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大嶺山路口發生的那一幕,始終記在我心頭,事後三基消失,說是跑去雲南邊境,搞白粉生意,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雲清當時還咬牙切齒對我表示,抓到三基就揍個半死,卻沒想到,他暗地裏還保有三基聯係方式。
這一幕我看見,趕緊把眼睛挪開,假裝不見,繼續和大家喝酒吹水。
雲清慌忙拿了手機起來,起身去外麵接。
對於雲清和三基的關係,我隻能說表示理解,我是做老大的,不過是帶他出道,後期發展都是雲清自己,滿打滿算時間不過兩年,但三基和他不同,很早就一起在工廠做工,後麵又一起流浪。
對於三基,雲清的評價就是:很重義氣。
那麼他跟三基有關聯,也很正常了。
慶祝會熱熱鬧鬧兩個小時,眾人都各自借口散了,這幾年不像前些年,大家都閑的蛋疼,坐在一起就為了吹牛,現在是經濟時代,大家都忙著賺錢,就算是玩耍休閑,也絕對不是現在這個點,該吃的飯吃了,該送的禮送了,也就該告辭。
要說高興,整個慶祝會,沒有一個高興的。
莎莎是歡歡喜喜的準備聽大家的恭賀詞,但是談了幾句後女人們就換了話題,那個名牌包包又出了限量版,某個化妝品又出了新品,上次去了馬爾代夫旅遊……
搞的莎莎很鬱悶,說是慶祝,沒有一點慶祝的氣氛。
我對她解釋,本來就沒有懷孕百天慶這個說法,你非要搞,搞完還不滿意,你肚裏的孩子又不是他們的,人家憑什麼跟你一起高興。
送走各個客人,我單獨喊了雲清,讓他隨我進去包房,問他三基現在什麼情況。
雲清紅了臉,猶豫再三,說了實話,“三基人在剛敢,去年跟我聯係上的,偶爾跟我通個話,閑聊幾句。”
剛敢?那不是緬北地區?我聽說過那個地方,和雲南相鄰,名義上屬於緬甸,但一直處於獨立狀態,整個剛敢人口基本都是華人,自治區頭目也是華人,姓彭,手下有武裝力量,掌管整個地區軍事經濟。
據悉,在02年前,那個地區大量種植罌粟,當地政府就是以罌粟盈利。後來在國內壓力之下,改作甘蔗,經濟效益並不好,因而大部分人過的清貧。
目前,那邊的賭博比較厲害,黃業發展的也不錯,很多國內土豪都喜歡過去玩兩把,輸贏不定,但很刺激。
有些項目,國內是見不到的,贏錢的厲害,輸錢的更厲害,欠了場子的錢就要這邊拿錢去贖,沒錢隨時要人命。
三基跑去那邊混,好壞兩說,他要是夠狠,能做人上人,要是稍微軟弱些,估計也是吃苦受罪的份。
據悉,那邊大部分都說漢語,學漢字,連手機號都使用移動,座機則是電信,完全漢化,因而語言溝通問題不大,隻要講慢點,基本都能聽懂。
雲清道:“三基在那邊拉了個隊伍,手下有四五十號人,在老街,管了幾個賭場,另外賣點粉。”
那就是大佬,三基混起來了。
聽說他在剛敢,我倒是不擔心,畢竟隔著邊境線,他不好過來。
又問雲清聊了些什麼,雲清回答:“沒什麼,就是閑聊,問起莎姐近況,我就說莎姐生了孩子,過的挺好,他說那就好,別的也沒說什麼。”
時間過去這麼久,三基還惦記著莎莎,也是個長情的人。
開完慶祝會,莎莎表示自己禁令解除,可以開葷,當晚就要好好玩耍。
我心煩意亂,想著何若男就要去非洲,哪有心情,被她纏的厲害,胡亂來過一通,結果見紅,嚇了一跳,趕緊去醫院看醫生,要做保胎措施。
何若男走了之後,我就帶著何青山搬去了旗峰山,跟李念恩一起玩耍,也有個伴。隻是何青山從小身強力壯,脾氣倔強,又帶些霸道,動不動就要跟哥哥爭搶玩具,初時我還能好好教育,調皮搗蛋一多,就要給上竹子炒肉。
在孩子四歲以前,怎麼看都怎麼可愛,一旦孩子過了四歲,就開始淘氣,中國父母又不像美國父母那麼有耐心,三兩句不對就要給孩子一頓抽,結果越抽越皮,該犯的錯照樣犯,並不會改進。
用何若男的話說,何青山一天不挨打就渾身癢癢,但其他人還不能打,隻能讓自己親爹親媽收拾。
這方麵李念恩就要好很多,一些小錯誤說了就會改,有問題大聲吼兩句他就懂,說到底,還是母親的性格影響多了些。
平時我上班,孩子讓張靈彥看,這丫頭最近忙著聊QQ,管孩子方法也簡單,打開我的電腦調出動畫片,再給他們麵前擺上一堆零食,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