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鼾的是巴大光。這老小子,酒足飯飽後,趴在床下,片刻便酣然入夢了。
入夢就入夢,在夢裏,想取娶媳婦就娶媳婦,想打豆豆就打豆豆,甚至你去什麼怡紅院之類的耍耍,也沒人能管了你,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更管不了夢裏的你!可是,你這老小子,為何非要把打鼾呢?
無奈,吳空空隻好自己當替罪羊了。
他先示意離月用手捂住巴大光的鼻息,然後自己緩緩爬出床底。起身後,他故意揉揉眼睛,伸伸懶腰,一副剛從周公家回來的模樣。
之後,他故作驚訝地自言自語,“咦,小爺我咋在這兒?我明明是在外麵喝酒的,奇怪,奇怪至極啊!”
說著,他就對新郎和新娘視若無睹,假裝懵懵懂懂地抬腳向外而去。
他這招兒,名為“引蛇出洞”,把這新郎和新娘引出洞房,然後,他再在院內大鬧一場,引起混亂,也好讓房內的“賊們”脫身。現在,他不想暴露八卦宗的人。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但事與願違,那新郎閃身擋在他麵前,還哼哼冷笑。
“吳空空?真是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啊!”新郎萬分感慨言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你。緣分,緣分啊!”
“猿糞?猿猴拉的糞?這裏有猿猴嗎?”吳空空岔開話題,並衝新娘拋了個媚眼兒。
這一拋不大要緊,新娘便貼上前來,喜笑顏顏,“嘻嘻嘻,空空,奴家可想死你了。”
果然是貞姬!吳空空心道,但他不能相認啊,就依然是一副茫然狀。
“兩位,咱們熟悉嗎?”他似乎一頭霧水。
“當然!”新郎竟然幹脆回答。
如果是新娘,吳空空倒是在意料之中,可新郎卻這般答言,他便禁不住打量“他”。嗯?這新郎也似乎有些熟悉,可他剛才灌的酒不少,還都很烈,腦子便暈暈乎乎的,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但他不能相認,必須繼續打馬虎眼!
“大表哥?”他恍然大悟的神情。
新郎一怔,然後嗬嗬笑了,並未揭穿他的鬼把戲,隻是調侃似的做個鬼臉。
“那就是小表弟了。”吳空空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人家是調戲自己,就繼續耍把戲。
新郎“噗嗤”笑了,如女孩兒一般笑了,“吳空空,你小子還真逗。不是大表哥,就是小表弟,就沒其他人了嗎?”
“有有有。”吳空空忙不迭的回答,“還有大表姐和小表妹。不知,你是哪位?”
“大表姐吧。”新郎笑嗬嗬回答。
“可你是男人啊?”吳空空反問。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標致的少女便從那“新郎”體內幻出,竟然是單青青。原來,她附身於新郎體內了。失去單青青的新郎,隻是一具空殼,僵立原地。
見狀,新娘也妖冶的笑笑,驀地幻化,一個風姿綽約的紅衣女鬼便呈現在吳空空麵前,是貞姬。她果然附身於新娘身上了。她幻出後,那新娘也僵立原地,也是一具空殼。
單青青輕輕揮手,這兩具空殼便如風一般飄到新床上,“親熱的”鑽入被窩。之後,她笑靨如花,貼向吳空空。
“哈哈,果然是熟人,不,是朋友,朋友啊!”吳空空明白,既然人家敢露出廬山真麵目,就無所顧忌,於是,便急忙打嗬嗬,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