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收好,問對方,“維森,你是真心喜歡我妹妹嗎?”
維森還正在編短信,聞言抬頭笑,很誠懇,“是的,我愛她,天荒地老。”
然後我就出手了。
很迅速的伸手按著他腦袋,將他腦袋按到麵前的餐盤上,力道之大讓半分熟的黑椒牛排濺出醬汁,腦門和牛排的撞擊聲響徹全場,所有的食客都抬起頭來看。
一擊即中,我並未撒手,按著他的腦袋猶如拍籃球般上下磕動,巨大的力道甚至砸碎了盛放牛排的盤子。
周圍有女子尖叫著,還有外籍服務生的喊叫聲,嗨哦撲,普利斯,色兒,普利斯……
小妹最先反應過來,拚命拖著我的胳膊,將我向後拉,口裏質問:“你發癲啊?”
我擺脫小妹,趁他還沒清醒,抓著頭發又一把掄翻在地上,抬腳就往臉上招呼,讓他以後憑著這臉蛋再去害人?
小妹在後麵急了,咆哮起來,我這才停手。從桌上拿起那廝的手機,遞給小妹,“你自己看。”
小妹瞪著我,看看手機,屏幕上應該是編寫了一半的短訊,雖然不知道什麼內容,但我相信,隻要小妹看了,她就什麼都明白。
然而我又錯了,小妹是看了,但她並沒有生氣,而是悲傷,捂著臉向外跑了,是傳說中的淚奔。
地上的維森晃晃悠悠地坐起,抬頭看我,有些不解,一溜鼻血滲出,哼哼著問:“歪?”
我拿起桌上餐巾扔給他,警告道:“一腳踩兩船就是這下場,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妹妹,不然打斷你的腿。”
說完走人,留下滿餐廳裏驚呆的眼珠子。
小妹說,以後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話有些偏激,我對她說,好男人其實也蠻多的,不過需要細心找,慢慢找,總有一天會找到。
她說,抱抱。然後自己抱上來。
我的思緒亂了,開始在腦海裏思索,邊鋒能做妹夫嗎?或者是趙大?
不行,這兩個是保鏢,刀光劍影裏來回走的,萬一有個閃失,我妹子不是要守寡?那找誰合適呢?
果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我把朋友圈過了整個遍,也想不出合適的。
小妹手機響,接來聽了,看著我一陣遲疑,“警察傳喚你,你要不要去?”
我這才想起,這裏是港島,隻要有人報警,警察會立即處理,不會延誤。
麻煩事,我要經常往返兩地,這裏不能留下任何汙點,該怎麼解決,聽法官的意見。
無非就是賠錢,我賠的起。
然而不是,小妹給我請了個律師,律師跟我說,這裏雖然是錢說了算,但也需要一定的社會地位才能用錢讓鬼推磨,如實沒有社會地位,有多少錢都是沒用的。
也就是說,我因為故意傷人罪,擾亂社會治安罪,破壞公物罪,要入監三個月,並處罰金。
隻是打個架而已,我說,“何況是那個小子挑事。”
律師說:“我理解你的情緒,但法律不會按人情來處理,李小姐和王先生是自由的男女朋友,盡管王先生的做法不妥,但你隻能在道德上譴責他,如果你動手,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何況你還打傷了人。”
說完,律師還特意跟我提醒一遍:“這裏是法治社會。”
我一陣無語,對律師說:“拿我的手機來,我打個電話。”
律師遲疑著,再次重申,“周先生,這裏是法治社會,行賄罪也會判刑的。”
“我換個律師行不行?”我一聲大吼,律師慫了,幫我拿到手機,讓我打電話。
我撥通葉謙的電話,直接道:“葉律師,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有個渣男對我妹子欲行不軌,被我抓了現行,推了他一把,然後那個渣男不服,喊了他做立法委的老豆對法官施壓,又喊了他做律師的老母來跟我打官司,打算將我關在這裏十年八年,我該怎麼辦?”
葉謙在那頭聽的稀裏糊塗,又問了一遍才懂,讓我稍安勿躁,他馬上來。
我在例行詢問期間,小妹來給我送飯,就在審訊室,隔著桌子看我。
她的情緒很低落,麵上愁雲慘淡,末了問,“你幹嘛要那麼在乎我?”
“我就你一個親妹子,我還能在乎誰?”
她鼻子吸溜一聲,鼻塞了,努力抬臉,又低垂下去,小聲問:“那你都沒想過,娶我為妻?”
如此飯就吃不下去了。我放了筷子,認真道:“想過,但心裏過不了那個坎,你跟你姐外貌太像了,但脾氣卻是兩樣,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她,很難再容下你,我可以對你好,但也隻是出於親情,不會是男女之情。想想看,假若我們結婚,在我眼裏,你還是阿妹,那樣的生活,你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