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借錢(1 / 2)

非典期間,百業凋零,我又無事,趁著每日學習的空檔,去了醫院,把自己體內的鋼釘全部取出來,重新縫合傷口,如此去年受的傷才算徹底恢複。

在醫院裏躺了七天,就轉回家中,白日裏逗兒子,有白虞珊照顧,倒也有意思。

至於去年醉酒後的一場夢,我至今不知真假,有天閑的無事,就跟白虞珊閑聊,問她,左腰向上第三根肋骨前方,是不是有顆痣?

白虞珊起先沒反應過來,手在身上比劃,一看落點,立時惱怒,舉起手要打我,我連忙辯解,“我是瞎說的,我在夢裏吃過。”

一句話說的白虞珊臉紅,扭頭跑了,再也不理我。

如此問題就大了,不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而是二大爺的本事。

紅樓夢裏有個太虛幻境,說的就是做夢,夢裏事物跟真的一樣。我這迷迷糊糊做夢,又是個怎麼回事?

神鬼之事我不信的,向來都是人搞鬼,唯獨見到二大爺,我就抓了瞎。想著就去找白虞珊,正色問,夢裏的事情奇怪,我隻想知道,你夢裏有沒有我?

白虞珊回:下流胚子快滾遠,不然我就告訴阿男。

法克,我也是服了這個女人,夢裏的事情,探討一下嘛。咦,她憑什麼說我是下流胚子?

非典期間有許多動人故事,講的都是醫療戰線的英雄,也有許多啼笑是非的,比如街口的流浪漢,到處都是戴著口罩戒嚴,卻沒人在乎他的死活,依然每天光著腳來回亂竄,笑眯眯的。

防疫站的人用消毒水混合給他洗了個澡,卻連著他的衣服都打濕,濕衣服不能穿,他就果體站在大街上行走,見到女人,無論老少,都舉著胯骨向上衝,引起一眾歡笑。

然後他死了,不是死於非典,是死於饑餓。

再就是各大工廠封閉,工人不得外出,吃飯一律是公司配送,想吃點零食老費勁了,需要聯係外麵那些沒工作的老鄉,隔著牆壁給他們扔,這裏麵誕生過許多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比如隔著柵欄戴著口罩接吻的,被記者拍下來,上了頭版。

在大災麵前,老百姓們依然歡聲笑語,毫不在意,明日會如何,那不是他們關心的事。他們隻在乎,這個月的工資能否準時發放。

我給小妹買了房子和屋子,莎莎的電話也來了,聲音冰冷,要房子商鋪,讓我想辦法,不然後果自負。

我就日了狗,電話裏要發火,剛吼出一句,那邊就把電話掛了,讓我滿腔怒火沒處發,正詫異,滴滴兩聲,收到一則多媒體信息。

打開看,登時就熱血上湧,哎呀一聲叫。

這妖精,把我們之間的激情戲用手機拍了,有圖有真相。並且,後麵還發送一竄號碼,是何若男的手機號。

我就沒了辦法,這招太狠,我招架不住,回過電話,跟她好聲商量,求饒,現在是真沒錢了,如果有,我全都給你。

莎莎不管,一定要,而且不能比小妹少。

我這邊回:“小妹的錢算是借我的,最後要還的,我是真的沒錢了,好姐姐,饒我一命。”

莎莎道:“不管,就允許你日子過的幸福美滿,讓我孤苦伶仃受可憐,這世間那有這麼輕鬆的事?你昔日享用我多少次?一分錢都沒給過,現在要點賠償不應該嗎?你要不給,我就每天發一張照片給你老婆,我就是要看著你成日吵架,不得安生。”

這個做法狠毒,卻也拿捏了我的短處,讓我不得不屈服,我跟她打商量,“欠你多少錢你開個價,我一點點還,現在沒有,不代表我將來沒有,你說個數,我砸鍋賣鐵去賣血也給你湊齊了。”

莎莎說好,“就一千萬吧。”

“一千萬?”我怒了,“你是鑲金的?”

莎莎在那頭哈哈笑,放蕩不羈,“我就是鑲金的,你親自鑲的,難道忘了?”

我的腦海裏,浮現莎莎穿著金縷衣跳舞的畫麵,不由得皺眉頭,難受,想哭。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了。

我跟莎莎打商量,“分期付款行不行?”

那邊猶豫了下說行,但第一筆資金必須是二百萬,因為這二百萬很重要。莎莎說,“我看中一家街口轉彎鋪子,用來賣糖水生意肯定好,現在全港大跳樓,鋪麵轉讓的多,六百萬就能接手,我差二百萬。”

這話說的,讓我哭笑不得,“你做正事就誠實講好了,幹嘛要嚇唬我,害得我胡思亂想,以為你不愛我了。”

莎莎在那頭酸溜溜道:“我本來就不愛你了,我也不是嚇唬你,我是真的逼著你要錢,老實講吧姓周的,這輩子我就跟你死磕到底了,我不舒服,你也別想好過。”

掛了電話我一陣呆,二百萬,這是死口子,莎莎必然是真的籌不到才開口的,想來白麗那邊早就問過了,現在行情不好,酒吧生意也受影響,更何況白金漢宮新開,白麗也得往裏砸錢,拿不出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