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很硬朗的男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膚色是藍色的,外表還有像魚一樣晶瑩的鱗片,在高高的一扇扇窗戶中透進來的光亮中灼灼生輝。
他一臉的麵無表情,對著隻有諾大的教室裏大約不到三十個人抬抬眼皮,興致缺缺道:“一泉,機甲師講堂師之一。在此,首先申明,遲到的人沒有資格進入所有教室,所以請各位不要遲到。如有生理需求,不放行,當然如果你的麵子掛的住,也可以就地解決。”
說到這,大家有些忍俊不禁。
機甲,源自五千年前,由封裏科學家製造發明,他是機甲史中的始祖,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機甲師。機甲成人形,極為堅硬,由鎏,崔,砝等十多種材料製成,可包裹人的身體,由此產生保護或攻擊。由人的意念所操控,名為機甲師......
當機甲受到一定損害時,這時候發揮巨大作用的便是機甲修理師。他們是機甲師一種必不可少的夥伴,但現如今人們更願意或者說更喜歡能攻擊防守保護自己的職業,所以機甲修理師這種職業選擇的人數比例與機甲師相比為3:1,數量嚴重失調。
......
雖然傅良是休息了不少時間,但身體卻還是等於沒有休息。好在現在什麼身體機能都能從藥丸中補足,但安德可不發錢,要賺錢買藥丸隻能自己領任務賺。傅良和傅譎換了回來,捏著手中價值沉甸甸的藥丸,深覺路漫漫而遠兮,吃飯都快要吃不起。
傅譎簡略的重複了上午的那堂講課,傅良點頭表示很受益。傅譎打了個哈欠,悶悶表示坐在那裏聽課真的很無趣,深切的向傅良表達了想要上戰場的決心。
傅良笑了一下,總會有機會的。
安德為了不疏忽任何一個學員,所以不管是低等還是高等的課程每天都會安排好幾個講堂或戰場試煉。所以傅良和一些落後的學員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地方學習。
傅良下午則去了音師學習的地方,相對於機甲師學習的場所,音師這邊則稍小一些,環境也雅致了不少。
清風徐徐雲蕩蕩,荷風微擺衣角,有琴聲愀然空靈,入了耳畔轉眼想要捕捉卻怎麼也觸不到。那青衣長發的女子筆直的跪在古箏前,白皙修長的手指飛舞在那節節音符上。他的神情專注,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這一場如夢似幻的樂曲裏。
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感歎,傅良站在門口不動了,隻為那一曲驚歎而停止了自己的腳步驚擾這一或悲或歡。
終於,女子落下最後一個曲調,對著那把看似普通的琴悠悠歎了口氣。
真是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氣質,這樣的邂逅。傅良眨了眨眼,終於從那場曲中回過神來。
女子終於離了思緒,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子。白衣飄飄,俊美無雙,對著他溫雅一笑。好似畫中走出的仙人,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遊曆的一個星球上的一種花。那天她去的正巧,偶遇一片樹林,滿目白色,清風微拂,她立在其中,幾乎沉迷。一場花雨翩翩似舞就這樣落在她肩上,指尖,好似一場夢的邂逅,極美極美。
後來她問了當地的人,他們說那叫梨花。
傅良抬步走到她麵前,見她還是愣愣的看著門口,好似沒回過神來。他喜滋滋的想,大概第一眼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他斟酌了一下:“姑娘?”
“......啊?”女子反應過來,但卻不知他在說什麼。
果然文化是大眾差異嗎?傅良有些遺憾,其實他心裏有想過他以後的心上人是個怎樣的女子。那是一個溫婉如江南煙雨般細膩柔和美麗的女子,會彈古箏,喜歡穿著旗袍走在小巷子裏。要是下雨了,她就在青瓦屋簷下躲躲,而他則撐著一把油紙傘踏著青石板來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