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氣勢太過凶悍,那兩個抓著車門的小青年扭頭就跑,如羚羊般跳躍著,又如兔子一般歡快,消失在前麵人群。
我心裏掛記小兒,不敢去追,麻溜從車頂滑下,發現車門已經被打開,老大老二擠在車裏哇哇大哭,神情驚恐。
我這邊趕緊把孩子抱了,說不怕不怕,心裏卻好奇,那廝是怎麼開的車門?
父子血脈相連,兩個小子在我懷裏安靜了許多,依然是哭啼,我又想起曾聽過的不好謠言,說有壞人給小孩紮針,有伊波拉病毒或是艾滋病毒啥的,反正是變態報複社會。
趕緊把兩個小家夥上下全部檢查一遍,萬幸無事。這才靜下心來,給何若男打電話,把事情說一遍,讓她立即派人過來,那兩個屌毛做出這種惡事,必須要好好教育一番。
何若男那頭聲音都變了,聽到兒子無事這才安穩了些,說人即刻出發。
我這邊上車,在車裏等候,心裏已然清楚,乞丐能給我使眼色,想來是認識那兩個青年,不然不可能眼珠子亂轉。
再聯想到曾聽過的謠言,說這些乞丐都是有專人管理的,早上開車將他們放下來,夜裏無人的時候再開車把他們接走,那些乞討來的錢,也全部收走,周而複始。
如果傳言是真的,這乞丐到晚上肯定有人來收,那兩個青年說不定就是他們一夥,我正好抓住。
奶奶的,竟敢太歲頭上動土,若是給我查出來這幫人有采生折割的行為,說不得也要給做成人彘,方能解心頭之恨。
不多時何若男來了,一臉氣急敗壞,風風火火,過來先檢查孩子,完了開始絮叨:“能做什麼?你這麼大人能做什麼?看孩子都不會嗎?不是說不準帶去人多的地方,為什麼來這裏?”
何若男發飆,念恩害怕,躲在我背後,何青山卻奶聲耐氣地道:“唔好鬧阿爹,唔好鬧阿爹。”
一邊說,手裏還攥著爽歪歪的瓶子,何若男見狀就來火,一把抓過爽歪歪扔了,嗬斥道:“誰允許你給孩子喝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麼?”
我解釋道:“爽歪歪,孩子愛喝。”
何若男氣的無語,手指點了我半天,丟下一句:“孩子出事,我饒不了你。”
我在後麵不以為意,“有什麼嘛,大不了我再跟你生一個。”
一句話給何若男氣的堵住,後麵沒忍住笑了,罵道:“鹹濕佬。”說著目光在人群裏搜尋,看到那個乞丐,問:“就是他了?”
我說是,並拉她去車上,“讓手下人散開,別圍著他看,看看晚上什麼人來接。”
何若男母老虎發威,跟我打的同一個主意,這偷孩子人罪該萬死,必須給予嚴懲,當前先不做聲,看看晚上是不是同一班人來接,如果是,就地抓了,送去公安局。
當下讓手下喬裝打扮,隱藏在周圍,默默觀察那乞丐。
上了車,何若男抱著孩子一番檢查,心情好了些,問起,“怎麼想起去研究乞丐?你閑的慌嗎?”
我不好說是因為見到阿蓮才引起這個話題,隻說自己心血來潮,想做善事,所以給乞丐布施。
何若男教訓道:“你這樣會害了他們的,乞丐那麼多,國家都管不了,你個人怎麼管?那些乞丐背後的人見乞丐這麼賺錢,會弄來更多的孩子傷害,你這不是做好事,是助紂為虐。”
絮絮叨叨,又給我教訓了半個多小時,讓我心裏不由得歎,這都離過一次婚了,還不知道收殮,以後還怎麼跟人結婚?
天色漸晚,兩個小子都打瞌睡,就放去後座讓他們睡,同時也悄悄把手機設置為靜音,美其名曰怕突然手機來電吵醒孩子,至於有沒有其他想法,隻有鬼知道。
何若男看到,麵紅,咬嘴唇,卻端著架子,雙目隻注視著乞丐。
我說:“阿男,好久不見,你變的更漂亮了。”
那邊直接一句:“滾!”
所以說男人都是賤胚子,人家越是罵,我還越是心裏癢癢,又道:“真的,我很想你,日日夜夜都想。”
她側過臉去,不看我。
我估摸著火候差不多,做了個惡狗撲食,何若男連忙反抗。哪曉得,她的身子發軟,沒有半分力氣,所謂反抗,倒不如說是迎合。
當下一番熱吻,情緒大漲,就要開門見山之際,何若男忽然哽咽著一句:“昔日你同我為夫妻,與別的女人也是這樣嗎?”
立時,給我說的愣住。
阿男眼框淚花閃,“你這樣對我,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現在的妻子,你對得起她?”
一句話說完,我頓時無顏麵對。
手裏將她鬆了,以手掩麵。
阿男也自覺無趣,扭身下車,在外麵享受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