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楓白這一踹,加上一番囂張無比的話,凡爾達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今天他到底是不是出門踩到狗屎了?怎麼就這麼倒黴,不就是看上一個小妞嘛,怎麼會遭來這等奇禍?
夜冥雪對於楓白的行為不是一般的滿意,唇邊綻放滿意的微笑,轉身對著神情錯愕的墨子苒說道:“小苒,若是不介意,你便隨我一起上路吧,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聞言墨子苒的眼底閃過一絲哀傷,神情落寞的低語:“我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沒有家!”
夜冥雪的心一顫,訝異的看著墨子苒,她倒是真的沒有想過墨子苒竟然會是一個孤兒。驀地心底升起一絲心疼,夜冥雪不由自主的將墨子苒柔弱的嬌軀攬入懷中,柔聲道:“那以後我是你的家人,記住,你是我的妹妹!”
聽到夜冥雪這句話的墨子苒身軀微微一震,對於夜冥雪溫暖的懷抱有些依戀,鼻頭一酸,落下淚來,無法言語。但墨子苒知道,夜冥雪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對她如此好的人,應該說,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之後,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暗暗的,墨子苒在心中發誓,夜冥雪將會是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不論夜冥雪將來變成什麼樣子,她永遠會將夜冥雪擺在心中的第一順位。
看到這一幕,傾月苦笑:雪還真不是一般的煽情啊,她到底有沒有忘記她現在還是男裝打扮啊?要是再出現上次夜萱帶來的麻煩,看你怎麼辦。而顯然夜冥雪早就忘了夜萱那件事情了,鬆開墨子苒,夜冥雪再次輕笑道:“記住,我叫夜雪。”
夜冥雪並不打算告訴墨子苒自己的真實身份,總之將來她會離開幻光大陸,待到她歸來之時,幻光大陸興許早已經物是人非了。至於墨子苒,夜冥雪的確是將她當做妹妹的,不過,這並不代表夜冥雪會將隻是剛剛認識的墨子苒放在心底深處。
對於現在的夜冥雪來說,除了之前在馬車內她想到的夜龍淵,其他人,就連傾月在她的心中也僅僅隻是占了朋友的位置。可是,被她夜冥雪當成朋友很容易麼?嗬,那可一點都不容易啊……
夜冥雪短短的六個字,在場除了與夜冥雪親近的傾月以外,無一全部都再次倒吸一口涼氣。見鬼,這個少年竟然是那個夜雪冕下,難怪他那麼狂妄,他有那個狂妄的資本啊。
楓白對於夜冥雪的身份也是很訝異的,之前在馬車的一路上,夜冥雪並沒有告訴他她的身份,沒想到夜冥雪竟然是近期最聞名的夜雪。隨即,楓白也很疑惑,他很清楚的記得之前在草原看到夜冥雪的時候,夜冥雪是一個什麼力量都沒有的廢物,第二次見麵之後就擁有了超過他的實力,也是因為第一眼確認了夜冥雪是一個廢物,所以楓白才沒有在傾月喚夜冥雪的名字的時候,將那個雪字聯係到夜雪身上去。這下身份被揭開,他也是一陣錯愕。
楓白錯愕,墨子苒就更加錯愕了。夜雪的大名她又怎麼沒聽說過?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偶遇夜雪,更加想不到會被夜雪救下,跟更無法料到大名鼎鼎的夜雪會認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女孩做妹妹,這難道是因為夜雪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麼?
周圍一片寂靜,凡爾達也忘了再憤怒,反而對於夜雪沒有讓人直接殺了他慶幸。現在他才清楚,夜冥雪沒有撒謊,她是真的可以令索亞帝國的國君向她行禮,他一個男爵,算什麼東西?還真不算個東西。
夜冥雪才不管此刻周圍的人心裏都是什麼念頭,她牽著墨子苒的手,朝著人群之外走去。眾人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讓夜冥雪出去。楓白與傾月緊隨其後的跟著夜冥雪,四個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出現的快,走的也快。
將墨子苒帶回香薰帝國酒店,夜冥雪讓楓白再次訂了一個房間給墨子苒住下,同時讓酒店的傭人去給墨子苒買換洗的衣裳,這才將墨子苒帶回了房間,讓其洗了把臉,至少把身上的灰塵弄幹淨。沒多久傭人就將衣服買了過來,同時夜冥雪心裏也在感慨這酒店的效率還真夠高的。
沒多久梳洗幹淨的墨子苒再加上換了一身新衣裳,真是說不出的美麗,令楓白都不禁看呆了。
夜冥雪看著一襲黑裙的墨子苒,如墨的長發齊腰,一雙充滿了冰冷的瞳仁呈淡淡的藍色,十二三歲的墨子苒竟然已經長得是亭亭玉立,身姿曼妙,凹凸有致了。夜冥雪倒是沒多大的感覺,除了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豔之外,再無他想。
夜冥雪對著身邊的椅子呶呶嘴,示意墨子苒坐下,待到墨子苒坐下之後,夜冥雪才再次開口,清潤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小苒,有想過今後要做什麼麼?”
墨子苒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憤,嘴裏吐出冰冷的兩個字,令人不寒而栗:“複仇!”
夜冥雪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怨憤的墨子苒,心中一動,眼含深意的問出一句話,卻是顯得有些慵懶,漫不經心:“哦?能告訴哥哥是為什麼嗎?複仇,可不是說說就能成功的!”
“我是被家人所遺棄的,他們嫌我不是正室所生,便趕我出家門,還說擁有藍色瞳仁的我是妖孽,是禍害,留不得!加上我是一個廢物,他們甚至……甚至他們還曾想過弄死我!”說著,墨子苒緊咬下唇,心中的悲怨再也無法忍住。
聽到墨子苒的話,夜冥雪三人均是身軀一震,楓白更是訝異的講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是元靈帝國墨博大公爵的小女兒墨子苒?”楓白的話令夜冥雪有些意外,沒想到,墨子苒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墨子苒對於楓白脫口而出的話也有些訝異,顯然沒想到楓白竟然知道她的事情,隨即又是一陣苦笑:“沒錯,我就是那個災星,降生就克死了母親的災星!”聞言楓白沉默了,他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來安慰墨子苒。