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個閨蜜都是這反應,讓張靈彥好生失望,依稀記得大家在香港的日子,無事就聚在一起吃火鍋,閑吹水,痛罵周發這混蛋,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玩女人。
莎莎說周發是種豬,看到母的他就忍不住發慌。小妹則說周發是大混蛋,明明沒醉卻裝醉。
這方麵張靈彥沒有發言權,但她樂意聽啊,各種關於大哥的八卦事跡在腦海裏流轉,加工想象,就跟看小說一樣。
眼下又發現阿哥出現新情況,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煲電話粥題材?就衝這個張靈彥往後半個月都不會乏味。
哪曉得,曾經最喜歡一起八卦的姐妹已經變了,對這些風流韻事不再感興趣,連打聽的動力都沒有。
要說小妹新婚燕爾正甜蜜,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情有可原,可莎莎孤家寡人一個,怎麼就不八卦了呢?
這對張靈彥而言是個打擊,好比男生新近下了部蒼老師的新番著急忙慌地要回宿舍跟室友分享,結果大家都表示已經從良,不再看日本小電影。
這個打擊是致命的,讓張靈彥內心堵。不行,如此香豔的八卦,假若不能給人分享,好比錦衣夜行,絕不甘心。
張靈彥又給李秀撥電話,“李秀呀,你知不知道,周發最近又搞了個女人,好幾天都沒回家了。”
這次可算找對了人,李秀對周發這類事很感興趣,大大滴滿足了張靈彥的傾訴欲望,不但聽,還要詳細仔細地問,幾點回來,衣服變化,心情如何等等。
電話裏聊還不解饞,晚上帶著零食來看念恩,趁機在家混頓飯,磨磨蹭蹭到九點也不說回家,我這邊不管了,哄了念恩睡覺,自己就出門去找莎莎。
李秀連忙跟出來,問我去哪?
當著張靈彥麵我說去公司,李秀說正好,送我回公司。
我隻當李秀有東西忘在公司,讓她上車。到了公司門口,她卻不下去,紅著臉問我,“你晚上還回家嗎?”
這話一出來,我就知道怎麼回事,肯定是張靈彥跟她說了什麼,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同時也暗暗後悔,當初就不該將李秀放在友華,早晚是禍害。當下沉思少許,認真回答:“不回去了,我在外麵養了個女人,她懷孕了,我要去照顧。”
李秀驚愕,情不自禁,“又懷孕?這麼快?”
我搖頭,“還行吧,這方麵我的能力不差。”
她就不知道說什麼好,等了半天,我問:“還有事?”
李秀坐在副駕上生悶氣,忽然來一句:“你的私生活怎麼那麼混亂?就不能檢點些?”
我皺眉,攤手,“這個……跟你沒關係吧?”
李秀臉紅成猴屁股,嘴唇抖兩抖,急了,“你好好的人,幹嘛要將日子過成這樣?你不覺得累嗎?”
“不累啊。”我很吃驚,預感到不妙,李秀今晚的情緒不對勁。
“你不臊得慌嗎?朝三暮四。”
“哦,我不臊啊。”我輕聲回,但心裏卻認同李秀的說法,女人多的生活,的確很累,同時也臊得慌。
她就抗不住了,咬牙半天,鼓起勇氣,“你不能這樣生活,女人,有多少才夠?你換一個又一個。”
李秀想說什麼,意思很明顯,但我不能做錯事,得給她來個預防針。
“為什麼不能?”我正聲反問,“男人一生,就應該是征服的一生,每征服一個女人,就會給我帶來無上榮耀,讓我身心俱悅,這個意思,你能理解嗎?”
李秀急了,“那不就是人渣?”
奈斯!我大方承認,“的確是人渣,不過我習慣了。”
“你!你!你!”連續三個你,李秀都沒說出完整的話,最後憋出一句,“你也不替昏迷的阿妹想想?”
“想了啊,她病了嘛。”說完又補充一句,“其實就算她不病,我也會找別的女人,現在社會就是這樣,男人有本事,就會多要幾個女人,你自己看嘛,這大街小巷,官場商場,但凡有本事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
一副義正辭嚴理所應當的嘴臉,讓李秀半天回不過神,結巴半晌,“那種生活是不對的,你不該是那樣的人。”
“那我該是什麼樣的人?”我還真就服了這丫頭,“我就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裏?看電視打牌聽老婆訓?拜托,那是普通男人,我不要那樣的生活。”
我抖著自己的衣衫,“看見嗎?八百五的襯衫,穿在身上心裏是舒服的,走去外麵說話也大聲些,這就是成功。”
又指著外麵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你去問問他們,那個不渴望成功?而成功的定義是什麼?你問問他們,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睡美的?我終其一生奮鬥的目標,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