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停留一星期,張雅婷又要飛非洲,讓我好生鬱悶,跟她建議,不如舍棄了那邊事業,安安穩穩過日子算了。
張雅婷無奈,“我也不想離開你,可阿爸身體不好,敬德又不成熟,我不去,上萬個人沒飯吃。”
如此無奈,她走了這條路,想卸下負擔都不行。
我聞言不語,心裏想去非洲,又割舍不下阿妹,李秀跟莎莎也在這裏,為難的很。沉吟少許,道:“等到明年,手下幾個工廠穩定生產,我就交給經理人,我也去非洲,夫妻兩個一起,共同努力。”
張雅婷笑,“你管好國內就行了,現在不也挺好,我每個月都回來,又不是一去好久不見麵。”
說是說,我心裏是真有這個打算,一年後李秀莎莎的孩子都大了,不那麼粘人,我也該到處去浪。
何若男在非洲,張雅婷也在非洲,耳朵天天聽非洲,不去浪一圈怎麼行。
張雅婷臨走前委托我一件事,去北京買套四合院,這是丈母娘要求的,她不想在上海住了,因為要好的人去了京城。
要好的人去了京城,她也要跟過去,而且要求還不低,樓房不住,要住四合院。
據我所知,四合院都在二環以內,價值不菲,一平米能買老家一套房子。
一套差不多的四合院,價值都在五千萬左右。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張雅婷為什麼讓我買。
我問她:“是不是沒錢了?”
張雅婷無奈,略帶沮喪,“反正不寬裕。”
這怎麼行,再窮不能窮老婆,以前接受過張雅婷許多恩惠,也該是我報答的時候了。
隻是不明白,諾大的企業,怎麼說沒錢就沒錢了?
張雅婷搖頭:“問題太多,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整個國家都沒錢,我們企業怎麼會有錢,堅持下去,看看過兩年經濟能否複蘇。”
這我就不認同了,隻要是國語,我總能聽明白。國家窮也得說個原因,或許我能有所幫助。
張雅婷道:“攤子鋪的太大,有幾個礦場和油田屬於爭議區域,無法正常量產,銀行的貸款利息卻在走,國內形勢也不好,伯父的地位岌岌可危……”
這就明白了,張家麵臨的不僅僅是經濟問題,連權勢也快被剝奪了。
我想起西摩達亞克的磁鐵礦,問:“那個礦我們能不能抓?”
張雅婷搖頭,“除非你當哪裏的國王,不然一塊石頭你也休想帶走。”
當地人那麼厲害?
張雅婷道:“當地人好對付,難對付的是那些口口聲聲跟你講理的外人,現在四五股力量在哪裏膠著,沒有鐵血手段,不要去趟渾水。”
我聞言嘖嘖,那就算了,我還是繼續賣我的娃娃。
從上海回去,第一站先去香港,白日陪阿妹,夜晚陪莎莎,過一個星期,這才啟程回莞,先在李秀哪裏歇息,這婦人產子後身材一直不得回複,體重一百四,讓我好生鬱悶。
心裏鬱悶,嘴上還不能說,李秀喊減肥,我還要攔著,“等孩子不吃母乳了才減。”
李秀哪裏過兩天,回去家裏轉轉,看看阿彥這幾天情況如何。
回去家裏,結果是鐵將軍把門,打開屋子進去,嗅到一股冷清氣息,再去看看鍋灶,冷冰冰的,貌似是好幾天都沒開過火。
阿彥呢?
立時就給我驚出一身冷汗,趕緊給阿彥打電話,問人在哪。
那邊接了,嗓門和往常一樣,大大咧咧,“阿哥,你回來了嗎?”
我說回來了,你在哪?
那邊回:“在網吧,玩遊戲呢。”
阿彥也會挑地方,去的是東城新開的鴻發網吧,裏麵一水兒新機器,室內不讓抽煙,有空調,前台有咖啡,奶茶等冷飲,高檔的緊。
環境舒服,機器配置也高,一水兒的二十五寸液晶屏,彩光鍵盤,真皮座椅,高保真耳機。一個小時要三塊呢。
過去看,阿彥坐在VIP包廂,裏麵是高檔KTV的裝修風格,一個包廂四個人,兩兩相對,都正玩的熱鬧。
阿彥正在興頭上,鼠標晃的歡,漫不經心地招呼:阿哥你來了。
我看屏幕,上麵她操縱一個女性角色,騎一頭大狼狗,在人堆裏來回竄,腦袋上頂著一行字:煙雨閣幫主,最美瓠狸鼱。
那幾個字我瞅了半天才認出來,那是火星文,最美狐狸精的意思。
我說:“不錯啊妹子,你都幫主了。”
阿彥立時手舞足蹈,“我們幫會是這區最大幫會,我是全區裝備最好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看見這大狼坐騎嗎?三百六,還有這個飛劍,一九八,還有這個寶石,這一身下來花了一萬五,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