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與漠風緩緩向軍營的方向走去,後麵還吊著一個至今為止都魂不守舍的夏進。
“站住,軍營重地,速速遠離!”軍營門口,守門士兵一臉殺氣,抬起手中的刀就阻止了靈羽二人的腳步。
靈羽無奈地瞥了撇嘴,轉身看向還在神遊地夏進,大喊道:“夏進軍,你再不過來,是想讓本妃今夜宿在荒郊野外嗎?”
聞言,夏進一激靈,立刻小跑過來,嘿嘿笑道:“屬下哪敢啊?”然後轉頭看向守門的小兵,此時的小兵早在看到夏進的一刻就呆住了,不是說夏前鋒留在京都王爺的府裏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還帶了個姑娘,重點是,走著來的?
“沒見到本前鋒嗎?還不趕緊讓開。這位是咱們戰王的王妃,靈族的靈女!”
小兵立刻反應過來,朝著靈羽一點頭,“王妃好!”然後轉向夏進,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夏前鋒!”
靈羽無奈地勾了下嘴角,果然還是軍營的人直率啊!在這裏一切看拳頭,看義氣。雖然她的地位比夏進高,但是對於軍營的人來說,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根本沒有什麼可讓他們為之行大禮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在雲墨的麵子上,恐怕這小兵也就在夏進介紹她時看她一眼吧!
突然,小兵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接著道:“夏前鋒,您是收到消息才特意趕過來的吧?”然後又立刻轉向站在靈羽後方的漠風,“這位先生一定是神醫吧,快進去看看吧!王爺,王爺他...”
靈羽剛一聽到小兵的話,眉毛就不自覺地抖了抖,你是怎麼被派來當守門的啊?守門的眼力不都應該很好嘛?你是從哪裏看出漠風像是個神醫的啊?可是,她的吐槽還沒有完,小兵的下一句話,就立刻把她震了回來。
“雲墨他怎麼了?”一聽到雲墨的事,靈羽立刻不淡定了,如果不是她力氣有限,她真想抓起眼前的小兵一陣搖晃。
小兵沒有回答靈羽的話,隻是一副哭腔的看著靈羽身後的漠風!
靈羽一甩手,不再理會眾人,率先向軍營中走去。
“還愣著什麼?還不快去前邊給王妃帶路!”夏進大吼道。
遠遠地,靈羽就看到了一座大帳前,焦急地走來走去的左韓。
聽到腳步聲,左韓立刻抬頭看去,一瞬的怔愣間,靈羽已走到跟前。
“左將軍,墨可是在營帳中?”
“王,王妃?”
“到底是在還是不在啊?”
“在!在!”
營帳中,聽到聲音地欒空也不自覺地眯了眯眼,是他聽錯了吧?
不等他出去驗證,靈羽就已急匆匆地進來,告訴他答案了。
一進來,靈羽的眼神就牢牢鎖在了那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嘴唇卻黑的妖異的男人身上。一股流光微不可察的從她的眼中閃過,瞬間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猛然跑向雲墨,忍了半天的眼淚,也在瞬間衝破堤岸,洶湧而出。
“墨!”靈羽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嘴唇。
剛剛正在給雲墨號脈的軍醫早已識時務地起身站在旁邊。而欒空正要給靈羽行禮,可她一陣風地跑過,又沒有看到他,弄得他隻好把抬起手要抱拳的動作改成摸了摸鼻子。其實倒不是說他還有著這心情關注自己,實在是王妃一來,王爺就絕對沒事了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靈羽轉過頭看向站在一邊走神的欒空。
“幾日前,赫國的人以咱們大言王朝百姓的命威脅王爺,讓他獨自一人前往雲天涯。我們將計就計,也在那裏設了伏。赫國二王子是抓住了,可是他們的國師卻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了王爺。那個國師是個妖靈!”
靈羽看著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雲墨深深歎了口氣。到底是我連累了你,還是碰巧了?
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靈羽,欒空就是再淡定此刻也不免有一絲心急。
“王妃,王爺他...”
“沒事。軍醫,墨他身上可有外傷?”
“回王妃,王爺身上除了那日那個國師一掌所留下的痕跡外,並無其他傷痕。甚至...”
靈羽看著軍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眉,“軍醫但說無妨!”
“將軍身上現在不止沒有傷痕,甚至連這麼多年打仗下來身上留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疤都沒有了!”
聞言,靈羽一樂,道:“這我知道。”看著軍醫疑惑地表情,接著又道:“如果您還有疑問就問問軍師吧,我想他應該會給您解釋的很清楚!”她可沒有錯過之前這位軍醫說道疤痕時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狂熱,這一看就是個醫學狂熱分子啊,把他交給欒空,哼哼,讓你當初把李老推過來!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漠風留下就好!”
欒空點了點頭,向軍醫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協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