼?”
我拉著他坐下,再慢慢道:“知道我為什麼出去這麼久?說起來也簡單,這飯店老板娘叫陳九,是我遠房表姐,以前經常一起玩耍,說青梅竹馬都可以,頭先見麵隻覺得麵熟,但不認得,剛才詳細聊兩句,總算相認,正所謂,他鄉遇故知,大喜啊。”
賈威卻是冷了臉,盯著我問:“兄弟,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飯店老板娘,你罩了?”
我反問:“你以為呢?”
賈威就黑了臉,“那我也不能撲她了?”
我聳聳肩,“你要有本事,隨你便,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你不要讓她哭鼻子,她要告狀到我這裏來,別說兄弟沒得做。”
賈威繼續黑臉,正要說話,那旁邊的華哥卻跳出來,衝我嚷:“丟你……”
一句話沒說完,我就抓了盤子摔上去,跟著跳去桌上,當他臉就踹,連番三四腳,踹的他人躺下去,其他幾個亂嚷嚷,卻不敢上來勸。
我也是性起,這幫搞房地產的,跟我喝過幾次酒,又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就忘了我周發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一個個也敢麵對麵的朝我黑臉,尤其是華哥這老狗,派人逼我妹子還高利貸,被我打一頓還不服,竟然叫出背後靠山來。
我今天再打他一頓,就當著他靠山的麵,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如何?
不給他們些顏色,他們還當我西北愣漢子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假的。
從出拳到結束,不過三十秒,那華哥屁股還在椅子上,腦袋卻吊在地上,滿臉血紅,向外咳血,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挑那星,上次是打的輕了。”我說著,拿起桌上紙巾,擦我手上的血。
那邊賈威氣的爆炸,無奈不敢動手,為何?我周發是打仔,凶名在外,我的身手他也親眼見了,就憑他酒色掏空了的體格,能拿我怎麼樣?敢拿我怎麼樣?
這幫南方土豪,我算是摸清了,論個性,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狠毒,但論氣魄,就被北方人比到腳尖去,說到底還是惜命。
當年打越南,可是兩廣農民子弟軍往上頂,生生把越共打的幾十年不敢在我們人麵前囂張,可如今呢?一搞開發,這些人的血性就不見了,生生消磨在女兒鄉。
但畢竟他也是華哥的頂頭上司,華哥被我當他麵一頓揍,不說兩句,對不起他這個當大哥的身份。
賈威表情嚴肅,沉聲問:“周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冷聲回:“你我兩弟兄講話,管他屁事?剛才在我麵前刺毛我都想扁他了,王八蛋,酒桌上跟我叫,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