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娟這回是徹底服氣了,何若男的作風太對她路子了,幹脆,耿直,不做作,尤其是那胸,更是閃瞎了她的眼,曾經在張靈彥麵前建立起來的優越感,在何若男麵前瞬間垮塌。
女人都是愛攀比的,這句話是真理。
唐娟的性子也對了何若男的路子,這是第一個何若男能看得上眼的女孩,聽見唐娟說話,喜歡的何若男連連點頭。
這裏就能看出,唐娟雖然冒失,但目標認準了說出的話還是讓人喜歡,到底是酒店裏麵服務人員,說出的話就那麼貼心呢?
並且還給何若男買了禮物,太太口服液。其他的禮物則都是買給孩子的,讓何若男好生感動,這可是第一個主動給她買禮物的男方親屬,而我家其他親戚別說買禮物,話都沒說過幾句,意義深刻。
兩廂見過,就算認識,相互留了電話,說是以後經常來玩。
吃完飯唐娟告辭,說自己這就去幫我打聽消息,讓我靜候即可。
人走之後,何若男才想起來問,“這是什麼妹妹?為什麼我沒見過?”
我不好跟她說是幹妹妹,因為幹妹妹這個稱呼太敏感,大部分幹妹妹幹的都是嫂子的活兒,幹著幹著就升級成嫂子。
我對她解釋說:“這是我一個表妹,大姑家的孩子,過年結婚那陣她沒來。”
何若男又問:“她說的打探消息是怎麼回事?打探什麼消息?”
這問題來的凶猛,隱約間,我心裏升騰起不祥的預感。
“就是地皮的事。”我說:“前幾天跟你講過了,劉家鋪那塊地,我能賺個幾百萬。”
“我同意你做了嗎?”何若男皺著眉頭反問,“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幹嗎?”
我呆住,猜不透她現在想說什麼。
“寶寶在斷奶你知不知道?”她的臉色開始變臭,“我發現你這個人好奇怪,家裏這麼大的活人你不關心,你幫那個日本人跑地皮?問過我了嗎?”
這通火發的有些突然,我完全沒準備。
“對不起親愛的,我隻是想賺點錢,替你分擔一些家庭的壓力。”
“家庭有什麼壓力?”她瞪著大眼問,有點像小燕子。“我們家裏缺錢嗎?我有逼著你去賺錢嗎?”
這兩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她要發脾氣,我回答什麼都是錯,隻能低頭不語。
“你知不知道孩子斷奶我很辛苦?他現在長牙了你沒注意嗎,每次都咬我,我跟你說你聽沒聽見?”
“聽見了。”
“聽見了你當耳旁風?你不知道替我緩解一下嗎?”
緩解?我伸手去給她按摩,被她擋開,“不是這樣緩解的,斷奶啊,哎呀,嘖,算了跟你講白講,我就服了你,你眼裏當我是什麼?你注意過我的感受?”
這通火發的簡直莫名其妙我說,我死活都想不出哪裏有問題,直接發問,“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你說啊,你別上來就訓我,訓得人好怕。”
她就不言語了,雙手交叉在胸前生悶氣。
白虞珊拿著拖把鬼魅一樣飄過來,在何若男背後給我比口型:生日……
真心日了狗,媽蛋,我都忘了自己生日是幾號,那能記得她?當下起身,向外走,至門口她在吼:“你去哪?”
“去買奶粉。”我恨恨地道,言語中也帶了怒氣,連連搖頭,真心想不通,這女人越是順著她,慣著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臉?就不能和和氣氣跟老公過好日子?
想著開車門,準備上,眼睛卻瞟到,車座上有點點血紅,趕緊拉開儲物櫃,裏麵有一包護舒寶。
哦……難怪母狗熊忽然間發威,措不及防的來大姨媽,自己沒準備,就朝我發脾氣撒氣。
真是個神奇的生物,你來大姨媽那是天生的,幹嘛要衝我發脾氣?同時也想到,何若男來大姨媽的日子,也是我去往美國和女兒團聚的日子。如果這次去不了,就隻能等下次姨媽造訪了。
想到自己在梁思燕跟前食言,不免惱怒,自責,怨恨,把那個張敬德罵了個半死,臭小子王八蛋。
當下先去打個越洋長途電話,跟梁思燕說明情況,簽證被銷,三年內不能重新入美,這個月去不了,但我正在想辦法。
梁思燕那邊哼哼,“來不了就來不了,說那麼多理由做什麼,我又不盼著你來。另外跟你講一聲,你的武師被人打傷了,這兩天在醫院。”
武師被人打傷了?這個消息來的勁爆,讓我瞬間爆炸,“那個武師?”
“兩個武師都被打傷了,學校這兩天暫停教學。”
兩個都被打傷?我隱隱不安,對方來頭不小,自己不要激動,先穩住,然後問:“對方什麼來頭?為什麼打傷咱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