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枯燥無味的旅程,眨眼即過。
聶炎覺得這是有生以來最輕鬆的一趟旅程,原本那種對西秦省的抵觸心理,在遭遇了美女周姐之後被一掃而光。
無所謂了,反正左右是要去那裏找人的,既然西河鄉有這麼美妙的一位周姐,那還是有走尋一番的價值的,當然更主要的是他發覺周靜貌似真的對他有好感。
一番交流之後,這位美女周姐在聶炎嘴裏,已經親昵的被稱作是“靜姐”了。
火車到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因為西河鄉距離西秦省省會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所以周靜和聶炎拚了一輛車,顛簸著開往了聶炎這一趟的目的地,西河鄉。
“聶炎,這裏是隴西實業的賓館,條件可能會有點艱苦,希望你能理解。”
沿路經過周靜家時,聶炎幫著周靜將她的行李卸了下來,之後周靜便很自覺地充當著接待人的身份,將聶炎領到了的賓館。
隻是當打開的賓館房間時,連周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料聶炎卻是大手一揮:“沒事沒事,靜姐我一個大老爺們不講究這些,有張床能睡就行了。”
周靜頓時對這個家族來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一路上兩人可是相聊甚歡,雖然聶炎沒有提及過自家的家世,但周靜卻是很敏銳的覺察出了聶炎身上那種世家弟子的官宦氣息。
非七高門大戶,豈能有這種磅礴大氣!這樣的家族子弟,竟然還不嫌棄西河鄉的簡陋條件,周靜心中對聶炎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對了靜姐,有吃飯的地方麼,餓死了。”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顛簸,聶炎的肚子早就開始哇哇叫了,他搜尋了一番房間裏似乎並沒有準備什麼吃的,便苦著臉向周靜詢問。
周靜連忙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聶炎,能吃辣嗎?”
“靜姐不是我吹,泰椒我能當飯吃。”
“好,那帶你去吃個好東西。”
當坐定在一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店中,老板端上來一大碗紅彤彤的麻辣燙時,聶炎終於是舌頭根子都冒涎水了。
麻辣燙這種源自於西秦省的小吃,果然看著就很地道。
忙著果腹的聶炎三下五除二的消滅了一碗之後,發現周靜竟然隻是咬了幾口土豆粉,他當即霸氣無比的朝著店老板揮揮手:“老板,再拿兩份麻辣燙。”
“啊,聶炎,你自己吃就好了,我,我這份都吃不了。”周靜頓時滿臉驚慌。
“靜姐你誤會了,是我的,我吃兩份。”
聶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尷尬的朝著周靜解釋了一番,周靜這才鬆了口氣,她心說這家族來的就是不一樣,飯量都這麼大。
在等麻辣燙的空隙裏,聶炎有意無意的跟周靜打聽著西河鄉目前的情況,周靜倒也毫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然後聶炎的眉頭就皺住了。
西河鄉是個二類鄉鎮,鄉黨委和隴西實業是在一起辦公的,隴西實業下轄三個內設機構:黨政辦、社務辦、綜治辦。
其中最有權力的,自然就是黨政辦了,它負責全部工作事宜,而社務辦則是負責民政、教育、體育、社保、慈善、殘疾、城鄉醫保(含新農合)、計劃生育、規劃、國土等事項,社務辦同時也掛牌計生辦、民政辦等,周靜的這個計生辦周姐,實質上就是社務辦裏邊的一個辦事員而已。除此以外的其他事項,就都有綜治辦負責了。
現在西河鄉的鄉長趙金生卻是實打實的本土係幹部,據說是從一個小小的村會計一步步爬上來的,在西河鄉前後任職時間超過十年。據說現在的幾個副鄉長,當年都是趙金生的手下幹將。總的來說,西河鄉算是趙金生的鐵桶江山。
但是這種狀況在半年前被打破了,隨著新任黨委書記張毅的調任,西河鄉趙金生說了算的局麵開始崩盤,雖然張書記是個外來幹部,但是憑借一把手的先天優勢,張書記已經逐步的瓦解了以趙金生為代表的本土係勢力。
兩派對峙,越來越壁壘分明。
隻是畢竟張書記才來了半年,雙方目前的勢力隻能說是半斤八兩,如果硬要細論的話,還是趙金生這個二把手更有實力點。
十數年的悉心經營,確實不簡單。
“彈丸之地啊。”
聶炎在聽了周靜的解釋之後,這才了解了西河鄉的大致情況,作為七海市裏呆慣的城市孩子,聶炎倒是來之前就做好了心裏準備。
過了一天後,早晨七點四十分。
麻利的收拾了一番,聶炎便趕往隴西實業——昨天周靜已經給他指過路了,隴西實業辦公地點就在的賓館不遠處,步行五分鍾即到。
據說七海市拳盟盟主的那位女兒,就是隴西實業裏邊,具體是哪一位就連坤讚也不知道,但是坤讚給了聶炎一個找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