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李勝，大言王朝誰不尊稱一聲李老，就是進宮，在皇帝麵前，那都是要被賜座的。如果不是看在咱們戰王的份上，看在這些酒能為咱大言王朝的百姓造福，他才不會這麼客氣地對待這個外邦來的女子。當時軍師可是跟他說了，一定要盡最大努力，為他們大言王朝爭取利益！
如果靈羽知道李老現在所想，她會不會恨得欒空牙癢癢？然後一氣之下，拍案而起，轟出李老，等著欒空回來把話跟她說清楚？不過這隻是個假設，現實是靈羽繼續與李老鬥智鬥勇。
“既然這樣，咱們閑話也就不多說了。想必李老已經看過我那幾張配方了。不知李老有何感想？”
“好東西！”
看著李老沒有任何再開口的意思，靈羽低頭想了想道：“李老既然能坐在這裏，想必就是能全權代表朝廷。那三張方子，以及那三種酒的釀造技術我完全可以不收取任何利益送給朝廷，但是接下來的酒就必須由我做主，與朝廷無關！”
反正那三張方子也不過是她手裏眾多方子中最簡單的三種。如果真能搞到許可證那才是賺大了呢！忘了說了，酒在大言王朝是管製品，就像鹽，私自出售是重罪。所以她要想在酒上賺錢，就必須從朝廷那裏得到許可證！
靈羽雖然進入大言王朝，或是說進入俗世將近一年，但是也還是涉世未深，怎麼比得過李老這種常年在官宦貴族間打交道的人精？一聽靈羽的話，李老立刻判斷出了那三張方子在靈羽心中的價值。
他當初看到這三張方子時滿是驚歎，他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可以看到這麼神奇的釀酒配方與方法，憑著他多年的經驗，與他多次嚐試後總是失敗的結果，他就判斷出了這三張方子的價值。他來這裏之前，最好的打算也不過是能免費得到一張方子，並且由靈羽親自傳授釀造技術，可是按照現在這種狀況，他必須要好好重新打算了。
“王妃的算盤打得是不是太好了？三張方子加上釀造技術就想壟斷特殊酒品的市場？”
“李老這話可嚴重了！本妃可不是壟斷，我要的不過是一張許可證，到時候其他的酒莊也照樣可以買酒，至於銷售量嘛，那就各憑本事了！”
“老朽聽說，王府中有幾人已經喝過了王妃從靈族帶來的酒？”
“是的。”
“那他們的評價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從未嚐過！”就憑這一點，她就有自信朝廷會給她許可證！雖然，因為雲墨的關係，皇帝肯定也會給，可是，那個狡猾的人，她可不想再被他分去幾成的利益，所以她一定要獲得酒肆的全權處理權！
“既然如此這不是壟斷是什麼？”
“你！話不能整麼說。李老這話豈不是在打壓所有生意人的積極性。商人嘛，誰不希望自己掙得多，要想脫穎而出，必須推陳出新，有自己獨特的地方，難不成客來園也算是壟斷？”
“客來園那的確是京城第一酒樓，但是，京城還有各種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酒樓，每天這些酒樓也是客似雲來，雖然也有關門的，但是也有新開的，這麼多年格局也沒什麼改變。除非王妃能保證，您的酒肆開張後，其他的那些酒肆還能像現在一樣，繼續營業著。”
靈羽不說話了，她對她的酒太有自信了，尤其是欒空和夏進都大力誇讚過。她肯定，隻要她的酒肆開張，一個月，其他的酒肆就要關門。
“這許可證，朝廷肯定會給王妃的。畢竟王妃這酒是對咱們大言王朝極有利的。”商人重利，但是靈羽畢竟還是戰王妃，而且從欒空軍師的語氣中也能聽出，不論是王爺還是陛下對她都是極為信任的，根本就不怕她會把酒賣給敵國，當然，如果她真要賣，就算沒有許可證恐怕也擋不住，可以說全權授權這點上邊其實早就同意了，他的任務隻是如何能從她手裏取得更多的利益！
“可是，僅憑這三張配方，王妃是在小看我們大言王朝嗎？”
“不是我小看，而是事實吧！大言王朝的釀酒技術在所有的國家裏的確是無人能比的。你說的沒錯，這三張配方於我的確不算什麼，可是你們大言王朝卻連它們都釀不出來！”
“王妃，您現在姓雲。”
李老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堵住了靈羽所用要衝口而出的東西。
靈羽深深地吸了口氣，沒錯，她現在姓雲，是大言王朝的人，而且還是大言王朝的皇族。也是在這一刻，靈羽才明白過來，李老坐在這裏，不單單是欒空的邀請，皇上的意思也將由他傳達，否則以他的身份，還不敢這麼‘警告’她。
其實，她不過是想掙點錢罷了，怎麼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