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炎愣住了。
當楚依那句你竟然敢背叛我說出口之後,聶炎隻覺得有些荒誕:背叛?這玩意從何說起?我聶炎隻是你楚依的保鏢而已?
如果我聶炎是你的男人或者是其他關係,說一句背叛情有可原,可現在這一句背叛,立馬就把我整懵了!
難道保鏢也存在背叛的說法?再說了,就算是你父親楚天南讓我以女婿的身份參加宗族聚會,那也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難道你還能當真了不成?
還有,楚依怎麼能知道自己來這裏呢?一時之間,很多問題浮上了聶炎的心頭,他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好奇。
“她是誰?為什麼打我?”
短暫呆滯過後,陳欣也終於從短暫的發懵中清醒了過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意,讓她瞬間也暴怒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指著聶炎,大吼一聲。
她就是在咖啡館,聊個天喝個咖啡而已,誰能想到突然就被人打了,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這種公共場合被人打。
真是太丟人了!她隻覺得臉頰上的火熱,一瞬間擴散到了全身,自己就像個笑話一般,被周圍的眾人當做熱鬧來看。
聽到此話,聶炎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聲就流下來了:“她……她是我的……呃……我的……”
嘟囔了半天,很多稱呼在聶炎的腦海中掠過,但他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一種身份,能夠配的上扇人家一巴掌的行為。
難道聶炎能說,我隻是人家的保鏢,然後人家就過來扇了你一巴掌,這種說法到了任何地方都解釋不通啊!
不對,楚依這是報複?
忽然間,聶炎想起了今天在楚家的時候,他無意間走進了楚楠的房間,結果就撞見了剛好洗完澡的楚依,結果就……
這絕對是報複?聶炎立刻肯定了這種想法,待他在看向楚依時,原本那股疑惑很快就轉化成為了無奈和糾結!
這是來自於女人赤果果的報複啊!問題在於,聶炎就算明知道是報複,也不可能再去說什麼,誰叫他看了人家洗……咳咳……
“我是他的女人,怎麼?”
結果沒等聶炎解釋出來個啥,一旁怒氣衝衝的楚依又竄前一步,指著陳欣的臉喝了一句,瞧那模樣似乎又想扇一巴掌。
唬的聶炎連忙挺身攔住,他不知道楚依的誤會在哪,隻當楚依是出於對那件事情的報複,而楚依也不知道聶炎到底在做什麼。
結果兩人就這樣,相互揣測著對方的心思,卻又不能在這種場合細問,一直到最後都稀裏糊塗的推搡在一起,讓整個現場淩亂至極……
出了這麼檔子事,聶炎自然是不能再在藍瑟情調呆下去了,無奈的跟陳欣道了個歉,聶炎拉住楚依就往外走著,數分鍾後,他才把楚依弄出了咖啡館。
做上了從楚家借來的那輛保時捷,楚依氣鼓鼓的看都不看聶炎一眼,聶炎心裏麵帶著愧意,也是悶悶的發動車子,喘氣都隻敢輕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當車快到了楚家門外時,楚依忽然說話了:“把車靠在路邊上,我有話跟你說!”
“呃……嗯?不能改天說?”
聶炎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直流,打量了一眼楚依眼神不善,他心知楚依一定是要跟他算那筆賬,當即試探著拒絕了一句。
老天,聶炎太清楚楚依的性格了,平素裏有個小摩擦啥的,到最後都要和他冷戰很多天,或者是想法設法的找回場子來,現在讓他聶炎看到了裹著浴袍的情景……
恐怕得剁了自己吧?聶炎心中如是想著,以他對楚依的了解,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是非常之大。
楚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聶炎沒聲了,瞧著楚依那堅定無比的眼神,聶炎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一狠心,他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死就死吧,反正遲早是躲不過去的,誰叫自己無意間看到了那啥呢?換做是自己,恐怕也要找個說法吧,唉,自作自受啊!
像個做個壞事的孩子一般,聶炎雙手卡住,低著腦袋站在路邊,靜靜的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這幅模樣被楚依瞧見,楚依一瞬間有些微楞。
這家夥,這一次怎麼如此配合?
跟聶炎認識這麼久了,楚依自然也算是很了解這家夥了,用死不認錯這四個字來形容對方,簡直是合適到極點了,豈料今天居然這麼乖?
哼,也好,肯定是知道自己犯錯誤了,要不然的話,這個硬骨頭怎麼會服軟?心中打定主意,楚依便傲然走下了汽車。
踱了幾小步走到了聶炎對麵,站定之後她猛地喝到:“你知道錯了沒?”其實她本意,隻是想問問聶炎,知道不知道在那種環境之下,找今天那樣的女人是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