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美莎,我差地都忘了這個東瀛小娘子,忽然來這一出,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最擔心的是,我怕這小娘子萬一珠胎暗結,懷了龍種,那就麻煩大了。
去了書房,關好門,我才把信拆開,好家夥,果然不出我所料,滿紙蝌蚪文,我哪裏看得懂?
這他娘的誰看得懂?我把信推過去,給武山橫夫,“武山先生,麻煩幫我翻譯一下。”
武山橫夫搖頭,“這樣是不禮貌的,我應該避嫌。”
“你避嫌我看不懂啊,她是你侄女吧?”
實在無奈,武山橫夫把信拿了,輕聲念:阿納達……
我連忙止住,中文,中文。
武山橫夫再次道:周先生,見信如麵,向您問好,台北離別至今,已去半年,妾身思君,不知君可曾念我,今日飄雪,分外妖嬈……
念著念著,武山橫夫就不再念了,而是抬頭看我,麵色凝重。
我略一思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辦了何等傻事。
我隻想著這小娘們的信不能給白虞珊看見,免得被何若男知道要扒我的皮,卻沒想到這武山橫夫才是最不能看信的。
為什麼?四十塊一小時的包廂裏麵幹了什麼事,我不清楚嗎?自己提了褲子不認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在人家叔叔麵前炫呢?
武山橫夫表情凝重,我繼續裝傻,“武山先生,怎麼了?”
武山橫夫臉皮抽了抽,問:“周先生,你跟美莎之間發生什麼了?”
這個……
我隻能繼續裝傻,因為實在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武山橫夫很受打擊,不再繼續問我,而是念信,但語氣已經和先前截然不同了,很生硬的說,美莎很想你,問你什麼時候去接她。
這讓我怎麼回答?
武山橫夫把信收好,遞給我,沉聲道:“周先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美莎要去接她,還請履行諾言,否則,武山家族傾全家之力,也要替美莎討個公道。”
你妹?這還有帶威脅的?
武山橫夫看著我,又道:“或者,我把這件事告訴尊夫人?”
“哎哎,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我皺眉歎氣,心裏把自己罵了個半死,都幹了些什麼事?怎麼能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我倒是想去接她,可是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怎麼去?”
“周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武山橫夫竟然出奇的暴怒了,瞪著我道:“如果不能辦到的事,你為何答應?”
我去!跟我翻臉了?
你當我是誰?我是大流氓周發啊。
我也黑了臉,沉聲道:“武山先生,你覺得以我的水平,能聽的懂美莎小姐的意思嗎?我聽都聽不懂,又怎麼去答應她?”
武山橫夫怒道:“那你送給美莎的翡翠白金同心環是什麼意思?”
什麼同心環?不就是件手鐲而已,我辯解道:“送她手環那是,那是禮物,我也沒說要去接她。”
武山橫夫鼻孔重重的出氣,雙手按著起身,留下一句:“既然如此,那我讓美莎親自來跟你說,不打擾,告辭了。”
這人,脾氣好大,說走就走,怒氣衝衝,還好我老媽力氣大,終於把他拉住,坐下一起吃飯,吃完飯再走。
事到如今,武山橫夫如何吃的下去?滿肚子火,臉色差了許多,是強裝著在笑。
吃完飯,武山橫夫告辭,我也鬆了口氣,開始在腦中思索,這武山橫夫是個什麼意思?
不是說東瀛少女性格都很開放嗎?那武山橫夫這個態度是幹嘛的?
我如果沒記錯,宋小萱曾說,在東瀛,女孩到了十八歲還是姑娘的話,會被人恥笑的,那麼按這個說來,這件事應該影響不大吧?
等散步回來,我就去問白虞珊,東瀛少女到底是個什麼心態,用很委婉的語言說:“假如,我認識一個東瀛女孩,我們隻見麵兩個小時,然後,我們上床了,並且她是第一次,這種事對她而言重要嗎?”
白虞珊瞪大眼睛,搖頭,“這對任何女孩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理論上講你犯法了。”
我連忙辯解,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實上,我還幫了她一個大忙,我救了她弟弟的命。
這樣啊,白虞珊改口了,“如果這樣的話就有報答的成分在裏麵,應該問題不大。”
“那假如她叔叔忽然知道這件事了呢?”
白虞珊道:“知道也沒事啊,她自願的,這在東瀛而言不算什麼,沒人有人怪你,或者怪她。除非是遇到一些非常傳統的長輩,可能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