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煤礦老板不太滿意我的答複,繼續問:“到底是生產什麼的?具體是那種產品?”
我回:“知道導彈飛上去後是如何察覺目標並給於打擊的嗎?”
蒙古老板立時瞪大個眼,嘴巴張大合不攏。
我道:“那就是依靠的電子信息智能化,現在懂了?”
老板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懂了,兄弟你厲害,做這個很賺錢吧?”
我優雅地笑,“一般般,沒有你們地下的東西值錢。”
老板不好意思地笑,“哪裏啊,我們地下的東西挖個幾十年就沒有了,你這個厲害呀,永久性的使用,你比我厲害。”
等陣老板去跟王子聰聊的時候,莎莎戳我,“老公你怎麼吹的那麼厲害?”
我挑眉毛,“也沒什麼啊,遙控飛機不也是電子信息智能化的產物,有什麼了不起?”
中午三點的時候黎先生來了,吳老板跑去門口迎接,兩廂見麵,很是熱情,左一口黎老師,右一口黎會長,猶如守寡二十年的寂寞少婦突然遇到了精壯漢子,肉麻親熱的連我都看不下去。
等黎先生進來,我起身迎接,黎先生麵上一陣驚愕,而後嗬嗬地笑,過來招呼,“周發也在,真是太好了。”說話間過來握手,但跟之前的握手已經不同,他隻是簡單地握一下,而後快速鬆開,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握著我的手不放。
並且,簡單招呼過,人很快邁步離開,去跟內蒙古老板握住,依然是蜻蜓點水,一沾既分。
動作看似隨意,但讓我察覺出不同,今日的黎先生,已經不是先前的黎先生。
他的身份地位都變的不同,已經是比我高一個層次的人物了。看看他身後,遲早都跟著兩個穿黑呢子大衣的小夥,都是目露精光,眼神犀利,高級保鏢無疑。
再後麵,是來自京城的王先生,這位是行伍出身,身形麵貌氣場都比一般人盛,龍行虎步,精力充沛,說話也比其他人中氣足,聲音具有穿透力。跟黎先生站在一起比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黎先生是謙謙君子,談笑風生羽扇綸巾。這王先生則是霸氣側露,鋼勁作風。
我向來都感覺自己是人中龍鳳,一陣子還有些飄,天下誰都不放在眼裏,等到今天見了才知道自己是井中之蛙,沒見過多少世麵。任憑我做過多少厲害事,但人的氣度內涵卻是凝聚不出,站在人家身邊難免自慚形穢,檔次瞬間拉遠。
說到底,還是自卑心作祟,沒上過真正的大場麵,釋放不出那種掌控全局的氣場。
人到齊了,開始吃飯,是個直徑四米的大圓桌子,中間放著假山鮮花,不高不低,不當賓客視線,卻又起到點綴作用。
桌子一大圈圍繞著二十多個客人,基本上是一個男子身邊帶著一位女子,無論是我也好,煤礦老板也罷,亦或者是本地幾個大佬,身邊都有妹子陪著,當地叫法是扒蒜老妹兒,屬於大哥標配。
不比不知道,一比較就看出來俗氣,幾個扒蒜老妹兒那個都是大冬天穿貂,白的黃的,手腕上各種名表,都是三四千塊,有手機也不能放包裏,必須放桌上,好像自己多忙似的。
莎莎以前喜歡這個造型,現在人去港島進修一年,最忌諱的就是撞衫,當場脫了貂絨,掛去衣帽架,露出裏麵顏色鮮豔的小粉衫,立即引起幾個扒蒜老妹的注意,張嘴問:“大妹子你這衣服擱哪買的,我咋沒見過呢?”
莎莎微笑,“彌頓道Dolce&Gabbana專賣店。”
幾個扒蒜老妹麵麵相覷,說的啥玩意,沒整明白,彌頓啥的?是沈陽嗎?還是哈爾濱?
莎莎這才嘴角淺笑,風情萬種,“是hongkong啦,就是香港啦。”
這個逼裝的好,無形裝逼,最為致命,瞬間就把自己跟那些下裏巴老妹區分開,惹得幾個妹子眼巴巴,一起把目光化成錐子刺莎莎,還有個麵白貌美的老妹兒直接諷刺莎莎。
“香港呀,有啥啊,我家騾子隨時可以包機過去。”說完還要把眼角向上翹一下,濃濃的鄙視。
莎莎還要再說,我在下麵捏她的腿,立時低頭,做小女兒狀。
我算是看明白了,真正做事的大人物,身邊要麼不帶女人,要麼帶的女人水準極高。比如王先生身邊的女人,模樣自然是精致,但更勝在內涵氣質,人家坐在那裏就是穩重,不急不躁,高貴典雅又不失禮數,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這裏麵的幾個女人,唯獨她才是真正的皇後級別,襯托的人王先生都跟著霸氣。
我把自己身邊的女人齊齊過了一遍,能跟她站在一起不露怯的,也就是梁思燕勉強不落下風,其他的無一個能拉的上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