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悅本就站在周易身旁,李公公這麼一說,便上前福了福身子,對李公公說道:“黎悅給李公公請安,李公公福泰安康。”
李公公連忙上前虛扶了周黎悅一把,是笑著說道:“二小姐當真客氣了,日後二小姐若有什麼事兒可是支會灑家一聲,灑家定是為二小姐辦著。”
李公公這話讓周易聽出了端倪,但他卻依舊是笑臉相迎,卻是沒有任何的不悅。然心中卻是咯噔一下,竟是想到了其他。
許是周黎悅年紀還是尚小,且現在的她已被那虛榮遮蔽的雙眼。竟是沒聽得出李公公話裏的意思,臉上帶笑的對李公公說道:“多謝李公公了,黎悅怎好麻煩李公公呢。”
那李公公笑的更歡,說道:“哪裏的麻煩不麻煩,得了,灑家出來的時間也夠長的了,這東西搬完了那灑家也是回去了。”
周易眾人便是送了李公公上了馬車,是帶人反身回了府內。
周易心情格外的好,是讓廚房內準備吃食,且還是特意交代他們做幾道周黎悅喜的食物。
眾人便是去了前廳休息。一如前廳,依舊是老規矩,晚輩給長輩行禮請安。
周黎悅、周黎若、周黎茹、周誌傑還有從學堂回來的周誌源一齊的向老夫人請安,而後又向周易、譚氏請安。
那蔣氏身體還未恢複,便是沒得出來。
周易看著周黎悅眉開眼笑,是跟著老夫人嘮著家常。譚氏也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隻不過那臉上神色卻是難看了緊。
也是,這被皇帝誇獎、賞了東西的可不是他們二房,她怎會是開心起來?
而那邊小輩兒也已自顧自的聊著,卻是沒有平日裏拘束的樣子。
“二姐可當真稱得上才女,竟是連大官們想不出的折子讓二姐幾句話便是迎刃而解了。”周黎茹坐在周黎悅的身邊,笑嘻嘻的對著周黎悅說著。
周黎悅端茶抿笑,是沒有回周黎茹的話。而那周誌源也堆笑的說道:“可不是,二妹當真厲害。做哥哥的我自愧不如啊,自愧不如。”
“哼。”周誌源一說完,那周誌傑便冷哼一聲說道:“大哥你可是有什麼自愧不如的?大哥您有幾斤幾兩,大哥自己可是比其他人清楚的很。”
“你!”周誌源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小了四歲的堂弟,不由得惱怒,然而卻礙於上座那幾位長輩,竟是將這怒氣硬生生的壓下。
周誌傑就料定周誌源不敢發作,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大姐你不知道,大哥可是經常被先生責罵呢,說什麼不長進啊,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
周誌傑沒有理睬周黎悅和周黎茹,反倒是對周黎若說道。
周黎若看著眼前這個年後便不得瞧見的小鬼。這周誌傑在年後便也隨著周誌源去了學堂,雖年紀尚小,但畢竟也是周府長房的嫡子。那老夫人自然會培育他成才的,便是將其送到了學堂讀書。
這一次,周黎悅被賞,他便是隨著周誌源一同回了周府。
周黎若端茶輕抿一口,將唇邊的笑意隱在了唇邊,但眼裏的笑意竟顯,說道:“哦?大哥竟是這般?倒是……”
一句倒是後麵便沒了話語,卻是讓眾人自己猜著去。周黎若吊足了胃口便不再做聲,倒惹得周誌源臉色更加難看。
周黎悅心知周黎若嘴是何等的毒辣,但怕周誌源一不小心將那事兒抖露出來,便是出麵說道:“小弟你怎這般說大哥呢?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可是這般那般的做什麼?”
周黎茹此時也說了話,隻不過卻沒有順著周黎悅的話來說,反倒是挑起了另一個:“哼,大姐是瞧著二姐被皇帝賞賜了這麼多好東西,所以心裏不高興了嗎?那不高興大姐也不應拿大堂哥說事兒的?自己沒本事,可是在這裏倒是那是的,也不倒盆水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周黎茹一出口,就將矛頭對準了周黎若。她雖是同周誌傑同歲,但心智卻是小的很,許是這嬌生慣養的緣故吧。
周黎若挑眉看了看周黎茹,沒等她開口說話,那周誌傑便說道:“四妹這話說的好生奇怪?大姐為何就要不高興?二姐得了賞賜,這是府內的榮耀,大姐是周府的一員,自然也是高興的,怎會讓你說道這般了?”
周誌傑頓了頓,接著說道:“難不成四妹還未真心將大姐做為自己的長姐對待?若是被祖母、三叔知道了怕是四妹有得受了。”
周誌傑說道最後將老夫人和周易給拖了出來,這讓周黎茹不由得變了顏色。
眾所周知,周易最厭惡的便是府內的爭鬥,暗裏你們如何鬥他不管,但可不能再他的麵前或者是損了周府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