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過的飛快,縱使再不舍,也得分開。
臨走,張雅婷留了我的手機號碼,說有空我去大陸找你。
我就是不懂,我怎麼就不能來美國了?
回家途徑海關時,才知道,因為我在美國買春,且死不認罪,還在號子裏麵打人,情節惡劣,被列為不受歡迎人物。
換句話說,我的簽證作廢,並且三年之內不得重新申領。
這也是個神奇的國度,神奇到有錢就能辦到一些奇葩的事。
想到此我有些責怪張雅婷的意思,她早就知道我肯定來不了卻不明說,明說了我也好跟女兒多團聚一會,現在馬上上飛機了,再想回頭已經來不及。
轉念一想,別人用錢能辦到的事,我用錢就辦不到了?
我用周發的身份去不了美國,可以用其他身份嘛。
回到家裏,何若男一頓發脾氣,怎麼就在美國買春被抓了?家裏丟人不夠,丟去國外?這個老婆是有多麼不堪,值得你去國外買春?
我給她買的美國化妝品也不管用,全部扔去狗窩,點著我額頭讓我交代,那點做的不好,要讓你去國外買春?
等她脾氣發完,我才深入淺出的交代,什麼叫做仙人跳,是如何操作的,其目的又是什麼。
何若男道:“仙人跳我不懂?我是原始人?大街上那麼多人,別人就偏偏選中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不跟雞婆進屋,怎麼會被仙人跳?”
她的脾氣很大,正在氣頭上,怎麼解釋都不聽,心裏認定一點,你周發就是有二心,就是想在外麵玩女人,不是的話怎麼會犯這個錯。
絮絮叨叨,從進門開始訓了兩個多小時,還不解氣,幾次都想動手,被白虞珊攔住了。
末了丟下一句:離婚!
然後噔噔上樓,自己去房裏睡覺。
樓下白虞珊跟我大眼瞪小眼,然後她就開始絮叨,手指點著我額頭,一天天能幹什麼事兒?還能不能成就點事業?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丟不丟人?
我真心鬱悶極了,如果是真的買春被抓,倒也想得通,可這無緣無故被人擺一道,真心接受不了。
等到晚上十點,白虞珊鼓勵我上樓去認錯,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她再強勢,也是女人。隔壁老陳家前幾天也被警察逮了,她老婆拿五千塊贖的,也吵了一場,今天都好了。
根據統計,九成以上的夫妻,老公買春被抓,妻子都會選擇原諒。在這九成裏麵,大多數人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少部分人則是念在夫妻本來的感情上,饒他一馬。
但還有一成比較強勢的女人,是不會原諒老公,選擇比較強硬的做法,離婚。
何若男貌似屬於強硬派的女人。
我上去房門,乖的跟孫子一樣,推門門不開,就在外麵認錯,說明兩點:第一,我沒有買春。第二,請給我一次機會。
裏麵隻回答一個字:滾!
有那麼一瞬,我想到離婚算了,何若男性格太強,我掌控不了,與其兩個人磕磕絆絆過日子,不如離婚。
男女雙方互相有好感是一回事,但生活是否幸福是另一回事,這方麵我覺得是她做的不夠好,看看人家阿妹,明知道我是做某些事,人家就不戳破,搞的到現在我都想阿妹。
何若男就是太聰明,太認真,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總是搞得我下不來台。
不行就離婚算了。
離婚我去找張雅婷,她老子那麼有錢,等結了婚,再把小舅子張敬德好好扁一頓。
想著我就來勁,忍不住衝著門裏喊:“老婆,你再不開門,我就給你跪下了。”
裏麵哐一聲響,不知是何若男把什麼東西摔在門上。
等到十二點,裏麵沒動靜,我猜何若男是睡了,無奈下樓,在沙發上坐著,看翡翠台,一直到深夜。
半夜孩子哭,我連忙上樓,跟何若男商量:“老婆,給次機會我。”
裏麵門開了,何若男抱著孩子喂奶,臉拉成驢臉。
等孩子睡了,我伸手去摸她,一腳給我幹到床下麵,並斥責道:“少碰我,惡心。”
當夜無話。
翌日天光,我早早的下樓做飯,弄了火腿雞蛋卷,牛肉粉絲湯,殷勤地送過去,還撒了許多香菜。
人何若男連看都不看,穿著高跟鞋噔噔地外出,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