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力克一把掀開吳空空的被褥,並對他那光溜溜的屁股蛋猛拍一下,催促他起床,與自己辦一件大事。
大事?在滴水成冰的半夜三更泡妹子的確是大事,大的能把撒的尿凍成冰棍,還是老冰棍!但吳空空懶得理他,扯過被褥把腦袋蒙住,任憑這小白臉如何折騰,就是不為所動。
無奈,許力克長歎一聲,轉身出門。
立時,吳空空長籲一口氣,慶幸躲過一劫。可籲的長氣還沒吸回來,他便感覺屁股上一陣冰涼,冰的刺骨,冰的連打數個冷顫,然後一個激靈,從被褥內跳起,並躍到床下。
“嘎嘎……”眼前站著許力克,還不斷的怪笑。
“你、你、你小子,搞啥鬼?”吳空空嘴唇打顫、結結巴巴詢問。
“冰鬼!”許力克嘻嘻一笑,並抬手一拋,把一塊亮晶晶的東西襲向他的褲襠內鳥窩。
吳空空急忙順手接住,把那玩意兒窩在手中,哎,我去,竟然是冰塊。這時,他明白了,那被窩中冰冷刺骨的東西也是冰塊。
“弟,哥我困的要死,沒時間陪你泡妹妹,而且,哥我去了,反而給你添亂,萬一攪渾了你的好事呢?”吳空空軟中帶硬的威脅。
“哥,弟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如此一個風流成性、沾花惹草的花賊嗎?”許力克表示不滿。
“花賊弟弟,難道你不是?”吳空空一副是他肚裏蛔蟲的表情,“對了,你還漏掉幾個,比如,重色輕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心猿意馬、朝三暮四、色膽包天、招蜂引蝶、喜新厭舊、尋花問柳——”
“打住,打住!”許力克急忙喝止,並滿目的疑惑,一臉的不解,“你一個土包子,咋也會拽這麼多詞兒?”
“是不是很貼切?”吳空空嘻嘻一笑。
“好了,好了,不與你浪費唾沫星子了,”許力克一副焦急的神情,“咱書歸正傳,談大事。這麼說吧,我感覺這慕容彎彎怪怪的。”
“呦嗬,你們第一次見麵,人家就‘乖乖的’,是你癡情呢,還是自作多情?”吳空空一邊竄入被窩,一邊譏笑,故意把那“怪怪的”口誤為“乖乖的”。
“我的哥,你這耳朵啞巴了,還是跑風?”許力克也不示弱,反唇相譏,“是怪怪的,奇怪的怪!好了,不與你扯蛋了,當然,你那蛋,凍的都縮回姥姥家了,想扯也扯不來。”
頓了頓,他解釋,“我感覺,慕容彎彎不是人。”
“那是啥?”吳空空漫不經心問。
“是鬼。”許力克不太確定的口氣。
“鬼又如何?”吳空空已經鑽入被窩,裹緊被褥取暖。
這次,許力克沒回答,隻是用驚奇的目光審視他,片刻後,才用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詢問,“哥,我的哥,這是鬼。你說鬼又如何?我們要揭穿她的真麵目,並打回原形,以爭取慕容鐵手的好感,然後讓他對我們感恩戴德,再然後,與我們聯手,去剿滅萬人仙府,再再然後,剿滅土殿殿主,最後誅殺鬼王,那樣,我們才能當上誅鬼天王啊!”
這番話,許力克根本就不帶喘氣的,一氣兒噴完,隻噴的吳空空滿臉的口水。
麵對這番義正言辭且深謀遠慮的話語,麵對許力克的雄心壯誌和遠大理想,吳空空隻是不以為意的“嗯”了聲,然後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良久,許力克見他毫無反應,便實在忍耐不住,再次把他的被褥扯去,並威脅,“不表個態,絕不罷休。”
無奈,吳空空隻好委婉勸說他,“既然你這菜鳥都能看出來慕容彎彎是厲鬼,那作為江湖老油條的慕容鐵手就看不出來?人家要麼就是有交易,要麼就是慕容鐵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咱這麼隨便的插手,萬一攪渾人家的好事呢?”
話畢,吳空空奪回被褥蓋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待稍微暖和一些,便繼續解釋,“你想想,哪有一見麵就認幹親的?這不符合常理!哦,對了,你在為大夫人治病時,我悄悄詢問了那些仆人,據他們所言,慕容鐵手與慕容彎彎是前一晚上見麵,次日早上便宣布認幹親。很顯然,這裏麵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