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若便是沒有管周黎茹如何,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進&入屋子的時候正是看到周黎悅從臥室裏走出來。
周黎悅也瞧見周黎若的出現,便是微微蹙眉,而後舒展開來,上前來到周黎若的身邊,笑道:“倒是大姐很是孝順,竟是做到我與四妹未做到的侍疾。”
周黎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傾蘭園的丫鬟上前是為她端來一盞茶。她未理會周黎悅的這句話,倒是端茶自飲。
周黎悅瞧著周黎若沒有理睬自己,心中惱怒異常,然卻未發作再次,而是坐在周黎若一旁的椅子上,那丫鬟照樣沏茶端來,周黎悅也心平氣和的端茶喝著。
一個大廳,兩個主子,四個丫鬟,便是在這種及其詭異的情況下待了許久。那四個丫鬟內有兩個是這傾蘭園伺候蔣氏的,隻不過在這情況下,她們卻覺得這傾蘭園裏讓她們呆的及其不舒服。
又過了許久,周黎若放下茶盞,算是幽幽的開了口:“你們兩個,且是將我跟二小姐的茶水在換一下,要新沏的,切莫在用之前的。”
這意思很明顯,周黎若是想讓這兩個丫鬟離開這個屋子。這兩個丫鬟雖知道此中定是有貓膩,但畢竟能離開這詭異的大廳,索性答應的很是痛快,一人端著一個茶盞退了出去。
兩個丫鬟一走,大廳內便是剩下周黎若和周黎悅兩個主子,還有的是各自帶的丫鬟。
“看來你是有事要跟我說?”周黎悅瞧著這個陣勢,便是笑著說道:“怎?想說什麼,可是將丫鬟支出去?”
周黎若笑道:“自是有話要單獨跟你說的。當然,若是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兒,我倒是不介意將以下說的話弄的滿城皆知。”
周黎悅心中一緊,她不知周黎若想要說什麼,但從周黎若的表現來看,那樣子叔是要揭穿她什麼。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周黎悅穩了穩心神,想要拿起茶幾上的茶盞,卻發現那茶盞已是不再,輕咳一聲,說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當真聽不懂嗎?”周黎若微微前傾,一雙深如古井的眸子是緊緊的盯著周黎悅,卻是盯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那周黎蓉的事兒當真不知?”周黎若開了口,卻是讓周黎悅一驚。
這賤人真的是知道了什麼了嗎?!
周黎悅在腦子裏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若是查到周誌源卻也查不到她周黎悅的身上?怎……就被她知道?
“是不是好奇我為何會知道?”周黎若笑著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是怪你那個沒有腦子的堂兄了。不過,你該是慶幸的,那日出現在我屋子裏的是三妹而不是你。”
周黎若說完,便是起身帶著紫玉走開,丟下的話卻是驚得周黎悅冷汗直冒。
慶幸不是她……這麼說,周黎若這個賤人當時是想讓自己成了那事兒嗎?深呼吸一口,周黎悅從未感覺到如此害怕,她竟是覺得這周黎若有著通天的本領,竟是連最自己最縝密的計劃也洞悉的一清二楚。
“自是不用怕……”
正當周黎悅驚魂失魄的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大廳內響起了低沉的聲音。
周黎悅抬頭看去,卻瞧見蔣氏不知何時站在了臥室門口,一雙眼冷冷的盯著那大廳的門。
“母親!”周黎悅驚呼出口,是起身撲在了蔣氏的懷裏。
“乖。”蔣氏愛&撫著周黎悅的頭發,說道:“那個賤人有的隻是小計謀,若是真要動你和茹兒,她且是還要掂量掂量你外祖父的實力。”
若是平時,那蔣氏不會將周黎若這樣一個嫡女當回事,但今時今日已不同。接二連三的事情全都倒向周黎若那邊,且是事事都如了她的心意。
這不禁是讓人想起來這個丫頭可真有那通天的本事?然而,在如何,這周黎若也是要看一看蔣氏一族的。若非除非,那次寺廟一事,她怎不直接對悅兒、茹兒下手?卻是撿了個庶女而已?
好你個周黎若!當真是她蔣秀蘭小看了你,本以為除掉那個劉婆子便是能讓你折損羽翼,卻沒想到這一切的事情全都出自你之手。
“母親,且是如何是好?”周黎悅瞧得出自己母親那病態的臉上顯出陰森的表情,是詢問著。
蔣氏想了想,是對周黎悅說道:“我這幾日病著,你且是給你外祖母書信一封,就說母親及其念想她老人家,且讓她老人家派人看望我一下。”
周黎悅聽後,點點後表示知道。而後那蔣氏又是咳嗽不止,周黎悅便是攙扶這蔣氏回了病榻之上。
周黎若在傾蘭園連續幾日侍疾,卻是狀況百出。不是半夜裏蔣氏熟睡時在其身邊叮當作響擾得蔣氏不得安睡,要不就是弄碎藥瓶藥罐物什,再不濟就是將給蔣氏準備的吃食悉數打翻。這前前後後倒是比她不再這傾蘭園時還讓人忙叨。
到最後,不止是蔣氏容不下她,就連傾蘭園的丫鬟老媽子一見周黎若過來便是忙著將手頭上的東西做完,生怕周黎若在一個不好將東西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