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已經翻不過身了。
傅良驚歎,好一個澮雪。
那當然不是溧因本身產生的電流,而是澮雪改造後的結果。這也彌補她近攻不便的不足。
而行卿首先對上的則是一個藍衣宇者。
機甲修理師行卿×宇者花羽
很明顯,花羽對著白衣的行卿表示得有些輕蔑。花羽是個皮膚白得透明的藍頭發小姑娘,長發利落的紮起。她毫不滯留,立刻抬手,手中湧出水鞭,直直朝行卿打來。
行卿操縱著機甲從容躲避,雖然對手是個女孩子,但他一向不憐香惜玉。所以當他一腳踹上花羽白嫩嫩的臉頰時,不少人驚呼:“哎呀!這人怎麼往人女孩子的臉上踢!”
“這麼狠!花羽的鼻子不會要塌了吧!”
“不過他實力還真不錯耶,十五分鍾解決藍衣花羽,太快了吧!”
其實他還有所保留,傅良想。他看了看自己的排行,快到了。
他對的是一個機甲師,一個青衣機甲師。
機甲師傅良×機甲師拉亞歲
拉亞歲長得一雙豆大的眼睛,眼珠子小得跟綠豆似得,眼珠子也是綠色的。他身材矮小,也就一米六左右,全身是黑色的長毛,有些像餓了好幾天的餓瘦了的猩猩。
像這種奇葩的長相,傅良這些日子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絲毫沒有覺得拉亞歲醜,畢竟在拉亞歲眼裏,他們也是醜得無與倫比的。
拉亞歲喚出機甲,卻並沒有立刻衝上來,他似乎在觀察。傅良平靜的從袖中拿出寒闕,拉亞歲驚訝:“你是音師?”
傅良很禮貌的微笑回答:“是的,副業。”
拉亞歲似乎覺得傅良很不尊重他,因為他用副業和他這個正業打。他很生氣的哼了聲,鼻息吐出一大團濃霧,他立刻大跨步向傅良伸出拳頭。
但傅良早已開始吹奏,一時,簫聲如劍直刺人心,又如烽火嘶鳴,盤旋耳邊。他的腳步猛然一頓,揮去的拳頭已痛苦的捂住耳朵。
“那人拿的是寒闕。”池憬權肯定道。
“是的,傅良不久前就將寒闕拿走了。”
“你沒有上報給我,軌月。”
“......我忘了,對不起。”
“算了,以後記得牢一些。”池憬權沒有怪軌月,軌月的健忘他已經習慣了,反正這事也不算特別重要,這次就算了吧。
白衣玉蕭,燈光落下來,如月落仙人,可遠觀不可觸也。黑眸如星月寥落,如清風一樣清淡,平靜。眼角微斜,那雙眼就直直落在池憬權眼裏,四目相對,傅良的桃花眼微眯,轉眼已不再看他。
池憬權微微皺眉:“這人......”
“什麼?”軌月問。
但回答她的卻是沉默。
而場上,拉亞歲已經頭痛的滿地打滾,連連求饒。傅良順勢收手,轉身離去。他還是有所保留的,青衣而已,沒必要用出全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