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節 心機與真摯——一顆真摯的心,比百般算計更有力量(1 / 3)

能笑對人生的勇士,很多人並不完美,有些人的弱點實在不討人喜歡。但他們擁有強大的內心力量,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發揮到極致,讓人們容忍甚至愛上他們的弱點。

在都市中生活,人們最害怕的,莫過於他人對自己有了這樣的評價:吃一顆豆子都不知道豆腥味兒。於是,為了預防被他人算計,許多人的戒備心爆棚,對許多事都抱著寧可信其有、絕不信其無的心態,像一個機器戰警一樣,每天都懷著各式各樣的心機,算計著身邊的每個人。

在這場生存大戰中,他們中有一部分變成了鬥牛場上紅了眼的公牛,固執、暴烈、一根筋,損人不利己,活得很累、很受傷。

而另一部分人則變成了福爾摩斯,整天在防範、追蹤那些“暗算”自己的人和組織,完全沒有安全感。

這兩種做法帶來的副作用就是:由於心機過重,感受不到他人的真摯與誠懇,終日處在一種緊張的、不放鬆的狀態當中,心能量嚴重受損。

有一次,我在給一家企業做情緒壓力管理的培訓及谘詢時,有個叫呂壯的小夥子私下向我谘詢了一件事。

他說:“我想跳槽。我覺得我現在任職的這家企業問題太多,尤其是員工間的關係特別不融洽。因為競爭太激烈了,彼此都跟防賊似的。我在這兒都工作三年了,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說:“哪家企業都有競爭,而且都是白熱化的,這是市場經濟的特點。你們這些做人力資源工作的人,競爭還不算激烈,雖然你們工作有一些硬指標,完不成就會有大麻煩,但和銷售部門比起來,壓力小多了。你想想,在家庭中,兄弟姐妹間也是有競爭的,可這也不影響彼此建立深厚的親情啊。可能原因還是在你自己身上。”

後來,通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和觀察,我發現呂壯有個明顯的弱點:在做人做事時,心機過重,處處謀劃、事事小心,城府很深。他的一位同事和我開玩笑說:“呂壯在我們公司不像是個來打工的,倒像個來做特工的!”

後來,我把這位同事的話傳給呂壯,呂壯氣憤地說:“瞧,我沒說謊吧,我們公司這幫同事整天就跟和我有仇似的,總是在背地裏嚼舌頭算計我。”

我被呂壯的話逗樂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有一次,公司行政部招人,一位叫小朱的同事知道此事後,馬上向呂壯推薦了自己的一位好朋友,並說那個人有工作經驗,人品也好,問能不能讓這位朋友來公司麵試一下。

呂壯馬上神色凝重地蹙起眉頭,特別謹慎地說:“這是件好事,你把簡曆先給我,我先看一下。不過,老板要求很嚴格,我隻能按公司的正常程序來走。”

可呂壯看完同事傳來的簡曆,馬上一臉嚴肅地說:“不行,行政部那邊的高層一直暗示我,不要招工科院校畢業的人。我看就別折騰了,肯定通不過。”

恰好我當時到呂壯的辦公室找他要資料,聽了他們的對話,覺得很奇怪。中午吃飯時,我悄悄問他:“我昨天還聽行政部的兩個經理說,他們喜歡學工科的人啊,說做事有條理,很少會出錯。你不會聽錯吧?”

呂壯說:“哎,我隻不過是找個理由搪塞他而已。同事推薦的人,如果用了,萬一出點事,人家就會懷疑我收了好處,說不清的。”

我說:“怎麼會?你們公司不是有政策,員工推薦的人如果轉正了,還給人才推薦獎呢!大家怎麼會懷疑你收好處呢?”

呂壯撇了撇嘴說:“小朱的朋友倒是不太可能直接賄賂我,可小朱那兒我可不放心。我和他關係很一般,他那麼熱心地推薦人,說不定也是收了那個朋友的好處。萬一這事辦不成,他反咬一口,說是我要了好處,那我不是倒了黴了嗎!我這個崗位太敏感,所以事事都得留個心眼!”

我歎了口氣說:“本來是個比較簡單的事,你卻給弄得這麼複雜,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可你想想,如果最終小朱知道你對他撒了謊,你的形象豈不是大打折扣?”

見呂壯不說話,我又說:“這其實就是你在公司沒交下朋友的重要原因。做事還是要遵循真摯厚道的原則,演戲、作秀是行不通的,遲早會露餡。”

其實,要想有強大的心能量,方法很簡單:不耍心機與計謀,多尊重、關愛他人,尊重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正像美國心理學家弗羅姆在《愛的藝術》一書中所說的那樣:“如果一個人有能力創造性地愛,那他必然也愛自己;如果他隻愛別人,那他就是沒有能力去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摯、熱情是一種極其了不起的處事藝術。之所以把它稱為藝術,是因為它的出發點是向上向善的,充滿了正能量。而心機則是明顯的負能量,它講究的是以惡製惡、以暴製暴,會讓我們的心能量嚴重透支,甚至衰竭、枯萎。

連續案例 1當和尚遇到鑽石

我叫韋蘭馨,三年前從外地來北京發展。

從見到林菲的第一麵起,我就有種預感:我們倆會成為永遠的好朋友。

可我沒想到,這個永遠卻沒有多遠。原因在於:和尚遇到了鑽石,我們要麵臨金錢與利益的誘惑與考驗。

我之所以能進入至誠這家知名度很高的廣告公司,是林菲牽的線。沒想到,我們間的矛盾也從此拉開了帷幕。

那時,至誠公司刊出廣告,招客服人員。林菲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我,而且還向我詳細透露了公司的許多內幕。比如,公司人力資源部領導和幾個麵試員工的性格偏好,麵試時最愛問的問題,等等。

那時,我和林菲在北京合租房子,已“同居”兩年多了。自她進入至誠公司起,每天都向我講述公司的“趣聞逸事”,這已成了我們飯後的“保留節目”。所以,我對至誠公司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了我自己所在的那家公司。這一點,是我獨特的優勢,其他麵試者絕對不具備。

本來,我是堅決不想去應聘這個職位的。我覺得客服這個職位,肯定對麵試者的外在形象要求很高,可我是個需要天天畫濃妝的“畫皮女鬼”,還隻有中專學曆,我可不想去那兒“自取其辱”。

我和大名鼎鼎的瓊瑤阿姨一樣,雖然生得眉清目秀、白皙可人,卻偏偏右眼下有塊鵪鶉蛋大小的胎記,特別影響我的形象。為此,我十分自卑,從小到大,我都把自己當“殘疾人”看待。

本來,現在許多高級美容院是可以做手術除掉胎記的,可這塊胎記長在眼睛下,做手術有危險,況且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單親家庭,家裏一直處於“經濟危機”的窘境當中,根本拿不出這筆閑錢。

林菲深諳畫妝之道,自從遇見她之後,我便學會了如何畫濃妝遮蓋胎記。其實這種做法效果也不太明顯,但林菲卻一直態度堅定地對我說:“根本看不到胎記了!”

因為她總是和祥林嫂一樣在我麵前說這件事,慢慢地,我自己也開始相信:如果不細看,已看不出我是“殘疾人”了。此後,我自信心大漲。

但對於至誠這樣的好公司,我還是沒有底氣去碰運氣的。我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選不上,畢竟我擁有的隻是一張“畫皮”。

可林菲信心十足地對我說:“我經常替我們經理去複試一些應聘者,特別了解我們這個公司用人的規則。我調教一下你,公司一定會向你拋繡球的。比如,你要把你的工作經曆改成三年,同時要找出三件你做過的最牛的事,然後加工潤色一番,爭取做到脫口而出。還有,你說話的聲調要調整,一定要自信而幹練,不能太柔太弱……”

我趕緊捂住她的嘴說:“這不是忽悠嗎?我從小就是好孩子,這種事我可做不來!”林菲正色說:“不是忽悠,是美化。”初試那天,我按照林菲調教的方法表演了一通,結果特別奏效:我輕鬆地進入了複試。可去參加複試的時候卻不太順利,我差點演砸了。至誠的人力資源總監肖雄見到我後,先是眼前一亮,大有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感覺。我心中竊喜,心跳一下加速了。可後來我覺得他把目光移到我眼睛下的胎記上,眼神明顯地暗了下來。

見肖雄不說話,因為自卑,我忽然生出一種氣憤和怨恨感,沒好氣地對他說:“我想,至誠是家知名公司,最看中的應該是人的能力,而不是人的外表!”

肖雄可能是被我的直爽打動了,忙客氣地解釋說:“韋蘭馨,你誤會了,我覺得你的形象很好啊。還有,你性格直爽,普通話說得也特別好。”

見肖雄這樣說,我很快恢複了理性,忙按照林菲調教的方法又大方地重演了一番。結果,這一計策又發揮出了神效。肖雄如發現了金礦一般,激動地說:“我感覺,你很適合這個崗位!”

就這樣,我幸運地進入了至誠公司。更幸運的是,來公司半年後,就逮住了一個大展才華的機會。

有一次,公司給一個企業做平麵廣告設計時遇到了麻煩:這家企業想針對大學生進行一次公關活動,銷售自己的數碼產品,所以要求在設計宣傳品時,要有個性及青春氣息。為此,客戶要求我們畫一些手繪的宣傳畫,風格要與吉米的畫作類似。

這下可難壞了設計部的才子才女們。這些人當中,有的具備繪畫基礎,但缺少靈性;有的有靈性,但又缺乏繪畫基礎,實在挑不出可擔此重任的人選。他們又從外麵雇人畫了一些東西,可弄了好長時間,客戶一直不滿意。

有一天,企劃部經理鵬飛不知怎麼看了我的微博,對我曬出的幾張舊作特別感興趣。他像找到了救星一樣,飛奔到客服部要看我的原作。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來這兒之前,在幼兒園教美術,還負責幼兒園對外招生的廣告宣傳工作,這些作品是我當時給幼兒園做的宣傳海報,都是些‘小兒科’的東西,很不成熟。我學的是幼師專業,美術是我們的重要科目,不過學的都是漫畫、工藝品製作之類的東西,比較淺,客戶怕是很難瞧得上眼。”

沒想到,鵬飛看了我的幾幅作品後,連連點頭,馬上找到我的上司,讓我去他們設計部幫一個忙。

我更沒想到,我這個作品出來後,反響特別好,客戶一下就看中了,喜歡得不得了。事後,鵬飛還把我的作品配上案例分析,投到《廣告主》雜誌,並且很快就發表了。我一下成了公司內的小名人。

在鵬飛的強烈要求下,我從客服部調到了企劃部,和林菲走到了一個部門,文案和設計兩項工作一肩挑。

我沒來之前,林菲一直是企劃部的“台柱子”。可我來了之後,很快便搶走了她的風頭——我不僅文案、設計做得好,經理鵬飛和總監還特別欣賞我。

時間一久,林菲便開始心裏不舒服了,說話總是酸酸的,不給我好臉子。

我沒理這些。恢複了自信的我,從灰姑娘變成了公主,說話變得越來越動聽、幽默,時不時地說出一些哲理名言,博得了大家對我的普遍好感。

不久,我在企劃部的人氣很快高過了林菲。

為此,林菲對我更有成見了。我越是愛當眾表現,她就越覺得我是在暗中排擠她。不久,她使出了撒手鐧,故意把我和鵬飛之間的事傳了出去。林菲這一招戳到了我的痛處,讓我心裏十分鬱悶。

鵬飛是有家室的人,雖然他一直在試圖和我挑起感情的“戰火”,但我卻一直在克製這份感情,不想捅這個馬蜂窩。除此之外,我也擔心,就憑我這個“畫皮”臉,就是真想做第三者,也做不長久,畢竟,這也是個要有“硬資本”的行當。所以,我隻是跟鵬飛走得近一點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