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之友》無聲的滑落,蚊子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她,不由得從心裏發出一個聲音:小薔,你是小薔,你真的是小薔嗎?
她的眼睛在鏡片後麵閃著光:神經病,照片呢?聲音也對,卻冷的像冰吹向火熱的蚊子。
蚊子的思緒在飛揚:你,你說什麼?
她有些不耐煩:有照片沒,有了趕緊給我,沒有我走了,你是不是真有病?
蚊子終於回過神,他知道她不是她,可是卻又那麼相似,老槐樹呀老槐樹,你老人家可真靈驗,趕明哥們一定在你旁邊栽她一顆雌樹,省著你老了老了還沒個伴:
照片有有,給你,我們哪時還能相見,姑娘。
她:估計這輩子見不著了,你就等著取證吧。
蚊子:何時?
她:明早此時。
蚊子:何人來此?
她:你甭管,有人給你就行,別忘了帶著錢。
蚊子:誒,謝謝你呀。
她:有病。
蚊子看著她飄然而去的身影,心裏明白,這種女人像核桃,殼硬心軟,不好敲,但常吃健體,還有一種女人像李子,皮軟心硬,不用敲,卻常吃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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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又開始忙著往回趕,他要去找了然,王姐給的一千塊還沒有給爸媽,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錢的來曆,蚊子媽不好唬。
現在他分出了五百,打算見了了然給他,以便他到了戒毒所活動之用,腰裏沒銅,說話不靈,這句話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然而當他急衝衝的趕到了了然家,卻沒有見到了然的人,卻見到了門上貼的一張紙條,很明顯,這紙條是留給他的。
蚊子老弟,哥對不起你,我不能去戒毒所,為啥我現在也不能告訴恁,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恁,反正不管說啥恁都會恨死我,這我知道,但是還是希望恁能相信我,我真是沒辦法,再見老弟,我一定會去找恁,謝謝恁了。
當蚊子看完紙條,隻覺得心裏涼颼颼的,腦子蹦蹦的疼。
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是個人不是,從,從今天開始我要再管你的事,我,我就是你孫子,滾吧你,滾得越遠越好,這輩子都別見我,混蛋玩意。
蚊子眼圈含著淚對著了然家緊閉的大門失聲的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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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姐腳步衝衝的到了她家門前,看到已經醉成一灘泥的蚊子正倒在她家的大門上,渾身的泥土,嘴裏含混不清的說著一些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臉上的淚痕像一條條即將幹涸的小溪,四處緩慢的流淌。
王姐心疼欲裂,她飛快的走上前俯下身子一把上去抱著蚊子癱軟的身體,啜泣著:
我的小蚊子,你怎麼了,你是要疼死姐姐嗎,我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