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結局
幻想已經漸漸地遠離了蘇維,它把蘇維最真實的想法隔離了,蘇維拚命地要抓住身旁的沙發。他站起來,任由燈光在他的身上亂串。
蘇維看到了沈國良,辛桐和馮顏,他低下頭,故意地甩開辛桐這炙熱的眼光,也包括了馮顏——蘇維很不冷靜。
他的冷靜已經被冷風吹散了,蘇維來到沈國良的身旁:“沈叔叔,你不要走——”
“蘇維,我真的要走,我不相信陳紅就是殺死你媽媽的凶手,我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很不尋常,蘇維,應該忘記的就忘記吧,不要委屈自己啊。”沈國良似乎是在安慰蘇維,但又不是。他放開蘇維的手,他皺起眉,然後來到門後:“再見了,蘇維——”
這一句話好像是永別一樣……
蘇維很怕,這個念頭將繼續地束縛蘇維,麵對沈國良,麵對馮顏,還有辛桐,他真的不知道該應該如何地反省自己。他抬起雙手捂住耳朵,耳邊有很冷淡的聲音傳過來,他知道,將有一場更加大的陰謀在等著他,蘇維不可以放鬆警惕的。
這場陰謀的策劃者會誰呢,蘇維猜疑,他在掃視辛桐這奇怪的臉色:辛桐——無法換回的結果讓蘇維很被動,他依舊地站在原地,靜靜地凝視辛桐這蒼白的臉色。
冷風夾帶著門的搖晃聲進入了蘇維的思緒,仍然,蘇維卻在逃避馮顏,她是他的媽媽——蘇維毫無心理準備地接受馮顏。
反複的思緒帶動蘇維的心慌——蘇維靠近辛桐,他要把馮顏忘記,不過,馮顏就站在他的對麵,他可以忘記嗎,不,這不可能的。所以,蘇維要鎮靜,不要驚慌,此時的他內心是淩亂無比的。加上剛才那個腦中的場景把蘇維的情感壓抑住,他要衝破這個格局,他要知道誰是凶手,媽媽,範欣欣,凝岩,爸爸,他們的死把蘇維打進了一個陷阱裏。
蘇維驚呼!
多餘的不安也把蘇維的冷漠拒絕了,他走上前,背對馮顏,她依舊是冷靜的。
蘇維把辛桐當做範欣欣,那個麵部上有疤痕的女人,那容貌和範欣欣一點也不相似。如果範欣欣真的死了,他和她之間的感情遊戲也將要結束了。這個就是真相,是蘇維無法逃避的真相。於是,蘇維放開自己,努力地無麵對這一切的發生——蘇維不可以再有任何的刺激了——門是打開的,進來的就是蘇維的姨媽——陳紅她的手上握住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是可以打開蘇寒的保險櫃,她的到來令到蘇維很吃驚。趁著這個機會,蘇維要知道媽媽的死和青竹的關係,他可以問,但是不可以問得太過於直接了。蘇維定神地注視姨媽手上這串的鑰匙,他又記起了初次在女子監獄裏見到的姨媽,她的表情和以前的她很不同。
風依然地響起,刷刷的聲音落入蘇維這很不清醒的耳邊,站在她身後就是範欣欣,蘇維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範欣欣真的沒有死,這個女人給蘇維一種很震撼的心境。
直接的視線落在範欣欣的身上:“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欣欣,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的口氣已經很不同了,死神也逐漸地遠離了蘇維,蘇維淡淡地笑,這笑容太過於虛假。那場爆炸始終牽動蘇維的心,除了猜測,蘇維不應該有其它的思想。
風聲依舊地存在,蘇維這慌亂的心已經消除了。
範欣欣就坐在蘇維的對麵,她同樣在笑,戴著的那一副黑色的太陽眼鏡把範欣欣的疤痕遮住了一半。範欣欣的出現就是一個惡夢,蘇維不敢看向這張醜陋的臉。
不過,蘇維很同情範欣欣,那場車禍到底是誰製造的?蘇維要知道答案。
走廊上很安靜,這個包房卻是很不安靜了。
蘇維的背後就是一台落地的風扇,風扇上全是灰塵,蘇維就坐在這台風扇的旁邊。他同時地在觀察範欣欣,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蘇維要知道。逼切的心情讓蘇維的心很不安:媽媽。
他又記起了凝岩和媽媽,還有爸爸死亡的現場。他的腦子裏是一片的淩亂,他的眼前就是一個書房和立交橋的場景,當蘇維要擺脫的時候,這兩個場景就在蘇維的眼前飄忽不定。
蘇維的視線裏出現了凝岩跳下橋底下的那一瞬間,我到底怎麼了?蘇維在試圖地安慰自己,他越是逃避,更大的疑惑。蘇維要鎮靜!必須,他在警告自己。
蘇維接過姨媽遞過來的鑰匙,鑰匙的重量很重:“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他又在重複這句話,他知道答案已經離他不遠了。
蘇維很低沉,這眼皮很厚重。
“蘇維,你要有心理準備。”姨媽淡淡地,她似乎是在對蘇維訴說一個很古怪的故事。
蘇維看出了姨媽的心虛,她的話不足以令蘇維去信任。
這句話,蘇維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沈國良和馮顏都說過這句話,蘇維對它很反感,尤其是現在。蘇維的內心已經被他的慌亂堵塞了,他知道事情的發生和他所預料的很不一樣。
“直說。”他很冷淡地冒出來,他握住茶杯,視線卻是在逃避姨媽的糾纏。
滴水聲依舊地在外麵響起,走廊上很不平靜,有人走過這裏,有人在走廊上停頓下來。
蘇維聽著這流水聲,他很煩躁,繼續地問姨媽:“告訴我。”
“蘇維——”範欣欣開始說話了,那個黑色的太陽眼鏡遮住了她的眼淚,範欣欣的淚水在眼眶裏徘徊。她很不甘心她的樣貌被毀容了,範欣欣的過去也已經隨著毀容這兩個字而消失了。
“蘇維,這是我和你媽媽約定了,在她死之後,我就會把這串鑰匙給你。”
“什麼——?我媽媽早就知道她要出事?”蘇維很納悶,結果卻讓他很疑惑,究竟是真正的凶手,一個場景映入了蘇維的眼睛裏,媽媽用刀插死了自己,然後嫁禍給辛桐,然後,辛桐就是媽媽已經設計好的對象,隻是辛桐的到來在時間上出現了差錯。
後來發生的事情,蘇維和辛桐都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