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朝堂內依舊是沒有好的辦法解決涼州旱情,那流離失所的災民更是惶恐不安,這京城內的乞丐是愈來愈多。
皇帝著急萬分,懸重金尋求解決的法子,卻得到的是一些治標不治本的方子,卻是讓皇帝更加的著急。
龍顏大怒下這滿朝的百官也是膽戰心驚,且是有那幾個朝堂上說錯話被皇帝痛打板子的不下三人。
周易為官之道還算中庸,上表還卻是沒有那挨板子,但卻也是被皇帝訓斥了幾句。這周易被訓斥,回到府內自是對旁人沒有好臉色。便是撿著錯的挑著府內的人,也不管是臥病在chuang的蔣氏還是自己的女兒們。
周黎若當是知道周易的脾性。周易這人,看似很好相處,且那模樣還是處處為他人著想般。但若是牽扯到自己利益,便是能將所有人都賣的一幹二淨,這在前世周黎若體會的真切。所以,今日周易這般對待下人倒也沒有讓周黎若有太多的驚訝。
周黎若不驚訝不代表其他人不驚訝,尤其是老夫人,且知道自己兒子竟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挑下人們的錯兒。雖是心中有不解埋怨這當家做主的不夠仁愛,但麵子上依舊是站在周易的身邊。
畢竟這是老夫人的親兒子,自然要比旁人親厚許多。
臥病在chuang的蔣氏在聽聞周易這幾天的情緒後,又是聽得了朝堂上的一些事,便是知道周易為何這般。但她畢竟一介女流,自然不懂如何處理旱情之事,也就隻有忍氣吞聲的任由周易挑三揀四。
但周黎悅卻不同,她自小是被周易和蔣氏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周易這從來沒有罵過自己的父親竟是連續兩三次說了她。周黎悅自然心中生氣得很。便是去了傾蘭園尋蔣氏說道說道。
然蔣氏卻給周黎悅這麼一句話:“你父親在朝為官,自是受了那上麵的人多少閑氣?父親說你幾句就受不了了?可是想過你父親受他人閑氣的時候如何受得了?雖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但身為周府嫡女的你自然也要跟著大丈夫一般,能屈能伸的。”
周黎悅聽到蔣氏這麼說,一絲不解,說道:“母親,你且不是女兒,自然不明白女兒的難處。”
傾蘭園,蔣氏的臥室裏,周黎悅坐在chuang邊,拿著娟帕,吸了吸鼻子,說道:“這自從周黎若回了府,女兒受的閑氣還少?原先父親可是從來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女兒說過,這回倒好了,且是處處挑女兒的不是。女兒瞧著,便是這周黎若,這個賤人搞得鬼。”
周黎悅不管周易為何心情不佳,全是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塞到了周黎若身上。
蔣氏聽周黎悅提到周黎若,眉間微微蹙起,說道:“我這幾日病著,你便是不要招惹這賤丫頭,且是等我養好了身子,去你外祖母那裏說上一說,她自然便不會再從周府內出現了。”
並非是蔣氏無能,而是她總感覺周黎若這個賤丫頭身後是有什麼人在幫著的。若不是這樣,且不會讓周黎若一次又一次的逃了出去?
周府內那老太婆她自然是借不上任何的力,所以,她必是要回蔣府內尋求母親的幫助才可。
周黎悅一聽蔣氏要請蔣老夫人,便說道:“外祖母且是能幫著咱們?上次女兒讓人捎信兒給外祖母,外祖母可是管都沒管。”
周黎悅一想到這裏就生氣。那一次她派人送信兒道蔣府上,得到的卻是什麼?隻是一張信紙而已。那外祖母竟是放著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外孫女被人欺負了也不管。
蔣氏聽周黎悅抱怨,便是說道:“不許你這般念叨你外祖母,她老人家自然有她的打算。你且先是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蔣氏微微閉上了眼睛,是趕著周黎悅出了傾蘭園。那周黎悅也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本是想要給蔣氏撒嬌哄一哄,卻瞧到蔣氏閉眼,也就出了傾蘭園。
帶著丫鬟老媽子走出傾蘭園,周黎悅心情有些鬱悶。
上一次若不是周黎蓉這個丫頭壞事,那個賤丫頭怎還會在這周府內?且還是會像現在把持著周府的大權?哼,到底是誰泄露了?
自上次周黎蓉被送出府後,周黎悅也是找到周誌源那裏。卻是從周誌源那裏得知這一切本是進行的很是順利,卻不知為何到最後出現的是周黎蓉。
周誌源現下也沒在府內,是在三月末的時候去了學堂讀書。周黎悅知道,她這堂哥一是為了躲避自己,二便是為了躲避那件事兒。畢竟那件事兒是周誌源執行的,要是查到他的身上,便真的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