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的門沒有關上,葉清落可以看到議事廳內的情形。
一張巨大的木桌,占了足足半個議事廳,木桌四周擺放著一把把木椅。
段秋閻坐在正位,雙手交疊放在木桌上,手肘下方壓著幾張紙。
穀思憶站在他的身側,正指著下座的幾人,手指激動的顫抖著指著,麵上明顯的怒氣。
被指的那幾人,正是金令儒、水南庭和魏丹三人。
而在另一邊木桌旁,也坐了幾位年紀稍大的中年男子。
“金令儒成員,水南庭成員,你這位朋友是你們推舉進名門幫的,她的行為現在嚴重影響到名門幫的發展,你們也有責任!”
金令儒已被穀思憶吼的低下頭,麵上一片窘迫的紅色。
水南庭麵容浮出幾分怒氣,緊咬著下唇,她何時受過這種氣?誰敢指著她的脾氣說她半句不是?
然,在看到段秋閻的目光投來後,水南庭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忍受著穀思憶的指責。
“秋閻!段幫主!你是不是該說一句話?”穀思憶怒斥了半晌,也沒見一個人吭聲,又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她壞了名門幫的大事,跟逍遙幫的副幫主有所牽扯,我為了她,還特地做了以前最不屑做的事情,她給我什麼回報了?你……還有你,你居然……”
“思憶。”段秋閻眼見穀思憶說話是越發的口無遮攔,眉梢微抬,冷睨了眼她,“本幫主該怎麼做,本幫主自由定奪。”
穀思憶的臉色由紅轉黑,似是沒料到段秋閻竟敢當眾給她難堪,當即便拍桌要走人。
“幫主說的很多,幫主該怎麼做,是由幫主決定。穀總管不是幫主夫人,亦非副幫主,竟在這裏大放厥詞,清落倒是有些質疑,這名門幫當真有紀律可言?”
一襲白衣如雪的女子緩緩踏入議事廳,清冷絕容上掛著譏屑的弧度,那滿目的嘲諷,赤裸裸的定在了穀思憶身上。
穀思憶聽到這個聲音,淬毒的目光狠瞪向葉清落。
這是葉清落第二次說出這種話。
“清落!”水南庭生怕葉清落再說出其他驚人的話,立即起身,迎上了葉清落,雙手挽住她的胳膊,壓低聲音道,“這個時候少說一句,她畢竟是名門幫的官兒。”
葉清落倒也真的閉上了嘴,若穀思憶不主動招惹她的話,她也懶理會這種無聊的事情。
隨著水南庭的拉扯,葉清落在金令儒身旁坐了下來。
“葉姑娘。”段秋閻似是沒想到葉清落會這麼快便折返,坐直了身子,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穀總管說話向來直爽,若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還望見諒。”
葉清落嘴角微勾,噙著一絲冷笑:“若穀總管再這般直爽下去,這名門幫的幫員門,銅牆鐵壁的功力,會長進不少。”
此話一出,穀思憶神情大變,咬牙切齒的抬起手就想給葉清落一巴掌,卻是被段秋閻攔了下來。
“葉姑娘所言極是,穀總管這性子的確是該改改了。”段秋閻目光移到了穀思憶身上,聲音驟然威嚴,“穀總管,還不回到你的位置上坐好?”
穀思憶緊咬下唇,冷冷的瞪了葉清落一眼,冷哼一聲:“是我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